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她站起来,新月将孩子放进她怀里:“大姐,这事您得去找法院……”

    那女人抱紧了孩子点头:“去过了,法院说了如果受害者愿意就可以减刑,少奶奶我求求你了,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请您饶了阿浩这一次吧!”说完她一把紧紧的抓住了新月的手,上面的血污染红了新月的袖口。

    新月挣扎了两下,谁知那女人拽的太紧她根本无法抽回手。

    赶来的萧然见此一幕立马吩咐身后的管家:“去……把这些人给我拖走。这一带的保安措施怎么做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管家连声应承并领了保安上前一把架住了女人,分开了她拽着新月的手,拉扯间一个踉跄女人摔倒在地怀里的孩子也半张脸蹭在地上,划出了道道血痕来,一时间孩子凄厉的哭声响彻整个上空。

    可尽管如此,保安还是不断架着女人和孩子硬拖着往外走,新月见状连忙一瘸一拐追了上去从保安手下护住了那个孩子:“别这样,孩子会受伤的!”说完她仿佛下定决心似得转头冲着萧然道:“妈妈,您看我和阿衡也受到什么伤害,您看能不能……”

    “不能……”新月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然给一口否决了。

    她冲着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领神会立马从新月手里夺回了孩子,然后和保安一起架着那个女人转身就离开。

    新月冲上去刚走了几步就被龙非池一把抓住了手臂,她转头只见他冲着她摇了摇头,余光瞥见萧然冷漠萧肃的眼神她咬了咬了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母子被拽离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原本吵杂的周边瞬间安静了下来,萧然转身回去路过新月身边的时候缓缓的开口:“人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还有,你别忘了阿衡差点死在她丈夫的手上!”

    新月无力的垂下了眼眸: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冷酷残忍没有一点点的人性可言。

    萧然走后没多久,卓聿衡清浅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非池,带新月上车。”

    新月那时还沉浸在那对哭声凄厉的母子身上,她觉得萧然冷酷不近人情连带着连身边的龙非池都一并嫌弃了起来,就连他好意伸手去扶她都被她稍稍变换角度给躲掉了。

    车子继续启动之后,新月就只是坐着什么话都没说,卓聿衡看见她脸色僵硬凄白的样子也没说话只是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的小指。

    下车的时候,新月甚至没有等卓聿衡便独自回了房,卓聿衡看见她颠簸着一瘸一拐的背影自言自语:“傅新月,你什么时候才能适应卓家的生存方式?”

    龙非池一边推卓聿衡进屋一边和他搭话:“要改变一个人的正常行为和生活习惯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晚上新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用餐,对她这种类似于无声反抗的行为萧然不以为然:“农夫与蛇的故事比比皆是,等以后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不是我这个做婆婆太冷血而是这个世界的人心太过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