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惊羽此话一出,熊湛心里就有些激动了,然脸上却是带着些惊讶,“你你愿意收留我?”

    “当然,但是留在我身边必须有着别人没有的本事,你有什么?”

    虽然宫惊羽提出让熊湛留下,但是,她也从来不会留什么无用之人。 熊湛想留下,那他就必须要有过人之处。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自己只是个奴隶,又会有什么本事?熊湛心中失落。

    “错了,你有颗倔强不屈的心!它可以让你做成许多不可能的事!”宫惊羽双目如电,直扫熊湛,她要让熊湛明白,纵然他只是一个奴隶,但是他却依然有一颗成为强者的心。

    宫惊羽的话,无疑是给了熊湛一道希望的光芒,让他的心跟着复苏。

    “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定定的看着熊湛,宫惊羽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恍若真正的强者。

    “我要成为逍遥子那样的杀手!”熊湛语气肯定,神情坚定。在他第一次看见逍遥子的时候,熊湛心里就想要成为他那般厉害的杀手!

    一个奴隶,想成为一个杀手,而且还是像逍遥子那般厉害的杀手,很多人会觉着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然而,宫惊羽却是相信了。

    “好!既然你想成为逍遥子那样的杀手,那我便让逍遥子收你为徒!我只会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时间一过,你若没能力留在我身边,那你就不必回来了!”

    宫惊羽语气一转,变得很是冷冽!熊湛想成为杀手,她便成全他!但是,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宫惊羽说罢,便是转身走向大殿一旁的桌案前,挥笔在一方锦帛上写着些什么。一刻钟之后,宫惊羽收起了笔,对着空气说道,“暗风,拿着我的信物和这封信,带着熊湛,交给逍遥子。”

    空气一阵波动,而后一个全身紧裹黑衣,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的男子出现,躬身接过宫惊羽手中的信,便是带着熊湛飞身离开。

    而熊湛在男子出现之时,便已是认出,这男子就是上午将自己掳掠到这来的那个男子。还未等熊湛深想,一阵眩晕,他便是被带离了安乐殿。

    暗风的轻功很厉害,如旋风般刮过,等熊湛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是离公主府很远了。

    熊湛回头望着那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琉璃瓦宫殿,心里暗自下着决心,他一定要达到那少女的要求,他一定要回到她的身边!

    送走熊湛,已是傍晚时分了。宫惊羽走出安乐殿,望着纯净透亮的天空。她不知道熊湛能走多远,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成为逍遥子那样的杀手。

    但是宫惊羽知道,熊湛,这个昔日的奴隶,正在走进一个更为庞大的江湖。一个整个天下为江湖的江湖!而她自己,早已是置身江湖,无法抽身,也不能抽身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厮杀!而宫惊羽,作为一国的公主,她的江湖就更为庞大复杂!

    夏日的傍晚,难得的凉爽,一轮红日,斜挂檐头。宫惊羽的心情也很是愉悦,站在无忧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明天,她将有一场口水仗要打的,需养精蓄锐的。

    次日。金銮殿。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李全尖锐的声音在金銮殿里,一荡一荡的传播开来。

    “皇上,请为老臣做主啊!”李全的声音才落下,众臣还未站稳身子,安沂源就一个箭步上前,匍拜于地,声音悲愤。

    “哦,爱卿,出了何事,竟是你如此心力憔悴?”宫惊鸿坐于皇位,甚是一副茫然不知的好奇样子,询问着,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安赫兰被打入死牢的事。若是宫惊羽在此,看到他这副神情,必定腹诽又是一个会装的货。

    看到安沂源跪拜在地,宫惊鸿的心情就是极好的,虽然面上是忧虑关切之色俱露无遗,但心底的嗨皮恐怕整个大殿就他自己和夜莫邪清楚。

    “皇上,那倾城公主竟将老臣独女关进了死牢,还下令不许探视。皇上,小女一向乖巧懂事,又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行刺得了倾城公主呢?”

    安沂源声音沉痛,又是一脸悲切,忽又气愤填膺,“倒是倾城公主,一直恶名在外,老臣觉得,觉得”

    “觉得本宫是在故意陷害安赫兰了?安沂源嗯?”安沂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殿口处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

    众人回头,却见身穿明黄公主袍,头戴飞天坠玉凤,脚踩黄缎绣凤鞋的宫惊羽站于殿口处。

    雪白的脖颈上带着红线绞凤玉,两缕青丝自然垂于胸前,周身皇族贵气浑然天成。清明透亮的眼睛,冷冽逼视的眼神,还有那泛着银冷光辉的面具,让众人只觉这是天降神人,不容侮秽。

    而夜莫邪,更是有一瞬间的晃神。

    宫惊羽缓缓漫步,走到安沂源的身旁,眼睛直视,声音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