吃完饭阮林便先回去了,不论结果怎样,最起码现在他的脸上有着希望以及……责任。

    事在人为,白然觉得如果阮林和邹冬真的有心,早晚有一天都会走到一起的。

    “你就少操点心行不行。”晚上两人躺在被窝,李尚无奈的敲了敲自家媳妇的脑门,这又是阮林又是开作坊的,他之前是怕人太闲了,现在却又怕人太忙了,这要是累着咋办。

    “我做的又不是什么体力活,能累到哪去。”白然不以为然的扒开对方的手,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便往李尚的怀里挤了挤,“别管别的了,明儿个炉灶就能完工了,我要加紧制作第一批吃食拿出去才能,你下地回来帮我琢磨琢磨搭个棚子,把仓库门前那一块包括炉灶都划进去,以后要进货出货的,我怕仓库不够用。”

    李尚顺着对方的动作将人抱紧,额头相抵,“这么多事办下来,是不是该给点奖励?”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白然冷笑,抬腿踢了踢他,“皮痒了吧,要不要让哥给你紧紧。”

    本来两人离的就近,这么一动作几乎都贴着,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度,李尚的气息一顿,接着越来越粗重,手也开始不老实,“不是皮痒,你不觉得我们很长时间没亲热了吗。”

    白然感觉到下面被顶住的部位,身体一僵,脑子突然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感慨道:“如果我刚活过来的时候没因为一时心软废了你这二两肉,是不是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真那样的话他也就不用被压还要挺肚子十月怀胎了……

    “后悔?”李尚直接一个翻身把人压住,“晚了!”

    ……

    一夜缠绵之后,白然总算知道一个汉子被憋狠了会变成什么样了,怕是饿了一冬的狼都没那二两肉来的精神。

    为嘛他以前就没这样呢?难不成真的是x冷淡?

    白然扶着腰挺着肚子从炕上爬起来,腿貌似有点软,看来以后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最起码提高和谐生活的质量,免得积攒太久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他这边刚有了动静,那边有人便推开门进来了,却是本该下地干活的李尚。

    “醒了?身上疼吗?”李尚笑着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过堆在旁边的衣裳为白然穿上。

    给媳妇穿衣洗漱这些琐碎事他已经做得比给自己穿衣还要熟练。

    白然冷哼一声,没答他的话,直接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都能拧个了,直到看到他皱眉才放开,然后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伸胳膊,忍了一会似乎觉得不解气,于是在套裤子伸腿的时候又故意在他腿上狠踹了一下,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

    李尚苦笑,学起以前傻了那会的样子往地上一蹲,可怜巴巴的说道:“媳妇,疼。”

    “活该。”白然早就不吃这套,白了他一眼,直到被扶到桌旁坐下吃完饭,这火才算消下去,“你没下地?”

    李尚宠溺的拧了拧白然的手心,昨天他是真把人累着了,掐那把是真疼,但后来踹的那一脚看着狠,其实真正踹上去的时候力气小的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这皮粗肉厚,就是在被踢个几百下也没问题,“去了,不过今儿个活不多,所以这刚到晌午就回来了,顺道给你搭棚子。”

    “现在晌午了?”白然没注意时间,还以为吃的早饭,不想竟然是午饭,“那虎子他们呢?”

    李尚紧挨着白然坐下,一扭头就能看到对方白嫩的皮肤,长而卷的睫毛……越往下看昨夜的滋味就越是在他的脑中盘旋不去,让人有那么点心猿意马,“媳妇,你真好看。”

    忽然来这么一句白然就算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泛起一丝嫣红,扭头狠瞪了他一眼,恶声道:“犯什么浑呢,好好说话!”

    “这哪是犯浑啊,我是夸我媳妇好呢。”李尚侧过身将人抱住,见白然是真要怒了便不在逗他,说道:“虎子他们在隔壁,我看你没起来就让小义教他们练大字。”

    “李义教了?”白然面漏惊讶,想不通那人怎么那么好说话了。

    李尚面不改色的收起碗筷,“我跟他说不教就绕着村子跑三圈,再和我过招一个时辰。”

    怪不得……

    白然面色古怪,绕村子跑三圈不是大事,顶多累点,这话的重点是在后面过招的那一个时辰,他看过李尚练武,那功夫套路复杂多变,一招一式武的皆是虎虎生风,而且煞气厚重,即便他这个在末世玩过命的有异能辅助也绝不是李尚的对手,更何况那嫩皮嫩肉的李义呢,一个时辰,即便是李尚放水也足够把那一身细皮嫩肉全部挂彩了……

