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管家和刘顺赶到顺天府,俩人在门口张望两眼,便听到有人喊他们的名字。

    “旷管家,刘管事!”

    “哟,张爷您在这哪。”

    旷管家和刘顺走到衙门对面的凉茶铺子,乐呵呵与张乙见礼,张乙是吃皇粮的人,可如今给世子夫人做事,这一声爷,喊得他有点冒汗。

    “不敢当不敢当,您二位客气了,可是得了消息要做那事?”

    “是是是,刚刚贵府上的张园送来口信,我家夫人便让我二人过来,唯张爷马首是瞻哪。”

    “哎呀旷管家,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叫我一声小张即可。”

    “哟,那多不好意思,您可是吃皇粮的人。”

    “您见外了不是?啥皇粮不皇粮的,这不都是为了主子们做事么,就喊小张。”

    “那好,就喊小张。”

    “哎,这多好,往后咱们多亲近亲近。”

    改了称呼,三人之间更见亲密,旷管家叫店家重新上了一壶好茶,又叫几样好点心,慢慢吃着等消息,避人处,旷管家还给张乙塞了一个荷包,让他上下打点用。

    这个荷包,张乙倒是大方接了,本来么,办这些事他也是要给人润笔费的,两家一起办,自然要给人双份,总不能叫自个跑腿还得自个掏腰包吧?这种亏他没吃过,现在看来,旷管家和刘顺也还识趣。

    没过多久,从衙门里匆匆走出来一个木着脸的典吏,张乙一看就站起来往过走,旷管家和刘顺也匆忙跟上,那店家嘴巴还没张,刘顺便把一块碎银子拍在桌上,有多没有少,把店家乐得,直喊客官再来呀。

    天黑之前,莉娘拿到三个田庄三间铺子,得了八百亩地,林翠屏得一个田庄两间铺子,也有一百六十亩地,在京城这地界,多少田庄都满足不了需求,位置好的铺子也是难买,两家能有这样的收获,张信和黑鹰在背后花了一些心思。

    两间铺子,莉娘交给张乙去处理,原本就有商家租着,拿着新契约去续租,往后每年收一次租子就可以了,省事得很。

    田庄就要多花些心思,新柳庄的春耕早都已经开始了,这新买的田庄也是赶紧走上正轨才行。

    眼看着还有五天到休沐,莉娘决定出城一趟,把三个田庄走一圈,庄丁和田地的情况都要摸清楚,并火速制定出来相应的种植计划,农时不等人哪。

    她到老夫人那里请安,顺便说了这个事。

    “孙媳转一圈就回,绝不多耽误,大约要在外面住两个晚上,后天下午回来。”

    她交待得很仔细,老夫人想了想说道:“你的武艺,老身信得过,只是咱们女人出门在外,行事总有些不方便,你多带几个人吧,堂堂世子夫人,该有的威仪还是要有的。”

    稍后,莉娘在二门外见到老夫人说的几个人,无语问苍天哪,这是几个人吗?老夫人您确定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侍卫长张纺抱拳笑道:“夫人请上车,到清河庄距离有点远,在下建议让两个女仆都进车里坐,没事陪您聊聊天说说话,这便不觉得远了。”

    “有劳张侍卫长了,其实没有必要去那么多人,留下十个,其他人都回去,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府里的安全更重要些。”莉娘说完看向张甲,“你也留下,张乙跟我走,就这样。”

    开玩笑么,女仆她就带了池娘子和秋月,张园赶车,再加上一个她想要培养的张乙,这队伍轻车简从,多好哇,你整三十人出来,这是要干嘛呢,世子夫人的威仪也没有这么大排场吧。

    说完她就踩着小凳上了车,表示态度坚决,张纺有些苦恼,扭头看向张甲示意他拿主意,张甲笑道:“就按夫人说的办吧,这一路就有劳兄弟们了。”

    “你这话我不爱听,是兄弟就不该说这样见外的话。”张纺佯装生气板起脸孔,给了张甲一拳,却又自己先笑起来,“走了走了,你好好跟家看家啊,回头哥给你带好吃的。”

    “啧啧,你是多久没见过世面了啊?一说出去,你就乐得找不着北了。”张甲鄙视完张纺,又小声和张乙交待几句,然后目送着这队人马从侧门走出国公府。

    队伍走在大街上,真是拉风,真是不得了的威仪,三个女的坐在车里,除了张园赶车,其余十一个男人全部骑马,这年头能养得起这么多好马的,一般人做不到,人家都不用细瞧马车上的家族徽记,便已知晓这是高贵的簪缨世族了。

    三个新买的庄子,分别是清河庄、莲台庄、大麦庄,清河庄最远,在京城北边,莲台庄和大麦庄在京城的南边,这俩紧挨着,原是良王府的庄子。

    按照计划,莉娘今晚要在清河庄休息,明晚歇莲台庄,马比车快,出来了城门,张乙便和两名侍卫先行一步去安排,那边还不知道怎么罗乱呢,得先让人准备一下,人吃马嚼的,可不能马虎。

    莉娘对池娘子说道:“你看这个张乙,平时看着很沉闷的一个人,作起事来倒也雷厉风行。”

    池娘子看了秋月一眼才道:“听说他对行军打仗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喜欢做这些事。”

    “也许正是因为看穿了他的本质,世子爷才让他长期呆在府里的,张甲也是个管理型人才,哥俩都不错,带兵打仗不一定行,理财管事却是好得很。”莉娘兴致勃勃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秋月那压得低低的小脸微红,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小娘子动心了。

    池娘子倒是热心,向莉娘打听甲乙丙丁那四个亲兵的家世,莉娘只道他们是战争孤儿,是老公爷从边塞带回来的,他们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以英国公府为家,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其他的没有多说。

    池娘子也适可而止,转而说起春花,这小丫头伤势好得快,如今除了不能跑不能跳,其他家务事样样都能做,她已经在家里呆不住了,让向庄头带了口信,说要回府服侍世子夫人。

    莉娘道:“她自己觉得没问题那就让她回来吧,等下路过新柳庄的时候让侍卫长派个人进去送口信,叫她做好准备,明天上午咱们顺路去接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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