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两个黑西装最终收枪在卓聿衡面前俯首,其中一个还伸手准备去接倒在卓聿衡怀里不省人事的新月。

    卓聿衡稍稍让了让,那人扑了个空,他垂眸盯着坐在自己腿上倒在自己怀里的新月,手指在她被扯掉一缕头发的头皮处慢慢摩挲:“做你们自己该做的事情!”

    黑西装恭敬的点头并让开了路,另一个则推着卓聿衡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弥漫着火药味的空气里飘荡着卓聿衡的声音,浅弱却坚定:“有些东西在人身上长了好几个呢,就算其中一个出了故障,仅靠另一个来生活也没问题!”

    卓聿衡前脚话音刚落背后就想起震耳的枪声以及遍地哀嚎的声音,他一边抚摸着新月被扯掉头发的头皮,一边轻声出口:“只有剩下一个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呢!”

    说完他扬头,媚人的狐狸眼微微眯成条线:“少奶奶的头发漂亮吗?”

    新月黑亮的长发柔顺的顺着卓聿衡白净纤细的手指落下。

    黑西装顿了顿但很快诚实的回答:“漂亮!”

    卓聿衡重又掬起一把,恰巧风扬起发丝扫过他的鼻息,浅淡的花香味儿萦绕鼻梁,他不由得轻声自言:“是啊,这么漂亮的头发竟然被毁了,真是可惜!”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新月已经躺在卓聿衡卧室的床上了,迷糊间她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龙非池医生,她隐隐的听见他和卓聿衡的对话。

    “片子显示这里有块阴影初步判断应该是皮下出血。”

    “我要她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

    “范围不大且不在敏感地带建议保守治疗,吃药散淤会慢慢好起来的!切记别刺激她!”

    “我像是刺激过她的人吗?”卓聿衡的话里有明显的疑问。

    “不然她是为了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老婆可是活生生的替你挡了一棍子,你得好好待人家啊!”

    “什么时候你还改行做起家庭调解了,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

    “这是药一天三顿,等会我会给她打点滴止痛!”

    卓聿衡接过药在手里转了两圈轻声道:“还是开点药吧,点滴就别打了!”

    “为什么?”龙非池在药箱里翻腾的手顿住。

    “傅新月怕打针。”

    龙非池一脸的恍然,点了点头:“怪不得上次一连震断我两根针头,原来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算是冰山发情了吗?”

    冰山发情?新月眼皮子动了动,龙非池是指卓聿衡看上她了?可即便就是看上了他的用词是不是也有点不恰当,用冰山这个词来形容卓聿衡她还是觉得蛮靠谱的,可这个发情?拜托,好像这个词语一直是广泛运用在动物界里的吧?

    脑子一转就疼的厉害,新月蹙眉告诉自己不想了,随便他们说什么去吧,脑子越来越沉渐渐的她就只感觉到两只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的叫唤。

    这两只苍蝇,一只叫卓聿衡,一只叫龙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