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非池检查了新月的瞳孔:“睡着了,醒过来之后可能会有间歇性头疼的迹象要记住按时给她吃药!”

    见卓聿衡不说话,龙非池纯当他默认,一边收了手电一边转了转脖子,隐隐的还能听见经络松动的声音:“昨晚医院收了几个警局送来的病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腿部枪伤,且每一枪都命中中枢神经,未来这些人即便是康复了,也只能靠一条腿来走路了!”

    卓聿衡坐在窗边,太阳浅浅的照着他整个人,睫毛在阳光下一跳一跳的在手背上拉出一条条细密长长的倒影来,他抬头直接伸手挡住眼角:“原来真的是只有剩下一个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呢!”

    龙非池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蠢的人见的多了,可像这么蠢的一帮人还是头一次,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对了,还有另外一个更惨,脸部连带整个头皮都被烧焦了几乎是面目全非,你这手是不是下的有些狠了点?”

    卓聿衡摸了摸鼻子,平日里纤弱的声音透着些许魅惑:“傅新月那么漂亮的头发就被一双脏手给糟蹋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是吗?”

    “看来你们夫妻真的相处很和谐……”

    卓聿衡侧首冲着龙非池难得的笑了笑,一副默认的口气:“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龙非池立于卓聿衡身边一边用手帕擦眼镜一边慢条斯理的出声:“这姑娘心肠不错还知道帮你挡架,要是换了其它的女人估计早吓的两腿发抖转头就跑了,你得记住人家的好啊!”

    卓聿衡望着窗外一大片娇艳的百合以及不远处缓缓驶入停车场的黑色奔驰轿车轻声开口:“中午留下来吃饭吧,省的你下午再跑一趟!”

    龙非池一边将手帕塞进口袋一边诧异的看了卓聿衡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们在遇到劫匪前一起去看了傅新月养的流浪狗!”

    听卓聿衡这么一说龙非池原本慵懒站着的身体立马紧绷了起来,直接伸手触了触了他的前额,声音里隐隐带着些许的怒意:“说过多少次了你对动物毛发吸入性过敏,要远离动物,还有明明在发烧为什么不早说?”

    “你反应过激了点吧?”

    龙非池很快将卓聿衡推出了卧室:“给你退烧去,省的太后回来发难!”

    两人去书房的路上正好遇见上楼的萧子谦和萧然,萧子谦一身风尘扑扑的味道直逼卓聿衡:“阿衡你还好吧?弟妹呢?伤势怎么样了?”

    卓聿衡摇了摇手:“我没什么关系,倒是新月到现在还没醒!”

    萧然发现儿子脸色红的有些异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本来脸色就不好这会越发的难看了:“都烧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

    卓聿衡伸手握住了萧然的手,吐纳呼吸之间都是浓重的热气:“受了点风凉,等会让非池给我打一针就好了,您别太担心了!”

    萧然叹了口气转身叮嘱龙非池:“我和子谦先去看看新月,阿衡就拜托你了!”

    龙非池恭敬的俯首:“阿衡只是受了风凉有点发烧而已,小毛病您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