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aug 02 01:14:13 cst 2009

    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应该就是博德山庄的正门。过了正门,里头有一幢幢令人羡慕的欧版别墅,此刻孤零零地渐入宁静。

    冷然本有让出租车长驱直入的念头,考虑再三到底还是算了。他如以往一样,原地下了车,然后收了收衣领,点燃一支烟,假装若无其事地慢慢踱步过去,再寻一个空档,悄悄地踮足进去没有惊动山庄里的任何人。

    直到周启丽打开大门的时候,都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面色雪白,神情恍惚,还有意无意地阻挡冷然的去路:“你……怎么来了?”忽然,她又连忙把他拖进了门里。

    “真的不舒服?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冷然等她关好门,不由关切地问。

    “不……不是,嗯……有些。”周启丽语无伦次。

    冷然差不多是头一次见她这么的慌神,也就问:“家里是不是有人,我……冒失了?”

    “没……没有。”周启丽终于把头垂下,“他……他今晚回来。”

    冷然也吓了一跳,估计脸色不比她好过。他突突突地小鹿乱撞,这要是被“他”撞上了,那还了得?也难怪,今天一天的她都与往常大不一样,一会说不行一会又说行,变幻多端。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

    “也……也不一定,人是回来了,但……不一定会来这里。”

    冷然不禁哑然,速度要逃的心顿了顿,说得也是,他们应该远不止这一幢别墅,七八个家都有。可万一呢?他到底还是不自觉地朝外挪了挪脚步。

    “你……还没吃饭吧?索性吃点东西再走。”这一会过去,周启丽反倒显得镇静多,恢复了惯有的雍容。

    “不了,我还是走,不扰你。”冷然转身就要走。

    “不要……”周启丽虽然有些着急,却没有很大的动作,轻易就把冷然俘虏。不,应该是她的香、她的熟透了的胴体使得他就像蜜蜂见了油菜花一样,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贪婪地便开始摘采。

    相比之下,冷然的动作远要粗鲁,不求章法,诱惑她一步一步地倒退,倒退到无路可退,只有宽大柔软的沙发将他们牢牢地收纳其中。

    她身上的披背终于也落了,露出纷乱不整的细带睡裙,哺乳过的女人更加饱满地在里头若隐若现。哦,还等什么,还需要顾及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掀开她,一切沉浸在肉搏中……

    冷然酣畅淋漓地终于释放,释放完梦境中所有的憋闷,忽然就停滞不动像一条狗似的趴伏在她的身上。

    周启丽娇喘连连,意犹未尽,却如梦方醒,渐露愠色:“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在这里?”在沙发上都能完成爱,在这之前,她甚至连想都没敢想。所以,她羞恼得只能用尽软绵绵的气力,将他轻轻推开。

    她的柳叶眉下的责备,冷然早已深深领教,也略懂默默地敷衍过去。

    “你就不怕我来了?这么冒失地就来?”羞恼过了就算,这也是周启丽的性格。

    “来……来什么?”冷然捕捉时机,故意逗她。

    她不及白眼,又被他结结实实地摁在了下面。他很懂得事后调情,这次却唐突出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你说,他会不会来?”

    “他……”周启丽内敛的眼神更加内敛,“不说他了,好不好?”

    “我只是有些担心,万一……”冷然的语调富含忧国忧民的气息。

    恰恰此时,沙发另一头矮柜上,猛然窜过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把两人结结实实地给镇住了,面面相觑。

    “喂……哪位?”但接起电话的周启丽马上又能恢复平静,根本没事人一样。她的职业果然锻炼了她的胆识,甚至学会更多地聆听,结束语也平淡得很:“那好,自己担心。”

    “怎么?”冷然当然马上就想知道谈话内容,所以等电话一落就低声问。

    “他说天气不好,今晚……估计飞不回。”周启丽若有所思地回答。

    冷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之前听她说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怎么又说还在机场?这有钱人的事可真多!

    周启丽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他其实回来了,只是……估计可能……在别人那儿快活吧。”

    “你怎么知道?”

    “有人发了短信我。”

    “哦,什么人?”

    “一个女人,很无聊的女人。”她无限淡然。

    冷然无语,忽然站直起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周启丽吓了一跳:“你干嘛?”

    “抱你上床呀!不是不可以在这里吗?”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说是这样说,周启丽的脸上满是笑靥。

    “刚才有些急了,这次要好好满足你……”冷然咬着她的耳根说。

    周启丽的床好大。

    ……

    终于肃穆,归于平静,只有周启丽略微还能动弹。可她却索性停止多余的动作,垂落了玉手,将冷然完全瘫痪在无边无际的柔软中。

    很快,冷然便觉出她的不适,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地还是翻了一个身。

    而这时候最需要爱抚的女人怎么可能离了冷然?马上又像棉花糖似的粘了过去:“好累了,是吗?”

    “嗯……”冷然稍微调整,让她伏在胸上舒服些,无限怜爱地望着她。

    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柳叶眉,此刻竟比绵羊还要柔顺,裸露的香肩轻颤竟贴得更实了:“老觉得……最近你的状态不太好,没有事吧?”

    “没什么……”冷然苦笑,“就是有点儿霉运……好好的,我的那辆破车……竟会烧起来。”

    周启丽惊得抬起了头,慌张问:“怎么了?烧着人没?”她一面焦急地去察看他那裸露的身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车子是停靠时莫明其妙发生的自燃,又好在……当时我不在车上。”冷然宽慰她。

    周启丽这才松下一口气,又棉花糖似的粘回冷然,一改往日端庄的神情幽幽地说:“下回要当心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周启丽的话触动了冷然最弱的神经,不觉有些感慨,真是记不清了妻有多久没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