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章节名:第七十一章 吃饱了撑的</b>

    正考虑着要不要丧心病狂地将殷王的裤子扒下来之际,就听见头上一个鼻音沉重地声音低低地道:“恩?”

    傅之晓脑袋嗡地一声,抬头看过去,正对上简顷黑不见底的魅眸。

    她浑身一僵,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简顷目光下移,看见那大滩大滩的红色血迹,像被泼在他裤子上似的,挑了挑眉:“这是……”

    “是你的痔疮!”傅之晓下意识大声说道,待到说完后又窘迫得恨不得遁地

    她怎么会忽然扯出痔疮来了!

    正在她尴尬地不知作何反应之际,简顷轻笑一声,嗓音低柔地道:“不就是来葵水了么?”说完又挑起精致的眉,似笑非笑地道,“还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傅之晓如被电了一般迅速往后边退开。

    简顷支起身子,慢条斯理起身站到床边,速度极快地脱下裤子,傅之晓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那条沾满血迹的裤子扔了过来,淡声道:“洗了。”

    裤子劈头盖脑地砸了过来,傅之晓一把将那飞过来的裤子抓下,恼了:“你怎么在我面前脱裤子!”

    “你看到什么了么?”简顷又重新拿了条裤子准备穿上,单薄的长袍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露了出来。

    “……”傅之晓连忙扭开头,有些懊恼。

    殷王方才脱裤子速度极快,傅之晓自然什么也没看见。

    简顷穿好裤子就出去了,傅之晓艰难地挪了挪腿,立刻感到下身一股热流,她一咬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打算先把门栓扣上。

    “夫人。”这时静女忽然敲门小声喊道,“夫人,需不需要奴婢帮忙?”

    傅之晓没有月事带,也不知道怎么做,还真得靠静女,遂道:“你进来罢。”

    静女早听了殷王的吩咐了,一直以来性子难以捉摸、阴冷残暴的殷王有一天忽然走到她面前说:“你有月事带么?”

    真是天雷滚滚。

    静女进屋阖上门,见裤子上、床上都是血迹,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目光在傅之晓手上那条绣工精致的裤子上顿了顿,随即道:“夫人,奴婢有月事带。”说完就将傅之晓扶到屏风后,又道,“奴婢去倒点热水来给夫人擦擦,夫人稍等,奴婢出去让行露给夫人送月事带来。”

    傅之晓的小腹一股一股的坠胀感,她捂着肚子,干脆殷王的裤子垫在屁股下坐了下来。

    行露拿着月事带进门,就看见傅之晓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连忙走上前道:“夫人,地上凉,快起来。”

    说完去将傅之晓扶起来。

    傅之晓这会儿感觉肚子有点坠痛,遂道:“你慢点,我肚子有点疼。”

    行露动作轻了点,待傅之晓站起身才看见地上那条面无全非的裤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自然认得出自家殿下的裤子。

    “夫人。”她把月事带拿出来放到一边,“夫人稍等,先处理处理身上。”

    静女随后端着水盆进屋,和行露两人将傅之晓身上的血污擦干净后,换了条干净裤子,用上了月事带,这才发现傅之晓脸色有些发白。

    “夫人?”静女有些担忧,“是不是肚子疼?”

    傅之晓点了点头,捂着肚子慢吞吞往床边挪:“我先坐会儿,太疼了。”

    静女和行露对视一眼,行露转身出门,静女走过来道:“夫人不如躺会儿,盖上被子暖暖。”

    傅之晓应了一声。

    方才起床都没有这么痛,也就是换裤子时忽然疼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静女将被子翻过来盖上道:“夫人今儿早上还有什么事么?”

    傅之晓道:“修房子的事……”

    静女颔首:“奴婢知道了,夫人,奴婢去处理。”

    这里不像在世族大院,有暖手炉可以用用,傅之晓只能靠被子来暖腰腹。

    静女正准备出门,傅之晓又道:“等等。”

    静女立刻顿住脚步:“夫人有何吩咐?”

