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铮说不能因为自己来了就影响姑妈家的生意,所以坚持让姜爸去接着忙活农家乐的事情,因为是旺季,姜家这边虽然比其他人家来的游客少的多,但也是要忙个不停的。所以姜白也去帮忙,谢铮就跟去了。

    这样一个大帅哥美男子,气质又很高贵,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却穿着圆领t恤衫和大短裤跟姜爸忙进忙出,就跟鸡群里站了匹马似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种类。

    好多人都不吃饭了,就看谢铮了,间或窃窃私语。这里来的游客都是来自附近小城市,同样是来自城市,像谢铮这样的他们还是见的不多。

    直到下午5点多,游客们还是有几个没有散去。姜爸赶忙推着谢铮去休息,命令姜白陪着表哥,不许再来这边忙乎了。

    姜白只好带着谢铮去湖上,找了个小船两个人去游湖。今天天气很好,但是太晒了,姜白折了两片大荷叶,一人一片当帽子,划到荷花丛中去游玩。又摘了几朵粉红色的大荷花给谢铮。谢铮就笑:“你送我花,难道没有什么说辞?”

    “说辞?”姜白翻了个白眼,“百年好合?表哥,你想媳妇想疯啦?回去赶紧去婚姻介绍所让人给介绍一个对象,赶紧结婚,别憋久了憋出毛病来。”

    “你这个小坏蛋!”谢铮拽过他搂到怀里揉搓他胳肢他腋下,姜白吓的不行,大笑着乱扭,边喘气边喊:“别,小心船翻了——”

    谢铮才不怕,这边水非常浅,他水性好的很,在大学的时候是校游泳队的队长。

    于是可劲折腾姜白,姜白只好扭啊扭,然后两个人就扭到水里去了。这水站起来也就到腰部,姜白从小在水边长大,天天在湖边摸鱼,一进水就呼啦一下扎下去游的远了。两个人就在荷花从中戏水,用荷花打仗。

    姜白很多年没这么顽皮打闹过,玩疯了,兴起还游去船上拿了把小小的鱼叉,熟练地叉了一条鲢鱼上来。

    两个人就这么**上来,发现岸边都没人了,姜爸姜妈收拾完了正在等他们。没有替换的衣服,于是两个人只好就湿的像两条鱼一样地走回家。晚上就吃的姜白叉的那条鱼。

    吃完饭,姜白去洗澡了,谢铮趁机跟姜爸姜妈讲了想让姜白跟他去s市的事情。说到初见姜白的时候,姜白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胆小忧郁,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姜爸姜妈对看一眼,叹了口气回答,他们知道姜白是因为找工作不顺利,所以很消沉,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就这么拖着,反正家里也不愁姜白的饭吃。

    谢铮立刻反驳,说是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情做,要自己挣钱养家,才会有自信心,不然姜白还会这样消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姜爸点头,颇有同感地说:“对,男人养家是本分。”

    谢铮趁机提到,他有个休闲茶室兼卖蛋糕饮料,希望姜白能去帮他。因为他没时间打理。至于薪水,利润的一半都分给姜白。

    姜爸姜妈想了想,担心地问:“好倒是好,万一阿白没经验做亏了,那不是对不起你?”

    谢铮给了他们一个淡定的微笑:“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帮他,我只是需要有家里人盯着,生意方面的事情,有人打理。阿白跟着学就行了。”

    姜爸姜妈心里很感激:“小铮,你这么为阿白着想,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呢?你已经为我们家帮了很多忙了,阿梅的事我们都没怎么谢你呢。”

    谢铮拉住姜妈的手恳切地答道:“姑妈,我没有妈妈了,我很想你把我当成儿子一样疼,这样我在国内也有亲人了。所以,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话,弄的生分了。”

    姜妈立刻眼泪就出来了,一手拉住谢铮的手,一手抹着眼泪说:“小铮,你放心,我们肯定把你当亲儿子来疼的呀!阿白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有空多回来看看,姑妈给你做好吃的。”

    姜爸也赶紧说:“是啊,小铮,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时回来,我跟阿白他妈妈都会欢迎啊。”

