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陶思的第一个反应是余夭什么时候结婚了?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往余夭腰线那儿看了一眼,还真是隆起了一个圆球,尤其余夭身上穿着包身的裙子,身体的曲线暴露无遗。()

    余娆有些吞吐,一脸的尴尬。有些话不需要说,只消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看明白。

    陶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点点头,也不意外。这个余夭姑娘也是一个胆大有心机的主,玩起手段来尤其是对付男人那是一套一套的。

    此时余夭正在点菜,看也不看菜单只说把最好的招牌菜上上来。

    陶思一看那架势,更确信一点,余夭肚子里面怀的这个肯定是个金蛋。

    余夭点名只喝某种牌子的矿泉水,说那才是高纯度的纯净水,其他的水跟它比起来简直就和自来水差不多。

    余娆和陶思都没说话,见过讲究的,还真没有见过怀了孩子将就到这个地步的。

    “姐夫怎么没有来?”余夭问道。上次婚礼,余夭在国外,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好几天就错过了。不过当时还是打了一笔很大的礼金过来,说是人可以不到,但是礼金一定要到。

    礼金数字不小,余娆觉得太过贵重。后来跟苏成算礼金的时候,她说起过这事儿,苏成说反正余夭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再添上点还回去就是了。

    “他工作一直太忙了,算了吧。”

    “这位姐夫做什么的?我听说不就是个医生吗?怎么那么忙吗?忙到婚礼都缺席了?”

    “医院的手术确实多,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这什么时候有病人什么时候有手术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余夭喝了一口水,挑着眉说,“这么忙,就不要结婚好了。吃个饭也没有空,我还以为他是国家领导人呢。”

    陶思忍不住插嘴,“男人打拼事业,又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含着金钥匙,能捡着现成的。”

    余夭看了陶思一眼,她感觉得到姐姐余娆的这个闺蜜不喜欢自己,但只是冲着陶思微微一笑,又看向了余娆,“我一直以为你会跟慕礼在一起,结果竟然是跟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结婚了。工作又忙,看样子也不会是个会心疼老婆的男人。努力或许是真的,可是做手术的能赚上多少个钱?你别不又是破罐破摔,随便捡着一个,只要是个男人的就结婚了吧?以前找相亲对象就是这样,你该多爱某个人啊,自从离开他之后,看男人的眼光就随便成这样了。”

    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余夭在言语里面对自己冷嘲热讽,余娆作为姐姐,有时候不想多计较。她闷不做声,想要忍忍就过去了,可是陶思却不愿意。

    这人会不会说话?明里暗里说谁是破罐子呢?这是对姐姐对长辈说话该有的态度?陶思将手中的茶杯子放桌子上用力一放,冷笑着开口:“咱都是普通人,就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倒是觉得你姐这样挺好,有钱人虽然好,可是毕竟家庭背景差距摆在那儿,娆娆当年在某人妈那儿吃了那么一大亏,当然得谨慎了。又比不得你年轻,没有什么能力,就想着靠着年轻的资本傍上个有钱的,一劳永逸了。我倒是劝你,有钱男人好找,却不好依靠。尤其是当小三什么的,迟早也会小四小五上位。”

    余夭身体往后一靠,手指屈起敲击着桌子面上发出闷闷沉沉的响声。她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闪烁着璀璨澄澈的光,亮的刺眼。

    “有些人哪,说别人不是的时候那是道理一串一串的,就跟以前的思想道德老师似的。我知道我喜欢抢我姐的那些男人,我承认我以前做过不要脸的事情。可是我有一点比你好,陶思。我不会做了表子,还想在人前立起一块大牌坊。”

    余夭说这些尖酸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陶思,目光里闪烁着鄙夷。

    陶思莫名其妙,她这人不喜欢被人指桑骂槐地骂,尤其还是一个本身就品德不端正的人。

    “说什么呢,余夭,一点礼貌都没有!”余娆当然感受到了好友的不爽,余夭攻击她没有问题,攻击陶思就不行。

    “我可没有说错。某些人做了小三,还不敢认。”余夭一脸的无所谓。

    余娆不由得有些怒了,“闭嘴!”

    陶思在旁边拦住她,“别,让她说。我还真想听听她有什么话说。”如果不是看在余娆的面子上,她会直说看看这个贱人狗嘴里面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陶思恶狠狠地阴沉着脸盯着余夭,小婊砸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肯定要撕了她的嘴。

    余夭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水,这才拖着嗓子慢悠悠地道:“贺琛是你新男朋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跟我整什么烟雾弹。”陶思不耐烦地催。

    “你难道不是挖了别人的墙角,从小三上位的?”

    余娆觉得荒唐,她作为旁观者一直都看着贺琛是怎么追的陶思,贺琛压根没有女朋友。

    “胡说什么呢?”余娆呵斥余夭。

    “胡说?你男朋友昨天晚上在哪儿你知道吗?他跟原配在一起呢。就唱了一首歌,梁静茹的《第三者》。歌儿唱的好听,歌词更是有意思。她跟贺琛多少年感情,二十三年。你才多久?你就是占了在贺琛身边的便宜。她一直在国外,都是贺琛母亲认定的儿媳妇,却被你中途插上一脚。你跟苏城一开始是怎么开始的?朋友?呵呵,难道没有主动联系过?没有在一起玩过?呵呵,这些手段我很了解。你怎么小三上位的,你自己最清楚。别说你不知道,这话骗骗男人就算了。”余夭顿了顿,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只有女人才知道,谁是表子。”

    余娆突然间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余夭,“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表子长表子短地挂嘴巴上,标榜自己呢?”转身又去拉陶思,两个人走出了包厢。

    一直走到门口,余娆这才停下来,满脸的歉意:“别和我妹妹计较,她那个人……”

    “没事。我明白的。我不会放在心上的。”陶思微笑着说,脸上看不出一点发怒的样子,完全没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