    “你把干姜切成片,大枣去了核,放在一块儿煎,我喝汤。”

    原本应该还有一味红糖,可是这个地方并没有红糖这种东西,只能将就了干姜和大枣了。

    静女应下又匆匆出去。

    傅之晓疼得面色发白,手脚都出了一层冷汗,痛经来势汹汹,她压根没有准备,心里实为恼火。

    上辈子傅之晓十分注重饮食,行经从未腹痛过,可来了这儿真是什么事儿都有。

    许是上一次还未结束就恰好落水染了寒气,这次简直疼的死去活来。

    有人开门进来,脚步声十分轻,不疾不徐,傅之晓头也不抬,半垂着眼道:“静女把门关上。”

    门应声阖上。

    傅之晓松了口气,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胸口,慢吞吞道:“待会儿杜构的二叔来了,你就去接着罢,在正厅和卧室后面再修两间房子……不,你还是问问他看房子修哪儿比较合适,这院子太小了,要是都堆到一块儿,就更窄了,我的那间也就罢了,看着修罢,我也不挑剔,不过窗户我要做成可以开合的。至于殷……老爷的那间,你就去问问他的意见罢,看他想怎么修,就……”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被褥,傅之晓一愣,那手却忽的将被褥掀开一点钻了进去。

    “!”傅之晓惊愕地抬头,简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床沿边,一只手正在往被窝里钻。

    这家伙走路总是悄然无息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傅之晓吓地坐起身,惊疑不定地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简顷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是肚子疼么?看起来挺有精神啊。”

    “……这是被你吓的。”他不说还好,一说肚子更疼了,傅之晓侧身躺下来,“我今天肚子疼,先躺会儿,待会儿修房子的人来了你让静女来叫我起来。”

    “你起来做什么?表演怎么痛成虾子么?”简顷戏谑地道,“瞧你这模样,不就是肚子疼么。”

    傅之晓生气地将他的袖子抓起来挤出被子外:“没有子宫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简顷不语,只掀起被子一角,又伸了进去。

    傅之晓这次倒没注意到,等发现的时候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已经隔着衣料搁在小腹上。

    她一惊,伸手一摸,便触到一片光滑的肌肤,只是这肌肤

    太过寒凉,冷冰冰的像尸体一般。

    “你”傅之晓涨得面色通红,“把手拿开!”

    “聒噪。”简顷淡声道,伸手在她脖颈后随便按了按。

    “你想干什么”傅之晓惊愕地问出这句话,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出声音。

    简顷面上浮现淡淡地温和笑意,一时间衬得这张容颜绝美到勾魂摄魄,“总算安静了。”

    傅之晓想将他的手拉开,却被一把攥住,那双黑如暗夜的双眸定定对上:“别动。”

    简顷俯身压了上来。

    傅之晓不敢动弹了,下意识将头往旁边侧过去。

    殷王却没了反应,只是盘腿支着脑袋坐在床上,一只手搁在傅之晓的小腹上,不一会儿,傅之晓惊讶地发现那手仿佛一个暖炉般散发着温暖的热量,她讶异地抬眸看向简顷。

    简顷却并没有看向这一方,而是支着下巴看着一旁、

    意思是

    他是想给她暖暖腹部么?

    傅之晓心里有些复杂。

    小腹暖暖的温度仿佛扩散到了全身,连面颊也跟着有些烧,傅之晓索性闭了眼,排除这些杂念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腹部的疼痛渐渐缓解了些,身子暖融融的,傅之晓也渐渐有了睡意。

    静女端着傅之晓吩咐煎好的汤,走到门口迟疑着要不要敲门。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自家殿下,准备先将汤放进锅里温着,这时,一道如焦琴弦动分外好听的声音自屋里缓缓响起:“端进来。”

    静女怔了怔,遂端着汤碗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头也不抬便要下跪。

    “端过来。”简顷嗓音幽凉地伸出手,静女愣愣的将碗递过去,简顷拿起汤匙尝了尝,将那一勺汤水向傅之晓那一处伸了过去。

    静女惊诧,随即压低声音道:“殿下,还是奴婢来罢。”简顷却毫不理会,只淡淡道:“本王做事需要你教?”

