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渠镇只是一个小村,村上不足百户,因其座落在通济渠侧,因而显得十分重要。

    一个小村,高峰并没有太在意,他到此间是想看看在码头能否建一个仓库,若是有个仓库,他转运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沿河北上,很快就看到一个村落,码头就在村落前面。

    先到码头。

    此处河面较宽,倒是适合停船,只是码头不大,也就够一、两艘船停靠,不过这对高峰来说已经足够了,他还未敢想搞太大的船队。

    比较理想的是在码头对过有一大块空地,这里地势较高,一眼就能看出是清理河道时挖掘出的淤泥堆积。

    “此处建个仓库不错。”高峰指着那里说道。

    他这也是告诉莫大叔,年后可以推动此事。

    莫大叔点了点头,道:“这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村上的情况如何?”

    既然要建仓库,就要与村民打交道,买地、建房,包括货物转运等,都需要当地村民的配合,了解一下当地的民情很有必要。

    “那就找个人来问问。”高峰说道。

    正说间,前方过来一个半大孩子,和吴扬年岁差不多。

    几人忙迎上前去,莫大叔开口问道:“小哥,找你打听点事?”

    不及莫大叔往下说,那少年便急切地说道:“你们是外乡人吧,快走,被周扒皮看到就麻烦了。”

    周扒皮?

    高峰听到这里想笑,姓周的也够倒霉的,居然与扒皮这么投缘。

    看来此间有个厉害人物。

    不过,是不是麻烦他并不在意。开玩笑,也不看看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人。风小默、项充、吴家兄弟,哪一个不是强者当世,敢扒他们皮,除非不想活了。

    莫大叔同样不在意,他不慌不忙地问道:“这周扒皮是什么人?为何外乡人不能久留?”

    说话之时,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铜板,一股脑的全塞入少年的手中。

    少年拿着钱,有心劝阻,看这几人并不惊慌,只得说道:“周扒皮是这里的一个恶霸,他纠集了十多个手下,专门欺负外来的客人,号称‘人过扒皮,雁过拔毛’,没人敢惹他们。”

    还有这种事?幸亏莫大叔要了解民情,否则还真是蒙在鼓里。

    高峰上前问道:“小哥,周扒皮如此霸道,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少年回道:“那周扒皮专欺外人,外人对此地陌生,受了委屈也不敢报官,因此无人惩治。”

    这是地头蛇了。高峰微微颔,要想在此地立足,必须把此人降住,不然,还不被他天天来扒皮。

    身边正好有几大高手,倒是个降住他的机会。

    正想间,少年脸色一变道:“那边来的几人正是周扒皮一伙,你们骑马快,走吧!”

    这少年倒是好心,高峰却不领情,笑笑道:“多谢小哥提醒,你先躲开吧,免得被他现了对你不利。”

    对这帮恶人,高峰并没有想着杀他们,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杀人,那是要吃官司的。

    不杀人不代表不能教训他们,若把他们打疼了,也能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让少年躲开也是怕自己一行人走了后少年吃亏。

    少年想了想说道:“若你们制服不了他就尽量拖延一下时间,我去找里正。”

    说完便钻进旁边的树丛,眨眼不见。

    倒是个好心人,高峰微微点头,转而把视线瞧向前方。

    一群人,十多个,个个精气神饱满,对着高峰几人迅奔来,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条棍棒。

    当头的是一个二十大几的年青人,长得粗壮而有精神,手中拎着一条哨棍。

    单看这些人的外形,倒有些好汉的味道,没想到却是一批恶霸,高峰暗中叮嘱道:“大家作好准备。”

    他的话音一落,吴玠就在那边小声安排起来:“小默,那个打头的给你,我与项兄每人五个,剩下的给吴扬。”

    风小默和项充点头同意,吴扬却嘟囔道:“怎么只给我一个?”

    吴玠笑笑,安慰道:“你还要保护高公子和莫大叔。”

    附加这个任务,吴扬不再说话,转头凝视着来人。

    十多人很快近前,那青年人一挥手,“呼啦”一声便把高峰几人团团围住了。

    “我们是过往行人,你们这是何意?”莫大叔开口问道。

    无论怎么着也得要先礼后兵。

    那青年看围住了几人,而且这几人客气有加,他倒没有露出多少凶芒,而是微微一笑道:“在下周亮,号称周扒皮,各位朋友请了,留下买路钱,自可安然离去,如若不然。”

    “怎样?”莫大叔问道。

    “那就看看我手中哨棍的意思。”周扒皮傲然答道。

    莫大叔笑问:“若不给钱,你的意思是要动粗了?”

    “正是。”周扒皮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吧。”莫大叔说完,从怀出掏出一锭大银,足有十来两,他抛向周扒皮道:“如此可否满意?”

    周扒皮看到那锭大银,神光一闪,随即盯向莫大叔道:“你打叫花子呢?”

    “那你想要多少?”莫大叔又问道。

    周扒皮贪婪地说道:“这一锭你们拿去,把你们身上的都留下。”

    “你们这岂不是强盗行为?”莫大叔愤愤地问道。

    “是又怎么样?”周扒皮毫不掩饰地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本想饶你们一次,既然自己找死,也怪不了别人。”莫大叔说完,便转身向后退去。

    这些家伙不讲理,他也懒得多说了。

    “哈哈。”莫大叔的话让周扒皮狂笑起来,随即他的声音一收,厉声说道:“也不知道谁在找死,弟兄们动手。”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面前一花,一把冰凉的剑已抵在脖下。

    什么情况?老子还未动手就被擒住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周扒皮懵了。

    这还不是最吃惊的,最吃惊的是他的那帮手下正在向外飞,落地时都“哼叽”着再也爬不起来,显然吃了大亏。

    遇到高手了,完了。

    周扒皮刚想到这儿,脖子一疼,两眼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

    高峰正想上前趁势踹上两脚,就听远处有人喊道:“好汉,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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