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一些木头而已!”

    新月抬头看着慢慢由远至近的卓聿衡,他好像刚洗完澡,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的脸色比起下午来好了很多!

    她一时没理解透他的话:“你什么意思?”

    卓聿衡自控着轮椅在祠堂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到新月身边,伸手指了指那些牌位:“难道这些不都是一堆木头吗?”

    新月恍然,的确这些牌位确实是一堆木头做成的!

    二十岁生日那天,她为了能让那块刻着母亲名字的木头光明正大的放在傅家的祠堂里和傅崇岳做了多大的交易?

    “想让雪茹的排位进祠堂也简单,你必须答应爸一件事!”

    “什么?”

    “以后傅家需要你付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毫不犹豫的站出去!比如你的婚姻,比如你的未来!”

    “这真是我这个二十岁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现在再想起来,新月都觉得好笑,傅崇岳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吗?

    卓聿衡见新月脸上突显的笑意摇了摇头:“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这一说那么有些事情反倒简单多了!”

    新月觉得卓聿衡说话越来越深奥,思维越来越跳跃,她甚至觉得他不会是脑袋也有病吧?

    想到下午他的见死不救,新月也不客气:“你不是不管我的吗?”

    卓聿衡够勾了勾唇:“我早就提醒过你,在这个家里谁的话你都可以不听,唯独太后的不行!是你自己没记到脑子里!”

    新月噎住,他说的确实不错,下午就在萧然出现之前他确实交待过她,是她自己忘了,不……应该是她还没领教过萧然的厉害,所以被她下意识的无视了!

    “她是你妈,而且那么宝贝你,只要你说一句她不会不听的,可你还是选择了见死不救不是吗?”新月觉得警告不警告的并不是借口,事实是他却是没帮她。

    “如果是你?你会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来惹自己母亲不开心吗?”

    新月眯了眯眼睛重复了卓聿衡的话:“毫无瓜葛吗?既然你和我毫无瓜葛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妈,我们刚结婚就离婚了事情?”

    卓聿衡咳嗽了两声,声音不是一般的黯哑:“傅新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既然进了傅家的门就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小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传出去,可不就只是罚跪祠堂这么简单了!”

    新月一听急的从垫子上站了起来,谁知跪的太久了双膝早就麻木了,人一歪整个摔在了地上,动静很大疼的她在原地僵了很久。

    临走前,卓聿衡从供桌上摘了两个香蕉丢给了新月:“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香蕉皮吧?”说完面无表情自动离开。

    新月看着身上的两根香蕉,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贡品?直接撕了皮就吃了,两根香蕉刚吃完,就听见萧然的声音:“你去给少奶奶准备点吃的,你去准备洗澡水!”

    她有些慌张的看着手里的香蕉皮,如果被萧然发现她偷吃贡品会不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