    静女僵了僵,随即解释道:“殿下,傅姑娘……”

    简顷一个阴凉地眼神过来,她立刻改口道:“夫人睡着了,先将夫人叫醒罢,不然会呛到的。”

    简顷动作顿了顿,随即将汤匙放下。

    静女急忙接了过来,凑到跟前对傅之晓小声道:“夫人,夫人……”

    “……恩?”傅之晓睡得迷迷糊糊,昨晚做噩梦,根本没睡好,此时来了瞌睡听见声音眼睛都睁不开。

    “夫人,汤煮好了,喝了再睡罢。”静女温声道。

    傅之晓觉得肚子暖暖的,像有个暖炉贴着,小腹痛感也不强烈了,便嘟囔道:“不喝了,我要睡觉。”

    静女试探性地看了殷王一眼,见他懒洋洋坐在一旁似乎也不怎么关心,可一只手伸在被子里不知道放在何处。

    静女心里立刻就有了答案,略一思忖,便道:“夫人,还是先将汤趁热喝了罢,回头又疼可如何是好?”顿了顿,又道,“不喝夫人岂不是好几天都只能躺床上了。”

    闻言傅之晓眼睛未睁翻身坐了起来:“给我罢。”

    静女递过碗:“夫人,小心烫。”

    傅之晓吹了两口,用嘴唇试了一下,觉得温度适中,便一口喝完将碗又递回给静女道:“我要睡了,待会工匠们来了再叫我罢。”

    她似乎忘记了坐在一旁替她暖肚子的殷王。

    静女愣了愣,看见殷王没什么太大反应,只颔首道:“是。”

    上前替傅之晓掖了掖被子,随即又对简顷道:“殿下,奴婢先出去了,待会儿工匠来的话……”

    “你处理了罢。”简顷淡淡地道。

    静女行礼退了出去。

    喝过汤傅之晓睡得越发安稳了。

    简顷却觉得那只搁在她小腹上的手心有些莫名的发烫。

    太热了?

    他撤了一点内力。

    好像好点了。

    这时傅之晓翻了个身,简顷收回手,待她稳定好睡姿才又伸进去,待寻到小腹那一处,却身体绷紧了。

    傅之晓睡觉不算规矩,方才那一翻身,竟是将衣服掀了起来,露出了肚皮,简顷伸手进去,正好触碰到她肚子上的肌肤,柔嫩滑腻,如凝脂般洁白华泽,他一时有些失神,几乎是忍不住的用指腹来回抚摸。

    屋外鸡叫声犬吠声此起彼伏,早起人们的说话声也远远传了过来。

    寂静的屋子里,呼吸声平稳均匀,就只有

    那少女肚子上有奇怪的东西在来回动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外传来少年一声欣喜地喊声:“姐姐!傅姐姐在家吗?”

    简顷停住手上的动作。

    静女去开门,见到昨天见面的两个少年身后带了四五个中年汉子,个个身材魁梧健硕,连忙道:“我家夫人身体不舒服,在休息呢,各位是来修房子的罢,快些进来坐坐。”

    说着邀众人进去,可原本家里凳子也就不多,静女搬了两条长凳过来,抱歉地道:“家里只有这两条长凳了,大家别嫌弃,先将就坐坐罢。”

    原本几个汉子听杜构和吴柱说了傅之晓家的情况,了解到傅之晓极有可能是城里来的,起初是不太愿意过来的。

    早些年杜构的二叔杜建和村里几个关系好的兄弟在城里帮工,专门就做房屋修葺的活儿,套用现在的话说叫做建筑队。

    城里的人也知道这些是乡下汉子,明明还需要人家替他修房子呢,偏生还可劲儿的埋汰看不起人,隔三差五找茬扣工钱。

    刚开始杜建以为只不过是遇到了不好的人家,谁知一连遇到了好几户人家都是如此,看人从门缝里看,杜建几人为了省钱回家,也穿得不那么体面,有一次甚至给那富庶人家的看门人给拦在了外面,说是衣衫不整不让进。

    杜建气得不轻。

    坚持了好些年,便再也受不了了,几人回了村,就专接临近各村各镇里的人的活儿,早些年杜建几人参与的房屋修葺在青石等大城镇里历来让富贵人家赞不绝口,因而生意虽说没有以前好,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杜建是一竿子打死一帮人的想法,既然城里人是那么瞧不起别人的人,傅之晓又是城里人,那么傅之晓也会是这样的人。

    却没想到静女这么好说话,一时愣了愣,随即开口道:“傅夫人,我是狗子的二叔杜建,听说你要建房子,所以狗子特地叫我过来的。”顿了顿,他环顾了一下房屋,又道,“不知道傅夫人想将房子建到哪一处?有什么要求?”

