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正了她的身体也不管她是否愿意直接将她拥入了怀里,他整整高出她一头,微微的垂首唇正好印在她的前额上,他一边细细密密的亲吻一边轻轻的开口:“对不起新月,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不起!”

    陌生的男性气息不断的喷洒在新月脸上,她原本放空的思维开始慢慢回巢,真正意识到傅予航在亲自己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伸出双手硬是在两人之间撑出了一个安全距离:“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傅予航不甘心就这么被out出局,他急切的伸出双手捧住了新月的下颔,迫使她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我说过的总有一天我会去卓家接你回来的,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新月一切都过去了,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守着你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新月别开了脸故意不去看傅予航那张颇为诚恳的脸:“即便我和卓聿衡没关系了,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傅予航凑近脸上仿佛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新月,求你别闹了!”

    新月缓缓的回头毫不避讳的盯着傅予航:“我闹什么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可以闹的?傅予航,虽然我现在一只耳朵不好可那并不代表我半个脑子也有毛病,你听清楚了,我和你之间就算没有了卓聿衡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阵宏他号。

    傅予航摇头:“理由呢?”

    新月笑了笑:“堂堂傅氏继承人既然和妹妹上演不伦之恋,这个算不算是理由?傅予航群我且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傅予航沉默不语。

    新月慢慢的靠近了椅背里看着窗外布满金色光芒的地面轻轻的开口:“如果我和傅氏你必须选一个你会选哪个?”

    傅予航双肘撑着大腿手蒙住了脸,那样子似乎是在思考却又更像无言以对。

    意料之中的反应,新月扬唇浅笑:“你会选傅氏对不对?我说对了是不是?那你刚刚那样信誓旦旦的承诺是什么意思?傅予航,以后你会有的人生,你会有一个能够帮你登上事业巅峰的妻子,你们还会有孩子,如果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到那时候我又算什么?你是打算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就和我妈一样跟着傅崇岳做一辈子的第三者?我说你怎么好的没学会,这招看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倒是学的挺拿手的?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愤然抬头握着她的手腕靠近她的面容,鼻子甚至都顶到了鼻子:“你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会选择傅氏?新月,这次你真的猜错了,因为经历过一次失去的痛苦所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我爱你,我想娶你,想和你过一辈子,哪怕就是担上兄妹乱伦的罪名我也心甘情愿,你听清楚了吗?”

    因为靠的太近新月甚至都能看见傅予航太阳穴边因为激动而突兀出来的血管,她不否认如果换做在一年前,她一定会被他刚刚那样霸道如斯的表白而感动,而现在她除了麻木其它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她的心已经遗落在了卓聿衡的身上。

    送出去的心就像是一盆泼出去的水一样,尽管眼下她拼命的想去收回自己的心,可终究还是晚了,被伤的伤痕累累疼痛交加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自己封闭起来然后慢慢的去舔舐伤口直至到它痊愈的那一天为止。

    她挣扎着逃出他的禁锢幽幽的开口:“曾经我很喜欢你也曾经幻想过做你的妻子,虽然我清楚这只会是一个梦,可我依旧觉得只要有这么一个梦自己守着都算是好的,可后来这一切都被你亲手打破了,碎成了渣渣连试图去拼凑起来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你知道后悔了?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怎么办?一切都太晚了回不去了,因为我把我的心弄丢了,即便是以后再找回来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傅新月曾经所拥有的心了!

    听新月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傅予航不停的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而此时此刻新月却看清了他挂在眼角上的泪珠,那样的晶莹剔透只是睫毛稍稍的一动,那泪珠便顺着脸颊顺流而下流进了白色的衬衣里,在领子上晕出一小块的印迹。

    他就像个想要糖而遍寻不得的孩子一样,不停的摩擦着她的额头呢喃出声:“把我的新月还给我,你把我的新月还给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新月鼻子一酸,眼泪顺着眼角就下来了流进了脖子里冰凉冰凉的。

    她伸手捧住了傅予航的脸:“傅予航是你先不要我的,现在再想要回头真的太晚了,别再钻牛角尖了,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傅新月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这样一个残缺的我不能配也配不上你了,良人难觅,而我真的不是你所要找的那个良人,所以到此为止吧不能继续也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傅予航不住的摇头,面上的泪珠也挂越多:“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新月我们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我发誓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的感情,无视你的付出,不要拒绝我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新月别开了脸试着不去看傅予航,曾经她恨他葬送了自己的婚姻,一度偏执的认为会恨他一辈子,可现在看着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她却再也狠不下心来决绝他。

    “我累了,别再说了!”

    傅予航以掌心揉了揉眼角再放开手的时候已然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下车之前他还特意将原本搭在新月双腿上的毛毯往她的腰间拉了拉,最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刘海:“不说了,我们回家。”

    新月转了个身背对着傅予航拒绝再和他多说一句话,面对她的冷淡他也不在乎,既然犯了错总归是要承担后果的,而像他这样行为恶劣的人怎么能因为一句道歉一句我后悔了就轻易被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