    李尚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无奈道:“李义的心不坏,就是被我爹娘宠过头了,你也知道我常年在边疆驻守,家里就剩下他一个……”

    白然将碗筷塞到李尚手里,“我知道,他要真是心思不正你以为我会让他进这个院子?”他这双眼睛好歹锻炼两辈子了,还有啥看不明白的,如果换成老白家的那些人早被他赶出去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院里搭灶的汉子进来结算工钱,白然早就算好了装在一个钱袋子里,他抻了抻李尚的衣服,没动。

    李尚会意,从枕头底下将那钱袋子拿出来,一一跟汉子们把工钱分了,直到将人打发走才扶着白然出去转了一圈,接着开始搭棚子。

    这一忙就到了下午,眼瞅着天快黑了,李义才带着几个孩子从屋里出来,路过白然面前时停顿了一下,冷声说道:“我送他们回家。”

    下午白然抽空的时候也上那屋里看过两回,见李义教的正上瘾也就没把人再领回来,没想到这会下了课竟然还跟他解释一句,实属难得,“快去快回,天快黑了,不安全,还有,帮我跟他们家里说一声,明儿个休假一天,有事要办。”

    “知道了,啰嗦!”李义不耐烦的哼了句,带着几个孩子就出去了。

    第一次被人说成啰嗦的白然表示有点憋屈,被人叫他啰嗦他还懒得理呢。

    李义前脚刚走陈柱就回来了,有他帮手,李尚终于在天黑前把棚子搭好了。

    仓库和炉灶准备好了,剩下的也就是原料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白然瞅着心里高兴,待吃过晚饭一回屋便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对李尚说道:“明儿个咱俩分头行动,你去镇上帮我买些东西,我要再去趟汪家村。”

    汪家村也就是他们购买猪鸡鸭这些牲畜的地方,他设计的作坊除了咸菜糕点这些熟食外还有一样就是肉食,比如他上辈子吃过的烤鸡烤鸭、卤猪蹄、血肠、酱肉等等。

    做这些熟食货源必须要信得过,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瘦肉精毒饲料之类的东西……

    李尚凑到白然旁边,看他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发现除了一些盆盆罐罐的,就是一些重要,比如甘草、肉蔻、八角、陈皮等等,足足二十多种,他看来看去只觉得无比迷茫,“买这些药材做什么?”

    白然写完走后一个字,将纸塞给李尚,“我以前偶然学过过两种香辛料的制作方法,这些药材调配出来后制作肉食时放进去能提味道,不但好吃,还独树一帜别无分号。”

    李尚将纸条放好,嘱咐道:“明儿个让柱子和小义陪你走一趟,若不然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知道了,耳朵都要被你念出茧子了。”白然白了他一眼,回炕上躺着去。

    一夜无话,翌日,因为去镇上的牛车时间早,李尚便先走了一步,白然则磨到辰时才算起来,一出门发现李义和陈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李义见到他直接一扭头看向门外,就陈柱自己老实的跑过来说道:“师母,师父走时候说了让我俩今儿个跟着你。”

    白然点了下头,拾掇拾掇便租了吴大爷的牛车奔汪家村去了。

    一路颠簸,到那的时候还没过晌午,他带着两人直接奔上次买猪崽那一家去了。

    汪家村和桃溪村不同,这里的人家大多都是养生畜的,因为怕丢所以基本上是家家闩门,啥事都得先敲门。

    白然敲了敲了门,回头看了眼被各种味道熏得脸色发青的李义,眼角忍不住有点抽搐,“受不了就去村口等我,完事去接你。”

    “不必!”李义说这俩字的时候牙齿磨得咯咯直响,他明白这又是被他哥算计了。

    李尚那点心思也不至于太难猜,就是等着李义这位少爷受不了好赶紧找人给送回去。

    这时候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老大爷,大约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独眼,还有点驼背。

    白然想起上次买猪崽时村长在路上说的话,这老大爷年轻时是个猎户,也算是这十里八村的狠角,敢一个人对上大虫的,听说那只眼睛就是在打大虫的时候瞎的,直到他儿子和儿媳双双因为疾病暴毙才带着孙子改行做了养猪的,至于原因则是因为怕糟天谴。

    白然直接说道:“汪大爷,我想跟你谈笔买卖。”

    汪大爷似乎见多了这样的,平静的让开门,“进来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昨天晚上亲戚家出了些事,我家人过去处理,今天中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