    静女也愣了愣,随即摆摆手:“这位大哥搞错了,我不是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身子不爽利,在床上躺着呢,特意交代奴婢来接待各位,嘱咐奴婢不能怠慢了,一路辛苦要不要喝点水?”

    不是傅之晓?

    杜建诧异地看了杜构一眼,原本开门看见静女模样标致,想着肯定是这姑娘没错,谁料到居然还不是?

    那那个傅姑娘,不,傅夫人该是美到什么程度?

    杜构摇了摇头,低声道:“二叔,傅姐姐比这个姐姐还要美得多呢。”

    杜建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杜构没进过城,见过的世面到底也不多,不知道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着,光是那皮肤都是农村人家的姑娘比不上的。

    静女随即又道:“各位大哥,我家老爷姓简,夫人姓傅。”说完就折身去厨房倒水。

    “原来姓简啊。”杜构恍然大悟般。

    杜建诧异地看着他:“原来你也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杜构点了点头:“只知道傅姐姐姓傅。”顿了顿,又补充道,“也没有见过傅姐姐的丈夫呢。”

    杜建蹙了蹙眉:“独居?”

    这就不太好了,他们几个大男人贸然前来在人家宅院里停留,传出去多惹人闲话。

    杜构与吴柱对视一眼:“应该在家罢……”

    话音刚落,屋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几人应声望过去,一青年身着月牙白袍,修然而立,容颜精致瑰丽到雌雄难辨,气质出尘似超然绝立的仙人,他淡声道:“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敝姓简。”

    众人惊呆了,直到他说话才惊愕无比的反应过来:“简……简老爷?”

    这他娘的比姑娘家还美啊!

    简顷半垂着眸子颔首道:“正是。”随即又补充道,“几位是来修房子的?那就开始罢。”

    说完抬了抬手,行露从屋子里搬出一张椅子放在门口,简顷撩起袍角坐了下去。

    “……”杜建回过神轻咳一声,“简……老爷,不知房子是要修在哪儿?修成什么样的?您对房子有什么要求么?”

    “没有,你看着办罢。”行露将茶杯递上来,他端着茶轻抿了一口,将茶杯推了回去:“换。”

    随即又对杜建等人道:“其中一间屋子修成窗户可开合的,就这样。”

    “……”太抽象了。

    杜建几人面面相觑,可看简顷坐在门边并不十分关注,所有的注意力仿佛都集中在了行露端来的葵瓜子身上,只得对视一眼,随即道:“咱先看看再说。”

    傅之晓家那块地虽然不大,可两个人翻还是有些费事,翻了一整天也只翻了一半儿,估摸着也还得翻一天。

    杜构和吴柱继续翻地,杜建和四五个汉子研究这房子的问题。

    这房子呢……问题比较大。

    首先这院子就不大,在院子里再起房子肯定是不合适的。

    而正厅和卧室建的也不方正,说白了就是有些占地儿,严重阻碍了在他们继续在背后建房。

    几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人说上后山去看看地势,有人说看地势不准确,容易踩到邻居的地盘等等等等。

    几人吵吵嚷嚷闹了半个时辰,殷王慢条斯理嗑完了一盘瓜子,行露将盘子收走端来一杯清茶,殷王喝了一口,才道:“其实旁边那家人的房子也是我的,不如你们就在这间房子和旁边那间屋子之间修罢。”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不过既然旁边那家人的房子也是他们的,还修劳什子的房子呀?旁边那家人屋子很大呀。

    杜建想不通,不过也不关他的事,总之选址的问题解决了,客人对房屋又不挑剔,只说“你看着办罢”,这差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房屋建设如火如荼开展了。

