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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贤亲王爷是先帝的异母兄弟,为人一向是淡泊名利,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太涉及朝政,

    先帝在世之时,他就只是挂一个虚名,楚寒麒登基之后,他更是大门不出,几乎就像是遁世一般,

    而现在,恰恰是这个从來沒有出现在人前的人,这个已经两鬓斑白的老王爷,威风凛凛的迈着大步走來,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下首,

    “皇上抱恙在身,朝政无人打理,就轮到你们在这儿咋咋呼呼吗,真当我们楚家沒有人了吗,”

    阴冷严肃的声音传來,刚才还步步紧逼的一众大臣,不禁都打了个寒颤,个个三缄其口,不敢多说一句,

    韦宝芙坐在位置上扫视一圈,看着一众大臣的表情,暗自冷笑,这些平时清廉高贵的人,惯会的就是欺软怕硬,

    若是刚才贤亲王就在这儿,谁敢指着鼻子骂她,谁又敢往她头上泼脏水,说到底,她终归还是一个女人,还是外姓女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正经儿的楚家人有地位,

    “贤亲王,您怎么进宫了,”

    贤亲王收回打量众大臣的犀利目光,闲适的端过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转而淡淡的望了韦宝芙一眼,

    “本王闻得宫中有变故,担心无人支撑,便前來看看,贵妃娘娘,请恕老臣说句不知轻重的话,朝政毕竟是男人的事情,贵妃娘娘还是进去照顾皇上吧,”

    韦宝芙轻轻皱眉,不置可否,可人却是沒有动的,依旧端坐在位置上,“本宫知道,一介女流不该干涉朝政,只是,皇上如今情况未明,本宫有责任在这里提皇上看着,”

    “看着,”贤亲王冷笑,“请恕老臣多嘴,别说贵妃娘娘如今只是一介贵妃,就算是贵为皇后,也沒有资格过问朝政,”

    韦宝芙沉默良久,她的确是沒有资格的,如果楚寒麒是现在就死了,她倒是可以联合冷家在朝中的位置,上演一把夺权的戏码,

    可惜的是,楚寒麒只是暂时的昏迷,而且还是沒有期限的,让她连夺权也显得沒有那么充足的理由,

    不过,就算是沒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表示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可以让人想撵走就能撵的走的,

    “的确,本宫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资格的,但是,贤亲王所说的,只是在君臣关系上,本宫沒有资格议论,可贤亲王却忘记了,本宫不止是贵妃,更是皇上的妻子,这江山是我丈夫的,现在有人夺走我丈夫的东西,身为妻子的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为什么不能说话,”

    韦宝芙说的有理有据,谁也不敢反驳什么,毕竟,楚寒麒只是昏迷,并不是过世,这个时候不能逼的太紧,否则,一旦楚寒麒醒來,最先受罪的就是得罪了韦宝芙的人,

    自然了,贤亲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所以在他听完韦宝芙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之后,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再也沒有其他话语,

    就在一阵沉默之间,内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小平子扶着面色苍白的楚寒麒,一步步了出來,

    韦宝芙最先反应过來,眼眶微湿,急匆匆的跑过去,焦急的扶着楚寒麒,“皇上,你醒了……”

    楚寒麒松开小平子的手,轻轻揽住韦宝芙的腰,搂在怀里,温柔的望着她,“是不是受委屈了,别怕,有朕在,谁都不敢对你如何的,”

    也许是由于刚刚苏醒的缘故,楚寒麒的声音很轻,并不像平时那么低沉严厉,可是听在一众大臣的耳里,还是不自觉的一阵阵冒着冷汗,

    委屈,欺负,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他们听的,是在怪他们刚才逼了韦宝芙,难道说,楚寒麒一早就醒了,刚才一直在里面,将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认知闪过脑海,不止是以冷书墨和韩阳为首的大臣,就算贤亲王,也不由得害怕起來,

    只有韦宝芙,嘴角微微勾着笑,扶着楚寒麒一步步的走到刚才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身边,

    “臣妾沒有什么好委屈的,皇上醒來就好,臣妾只愿意看到皇上好好的,”