    于是姜白没在场的时候,命运就被决定了。不过姜白没啥反对意见,他是第一个被说服的嘛。

    谢铮顺便认了亲。姜妈和姜爸比起以前对谢铮的感激来,又多了一层亲热,真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了,连姜白这个亲生儿子都靠后。

    因为姜妈觉得谢铮没有亲妈了,太可怜了,人又这么这么好,对自己家,对姜白真是掏心掏肺的好,不把他当亲儿子简直是天打雷劈没良心。

    每天姜妈就赶着姜白去干活,谢铮想插手,那是门窗都没有的。谢铮就叹气,唉,看来姑妈还是没拿他当亲儿子啊,阿白这个亲儿子都在干活,他还是被当作客人啊。

    姜妈没办法了,只好随他的便。看着两个儿子同进同出,姜白脸上也总是带着笑容,打打闹闹很有活力的样子,姜妈心里觉得很安慰。

    家里没笋了,一大早姜白就准备好了背篓和麻袋,还有一把小锄头和一把砍刀,顺便用小塑料袋装了两把米,还拿了一小瓶辣酱、香肠咸鹅蛋和两个勺子,说是顺便野炊,给谢铮吃最正宗的竹筒饭。

    山路弯弯都是水泥路,倒是不难走,两旁竹林茂密,竹下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竹叶,间或有包着厚厚外皮的竹笋冒出头来。竹林深深,凉风吹的竹叶哗哗响,林间的鸟雀们叫的好听极了。阳光从竹叶之间丝丝缕缕透过来。

    谢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甜的空气,幸福地叹息了一声,用力向上跳了几下,伸展身体手臂大叫:“姜白是个小坏蛋蛋蛋蛋蛋————”

    姜白气地背着篓子追着谢铮叫:“你才是坏蛋——看我逮到你——”

    谢铮猛地停步转身,姜白不防,一头撞进了谢铮怀里。

    谢铮抱住他,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眼神专注,眸子黑沉,像一片深深的海洋,让人沉溺进去无法自拔。

    姜白被谢铮盯得晃了下神,脸上忽地腾起一层红云,推开他,跑了。

    弯弯曲曲走了大概三里左右,前面到了姜家的自留林,姜家这片林子不大,位置偏僻,也不指望能生钱,就没怎么搭理,但是每年上肥松土倒是有的,所以笋子长的倒是还不错,就是大部分留在自家,用作农家乐的做菜了,没有出去卖。

    这里虽然竹深林静,少有人行,但是从另外一个因素来说,这片林子位置很好,位置好的原因是旁边有条小溪,在姜家林子下面,地势低洼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清水潭,方圆不过几十米,潭边还有块大石头,那边正好没有竹子,所以阳光很好。水流从潭子里漫过去向山下流去,最后的归宿是那片大湖。

    不过姜白提醒谢铮,走路要小心,这边地势是斜坡,小心滚到水潭里去,虽然不深,却是会湿了衣服。

    谢铮想露一手,指着一根已经冒出半尺长的笋子说:“来,让我把这跟挖出来。”

    姜白一边放下篓子,一边说:“那个不行,已经老了。”说完用穿着绿球鞋的脚在林中走来走去,在厚厚的竹叶上踩。忽然停下,蹲下|身子,用小锄头刨了几下,一根很嫩但是快要成熟的笋子就露出地面,姜白伸手掰断放到篓子里。过了一会又找到一根,挖出来扔到篓子里。

    谢铮看他挖的轻松,一挖一个准,没有空的,也就到处踩,没提防踩到一根稍微高些的笋子上,踩断了,只好捡起收起来。又踩,这次却忽然踩到什么很尖锐的东西上面,因为他换了一双薄底的运动鞋,鞋底一下子被扎透,谢铮没想到,脚掌一痛,身体晃了一下,他还是没习惯站在斜斜的陡坡上,一下子失去平衡倒了下去,胡乱抓的时候,抓住了一根竹子,谁知道那竹子是新生的,太细了,立刻向下弯去,谢铮下意识喊了一声,姜白立刻回头,见这情形顾不上多想,一下子扑过来,堪堪抓住了谢铮衣角,两个人一起向下面滚去,“扑通扑通”两声相继掉进了水潭。

