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的时候,没见着新进门的傅新月,萧子谦便问了卓聿衡:“阿衡,弟妹不吃饭吗?”

    卓聿衡因为下午的事情,咳嗽一直没停这会更是力气和萧子谦搭话了。

    见儿子咳嗽不停,萧然连忙给他装了一碗汤:“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卓聿衡一张精致的脸越发白的透明起来,本来就长的俊俏妖孽,现在再加上一副病态反倒有点像古代的病美人一样,看上一眼都会心生怜惜之意来!

    晚餐卓聿衡只用了一点点就回房了,临走时和萧子谦打招呼,对方见他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关心的问道:“阿衡,你药有没有准时吃啊?怎么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卓聿衡点了点头:“每天都在吃,那些都是表哥辛苦从国外带回来的怎么能不吃呢?只是我这病根子扎的太深,难治罢了!”

    萧子谦笑了笑:“别担心,坚持下去总会好的!”

    卓聿衡走后萧子谦折回餐厅又问了萧然:“刚刚回来的时候在祠堂门口看见了弟媳,她这是怎么了?刚进家门第一天就被您罚跪祠堂?”

    萧然叹了口气:“你不是说傅家的二小姐是个不拘小节胆大心细的姑娘么?怎么连个生饺子都吃不得,我看还不是和那个娇滴滴的傅家大小姐一模一样?”

    萧子谦摇了摇头:“就为这?您就罚跪新来的媳妇儿?也不怕别人说您这个当婆婆的虐待儿媳妇儿?”

    “谁敢?”

    萧子谦晃了晃手边的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过一层一层的涟漪:“这倒是!”

    饭间一直沉默的卓铮突然发话:“点到为止吧,别吓坏了孩子们!”

    萧然皱了皱眉:“我自有分寸!”

    卓家的祠堂在二楼最东边,旁边连着的是佛堂,牌位烛火再加上观世音菩萨像,显得庄重严肃又透着股子诡异。

    新月就跪在卓家各个祖先的排位面前,从刚刚到现在她已经跪了快三个小时了,膝盖早就麻木的不是自己的了,怕萧然是不是会来个突然袭击,她连挪都不敢挪动一分,整个人笔挺的跪着。

    萧然太可怕,不……根本就是太善变,下午的时候她还一脸慈爱的给自己红包,可一转眼为了一只饺子她便这么罚自己,角色转换的如此之快,这样的人不是善变是什么?

    新月揉了揉双膝,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软软的坐在后脚跟上!

    楼下的钟猛的敲响,惊的新月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晚上凉意袭来,她只穿了一件短袖的旗袍在加上阴森森的祠堂入夜后死寂一般的诡异,她下意识摩挲着双臂。

    新月这不是第一次跪祠堂,以前在傅家的时候,宋曼妮也总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就罚她跪祠堂,其实傅家的祠堂和卓家的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诡异一样的阴森,可她却一丁点都不害怕,因为妈妈的牌位也在那其中,她想不管如何,妈妈都会保护她的!

    可这里不一样,这里放着的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突然就觉得很害怕,因为没有了母亲的庇护……她一边摩挲着双臂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这些朱红色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