    静女走过来,听了殷王的话,愣了愣,面色怪异地问道:“殿下,隔壁的房子也是……”

    “恩。”简顷淡淡应道。

    “那夫人……”

    “不知道。”

    “殿下……”

    “我故意的。”

    “……”

    中午吃饭人比较多,静女和行露去厨房做饭,傅之晓承诺过要包杜建一群人的午饭。

    不是傅之晓做饭,杜构和吴柱十分遗憾,整个午饭期间一直嚷嚷着傅之晓做的饭菜很好吃,杜建只当两人搞错了

    既然有丫鬟,怎么可能有主人家亲自下厨的?

    午饭期间除了静女和行露,傅之晓“夫妻两”并没有出现。

    过了中午傅之晓醒来时,简顷就坐在面前的桌子旁,将茶杯一个一个叠罗汉般叠起来。

    傅之晓起身时床发出吱呀一声响,简顷眉头动了动:“醒了?”

    傅之晓刚想开口,谁知肚子咕噜叫唤了一声,她尴尬了一下:“肚子饿了。”

    简顷嗤笑一声:“像头猪似的从早上睡到下午能不饿么?”说完又扬了杨下巴,“快吃。”

    傅之晓这才注意到他面前摆着几盘扣好的饭菜。

    “你吃了么?”她一边穿鞋子一边起身。

    “恩。”简顷淡声应道,随即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他老人家要出门?

    傅之晓诧异归诧异,却没有要干涉他自由的意思,点点头道:“好。”随即又补充道,“我下午也出去的。”

    简顷没有说话,阖上门出去了。

    傅之晓在桌前坐下来,将盘子挪开,简简单单几盘肉丝和青菜,荤腥适宜,傅之晓正准备开动,就听见门外一声欢快地声音道:“姐姐我来啦!”

    傅之晓一把将筷子扔掉,立刻站起身往外走,偏偏因为今儿修房子,大门也没关,宋桃花一走到门口,就看见那日在家门口见到的神仙般貌美的男子正悠闲地踱着步子往门边而来。

    她几乎看得呆了,旋即立刻反应过来,兴高采烈地道:“美人哥哥你要去哪儿?带桃花一起去罢!”

    傅之晓推开门就看见宋桃花一件粉色的衣衫像朵粉红色的棉花糖似的蹦蹦跳跳的过来。

    她顿时有些头疼

    这丫头怎么就是吸取不了教训呢!

    看见简顷过来,宋桃花急忙走上来道:“美人哥哥……”

    两人一步之遥,宋桃花眼珠子一转,一脚踩上一颗石子儿,旋即惊呼道:“啊我要跌倒了”

    说完就向简顷倒了过去。

    傅之晓:“……”肯定会死的!

    “桃花啊!”她提起裙摆子跨出门槛,“你小心点!”

    宋桃花呀呀直叫:“美人哥哥帮帮我呀!”

    傅之晓看见她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简顷倒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栽到简顷身上了,傅之晓纳闷:这家伙不是说有洁癖么?

    难道还真能来个英雄救美?

    谁知宋桃花却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傅之晓一愣,抬起来一看,简顷已经走了门口了,拐弯时还漫不经心往屋里瞥了一眼,正好对上傅之晓的视线,他似乎笑了一下。

    旋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殷王这人……有点搞不懂呢。

    傅之晓走下台阶,忍住笑走下摔了个狗吃屎的宋桃花:“桃花,你没事罢。”

    宋桃花真的摔了个狗吃屎,啃了满嘴的泥巴,她爬起来缩到一旁“呸”了半天,又开始干呕。

    傅之晓立刻端了一杯水过来拍着她的后背道:“桃花,来,喝点水,别呕了,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有了。”

    “……”宋桃花一把将水碗接了过去,喝了一大碗才压制住恶心,“姐姐,美人哥哥去哪儿呀?”

    “……”这丫头怎么还不死心?