    谢铮懊恼地胡撸了一把**的头发,坐在潭里看着姜白无奈地笑:“我不是故意的……脚被扎了一下。”

    “我知道,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洗澡?让我看看你的脚。”

    两个人坐到潭边的石头上,姜白把谢铮的脚脱了鞋袜放到自己膝盖上,果然前脚掌有个很微小的口子,还在流血。

    谢铮摇摇头不在意地说:“没事,这么小的口子,一会儿就不疼了。”

    姜白皱着眉说:“不行,沾了水了,我找点草药给你敷上,回家再上药。”

    转身拿着锄头去林子里了,不一会就拿了一把草回来,在潭水里洗了洗,拿块石头砸的碎碎的,敷在谢铮的脚上,用砍刀割下自己的t恤衣摆处的一条布,缠好。

    又看看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先把衣服脱了晒一晒吧,不然没法回家了,这样穿着会感冒。”

    谢铮从善如流,慢慢地把衣服都脱了,晒到石头上,姜白也脱了。两个人都穿着小裤衩相对。

    姜白穿小裤衩的形象,谢铮早就见过了,还给他擦过身呢。

    而谢铮穿小裤衩的形象,姜白却没见过,这一见,眼里立刻就觉得冒火。

    为什么?嫉妒呗!为什么有人要长这么高的个子,为什么会有人有这么长的腿?为什么有人就会有这么好的身材?明明看着不是那么壮实,甚至还有点瘦,可脱了衣服却这么优雅白皙、修长健壮、肌理分明。双手后撑,往那里半躺半坐地倚着,跟人体模特似的。

    姜白偷偷瞄着,心里偷偷嫉妒着,看着那手臂的修长肌理,小腹上紧实的肌肉,长腿的优美造型,隐隐全身蕴含着力量,姜白快吐血了。

    谢铮像不知道他在看似的,左右动啊动,怎么动怎么都好看,那线条随着谢铮的动作优雅地变化着形状。

    姜白的脸忽然红了,收回视线转身不再看谢铮。

    这次改谢铮看姜白了,看那挺翘的小屁股微微撅着,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姜白弯身在水里划着玩毫不自觉。

    谢铮忽然发现这样不好,不好的原因是——他起反应了。

    糟糕糟糕,吓坏了姜白怎么办?

    谢铮赶紧收回身体,改成抱腿坐在石头上。

    奇怪,姜白每天在他怀里滚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还觉得自己定力不错,怎么现在……谢铮有点纳闷,更多的是难堪。

    谢铮拼命冷静,想把火降下去。

    可惜身体不听指挥,反而火越来越大,憋的越来越硬。谢铮都快急哭了,这要是让姜白看见,不把他想成流氓了?

    正在为难,姜白忽然转身:“表哥,我去砍竹子做竹筒饭吧……”话没说完就奇怪地问:“表哥,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姜白紧张了,连忙过来摸谢铮的额头。

    谢铮不敢撒手,立刻说:“竹筒饭?啊,我喜欢,你快去快回。”

    姜白纳闷地摇了摇头:“不烧啊,难道是晒的?”摸摸谢铮身上,“也没那么热啊?”

    谢铮在心里哀嚎:小祖宗,别摸了啊,会出事的——

    姜白却不放心,反而上下左右地用力给他搓了起来,“搓一搓好一些。衣服还不能穿,等干了咱们就回去吧。你没习惯在山上呆过,恐怕是感冒了。”

    谢铮憋的快受不了了,一把把姜白推到岸上去,“快去做饭,我饿了。”

    谁知道在他伸手的档口,姜白忽然眼睛瞪大,手指着谢铮的下|身,嘴里呃呃呃地结巴了起来,最后憋出一句:“表、表哥,你,你,硬……”

    谢铮绝望地低头,看着自己那此时不应该如此雄壮的兄弟,赶紧捂住,嚎叫一声:“没见过男人伯奇啊!快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