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盛朝最负盛名的将军府,会武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就是幼圆也有专门的师傅,估计身手最差的就是陈慕柯了。她练的是在现代学到的一套健身操,青萝一开始闹不明白,后来陈慕柯的身子越发爽利,她也就由着陈慕柯练下去了,反正老夫人喜静,郁清院内走动的婢女小厮不多,知道的人没几个。

    晌午陈慕柯小憩半个时辰之后,到书房见她的老师季梓桑,他是府里真正的老人了,自打陈老将军领兵打仗,他便是军营里的军“是。”门口的青游行礼后就退出去了,不出半晌,又见青游领着几个丫鬟鱼惯而去,皆是统一的藕色长裙,训练有素,步伐轻盈,声音很小,冷菜撤下,换上热菜,比刚才还多了三个菜,用精致的小碗装着,油色鲜亮,香味扑鼻,看着陈慕柯嘴馋。

    陈老夫人才咽下一小碗香软的白米饭,病中的她胃口也不大好,所以看着陈慕柯大快朵颐,自己并不打算再吃。

    “听青游说,遇凌媳妇儿来过,被你拦下了?”

    “嗯。”她指指另一边的豆腐汤,自有青萝为她盛过来,“清晨小厮说您刚睡下,祖母年事已高,不必理会她,若是想见婶娘,吩咐丫鬟去唤便是。”

    陈老太太不为所动,反倒挑起另一个事情来,“幼圆有段时日不曾来了。”当初陈老夫人执意亲自教养陈慕柯兄妹,精力有限,便允了陈遇凌夫妇所求,将幼圆交给乔氏抚养。

    幼圆年幼,心性未定,乔氏极力促成此时,怕也是别有用心,陈老夫人心知肚明,陈慕柯也不傻,若是日后这两兄弟离心,王府全指着一个陈幼圆呐,陈遇凌和乔氏不知道,可是陈慕柯太明白了,“祖母身体抱恙,本该颐养天年,奈何幼圆年幼,慕柯此去,只怕得劳祖母将幼圆接入院中教养,待慕柯班师回朝之日,定亲自束管,幼圆六岁了,若是再过个一两年,心性已定,只怕……”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个几年。”老夫人算是应承下来了,又提起乔氏,“你那个婶娘,心性也不坏,只是大宅大门窝里斗的事儿,你叔父的那几房姨娘,多少双眼睛盯着乔氏,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没少费乔氏的心神,她的那些小心思,只要不过火,由着她去吧。”

    “嗯,婶娘实属不易。”当初她一个乔家嫡女千金,嫁给庶出的陈遇凌,算是低嫁了,之所以肯嫁过来,怕也是盯住了承佑王府的这块肥肉的吧?

    “你是要做平定暴乱安邦兴国之人,这些琐事,待阿倾回来打理吧。”

    陈慕柯点头,想起今日卫放闹的那一出,嘴角隐隐上扬,“今日卫放说要跟孙儿去打仗呐!”

    “卫放?”陈老夫人干咳两下,青游为她抚背,“御景侯家的独子?”

    “嗯,怕是御景侯给圣上递了折子,不愿放他出去。”

    “怕是还没完呢,御景侯年轻的时候就没少闹腾,如今不也安生了?有那样的老子,儿子还能差到哪儿?那卫放小儿在你辈之中也算是个不错的。”能得陈老夫人这样赞扬的年轻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