    傅之晓是有些纳闷的,让她对一个妇人打听别人丈夫的行踪,偏生还明摆了对那丈夫有兴趣,这事不管谁遇到都会觉得哭笑不得。

    “他啊……”傅之晓想了想,“去山上踩花去了罢。”

    “采花?”宋桃花愣了愣,随即眸子亮晶晶的,“我也很喜欢去山上采花呢,美人哥哥是去哪里采花呀?”

    “哦,他不是采花,是踩花,用脚踩。”傅之晓接过水碗道。横竖简顷也不在家,将宋桃花扔给静女和行露出去,傅之晓又要去隔壁桃源村找大壮了。

    大壮见到傅之晓来,一把削着木头一边道:“姑娘,你的床我还没开始做呢!”

    傅之晓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再做两张床罢。”

    现在人多了,一张是肯定不够了,老屋子一张,新做一张也不过两张,难道她还得和殷王挤一张床不成?

    那盖房子不就没意义了?

    既然如此,索性大家都分开睡好了。

    大壮闻言,乐呵呵地点头:“诶,好好!”

    傅之晓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一把将门关上,正了正色对大壮道:“大壮,有笔生意不知道你做是不做?”

    大壮愣了愣,对方又是关门又是面目严肃,就像江洋大盗找上门来一样,一时紧张地搓了搓手:“傅姑娘有话直说。”

    “我只是希望这些你不要轻易卖出去。”说完将手中的一叠纸交了过去。

    大壮低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这是!”

    傅之晓立刻抽回手:“这是我想做的家具,你也知道这些样式很独特,肯定能值几个钱,说白了我就一个钻钱眼子的人,你肯定也想挣上一笔。”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大壮,“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大壮顿时冷水兜头,迟疑了一下:“怎么合作?”

    “很简单!咱们分成,我提供样式,你来做,如果销路好,咱们可以扩大规模办厂子,如何。”

    大壮闻言,虽然有些激动,可他也很现实:“这只是说得好听罢了。”

    傅之晓也不急,只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

    接着,就将家具的销路、营销方式以及开厂等事宜挨个说了个遍。

    大壮听得很激动,内心也热血沸腾:“好,这真是太好了!如果傅姑娘这样做能成功,那我也愿意一试!”

    “哎!”傅之晓摇了摇头,莞尔一笑,“是一定会成功。”

    接着大壮对傅之晓热情了不少,就那三张床的事对傅之晓问了不少,比如喜欢什么样的花色,要什么样的雕花等等等等。

    傅之晓只一句“你看着办罢”便回了过去。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日照西头,傅之晓不得不告辞了,推开门时正好有个农妇上前,瞧见傅之晓一愣:“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你?”

    “哦,我是隔壁青西村的。”傅之晓微微一笑,随即又对大壮道:“我先走了,床做好后再来罢。”

    “哎,好好!”大壮乐得合不拢嘴。

    大壮极少对人热情,那农妇狐疑,待傅之晓走远后,她上前压低声音对大壮道:“大壮,莫非这是你看上的姑娘?”

    大壮脸一红,随即瞪眼:“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有夫家的!”

    那农妇惊呼一声,随即又低声道:“那她方才怎么关了门在你家里?”

    这话简直!

    “这是什么话!”大壮不高兴了,“她只是过来谈一笔生意罢了,想的都是什么啊!”

    说完有些不高兴的回家了。

    那农妇也不高兴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孤男寡女的……”

    “你少说两句罢!本来没事都叫你说成事儿了!”大壮也怒了。

    “大壮!我可是来找你做生意的,你可不能见人小姑娘漂亮就厚此薄彼啊!”农妇叉腰放大了声音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壮简直不敢置信,“你怎么在胡乱造谣?她是谈一笔大生意,自然不希望别人也知道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大壮也是有些懊恼的,毕竟孤男寡女关上门确实有些说不清楚,当时一激动没想到,谁知刚开门就被人做文章!

    真是吃饱了撑的!

    农妇不乐意了:“人小姑娘长得漂亮水灵我也不说啥了,你怎么今天对我就吃了炸药似的!”

    感谢:

    [20140831]海情心 投了2票

    [20140831]林李 投了1票

    ps:这事儿挺搞笑,那天我们去外省那一群人,全部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