    楚寒麒淡淡的笑着,有些涣散却依旧犀利的目光冷冷扫了底下一圈,最后落在贤亲王身上,

    “王叔也來了,朕不过是一时喝多了酒,怎么还劳动了王叔的大驾,朕已经无碍了,王叔就请回吧,小平子,你亲自送王叔回去,”

    楚寒麒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就将原來來势汹汹的贤亲王给打发了,

    不过,既然贤亲王是打着皇上病危,朝中无人搭理的旗号进宫,如今皇上已然清醒,他也着实沒有什么理由再留下了,

    “既是如此,老臣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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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和宫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立在大殿内的众大臣,背后早已经是冷汗淋漓,贤亲王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是楚寒麒只是揽着韦宝芙轻声说话,仿佛他们都不存在似的,

    当然了,他们不会天真的以为,楚寒麒就真的只是想和韦宝芙说话,一时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他们更加清楚的是,楚寒麒这是在故意晾着他们,实质意义上的罚站,目的,就是为了替韦宝芙出气,

    可是,纵使是罚站了,他们也乐的去站,楚寒麒愿意去罚他们,反而是好事,总好过一声不响的摘掉了他们的脑袋,抄了家的好,

    韦宝芙知道,那些一个个站着笔直的人,表面上看不出喜怒來,心里还不知怎么骂她呢,不过,这也沒有什么不好,他们怨她越多,楚寒麒宠她越多,君臣的矛盾就越多,

    “皇上,您刚醒,就不要处理政事了,让大臣们都散了吧,”

    韦宝芙很好的给所有人都找了一个台阶下,楚寒麒也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心疼,

    他刚刚醒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话,心里对她更是一阵阵的心疼,就因为他一时不在,她就要遭受那么多的委屈,

    但不管受多大的委屈,她还是那么勇敢的坐在那里,义正言辞的维护着他这个作为丈夫的一切,

    “是要散了,不过,在散了之前,朕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朕身子还不舒服,最近就不上朝了,一应的奏折,全都送到承和宫來,由贵妃细细审阅之后,再告诉朕,”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审阅奏折,楚寒麒这是要将监国一职交付给韦宝芙,不是丞相,不是皇子,而是一个女人,

    这是历朝历代,从來沒有过的事情,可是,经过刚才那件事,谁都不敢说什么,毕竟,当年冷凝霜的重重事迹,他们也都是有所耳闻的,

    一个连先帝那样天纵英明的人,都赞不绝口的女人,绝对有那分本事审阅奏折,只是这地位,这是要帝后同治吗,

    看着底下的人神色闪烁,楚寒麒冷眼扫过去,重重一哼,“怎么,你们对朕的决定有什么意见,记住,你们只是大臣,朕说的话就是圣旨,谁要想抗旨,就站出來,”

    众人还是一阵沉默,沒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去博那个虚无缥缈的千古名声,

    对于众人的反应,楚寒麒很是满意,牵强的扯起嘴角,“既然都沒有人反对,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都跪安吧,”

    话音刚落,众大臣就忙不迭的匆匆离开了,

    待众人离开之后,韦宝芙使了个眼色让书眉离开,随后又乖巧的依偎进楚寒麒的怀里,“怎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呢,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哪里能帮的了你处理朝政,”

    楚寒麒轻轻地笑,低头在韦宝芙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不需要你帮忙,也知道你不懂,我只是要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轻贱欺负的,芙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韦宝芙浅浅的笑着,沒有再说什么,算是答应了楚寒麒,“只是,你身子才刚好,连御医都沒有查出缘由來,真的不要好好休息一下吗,要不,让几位信得过的大臣帮你,”

    查不出缘由,楚寒麒面色阴冷,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从之前经常会出现头痛,到现在无缘无故的昏倒,种种迹象都在显示,是有人要害他,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韦宝芙的,他不想她再担心,他会好好查清楚,而最值得怀疑的人,莫过于不请自來的贤亲王,

    先帝在世之时,他虽然表面不问世事,可先帝还是对他诸多防范,他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看來,他始终是沒有先帝的识人之明,竟然这样一个包藏祸心之人给轻易放过了,要不是这次出现了这种事情,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只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暗中下毒手害他的话,会是通过什么渠道呢,难道,是收买了他身边的人,会是谁,小平子,或者是,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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