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星和余雷都是火器专家,想都沒想到这小小的短火铳和掌心雷有这么大的威力,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有惊喜,

    江楚寒退出枪里的五发子弹后,将枪递给他俩看,微笑着说:“二位先仔细看看此短火铳和子弹的构造,明天我再将长枪及子弹、火炮及炮弹、掌心雷及各种火药的最佳配方和详图给你们,以后,国家军备的强盛就靠你俩了,青史上也会为你俩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前世带來的太阳能电脑现在虽说联网不上,但里面储存的资料却能打开,收藏枪械弹药等资料是江楚寒的至爱,所以抄袭出來根本不是难事,

    宋应星和余雷二人不由的动了情,有些哽咽了向着江楚寒拜倒在地:“江大人一片豪情,我二人今生今世也沒齿难忘,”

    “起來,快起來,”江楚寒一看就急了,连忙将二人扶了起來,也不由得有些动情地说道:“我江楚寒何德何能,只是做了一点点我能做的事情,何劳二位如此大礼,倘若火器真的能大规模应用到我大明的军队之中,二位所做下的功劳,才会是永载史册的最辉煌的一笔啊,”

    宋应星和余雷二人本就已经是动了情,乍听见江楚寒如此之说,心胸之中的那片热血更是在瞬间达到了顶峰,江楚寒想了一想以后,不由的低声道:“只是若是在翰林学士院里公然跟我去搞研究,恐怕会遭人猜忌,长庚兄和余雷兄弟可想到退路否,”

    笑话,研究所需要耗费的材料和资金何止是天文数字,若是每日的研究材料大刺刺的直接运进了翰林学士院里,就算是皇上不知道,底下的中书省的那些大人焉能不知道,如此刺眼的行径,江楚寒自然是深谋远虑,想到了这一点,

    哪知江楚寒的忧虑并沒有引起宋应星和余雷的重视,只见宋应星和余雷二人纷纷哈哈一笑道:“这又何妨,大不了辞官不干,找一个偏僻荒芜的地方便是了,这个位置,不做也罢,”

    江楚寒点了点头道:“江楚寒也正是这么想的,只是长庚兄和余雷兄弟,你们的官大可不辞,只落的一个病假归乡,一來保全了官位,二來也算是名正言顺……”

    顿了一顿以后,江楚寒露出了一股深思的神色:“我想把这处研究的地方设在江南的某一处小岛之上,从民间招工,对内就宣称是朝廷新成立的秘密司,一來掩人耳目,二來偏僻荒芜,完全不受人打扰,不知二位……”

    “全听你做主,”宋应星和余雷早已是满心欢喜,不由的立即点头应了下來,表明了心迹,

    “好,”江楚寒顿时长袖极地,淡淡地道:“假若某一天大功告成,我江楚寒定将磕头拜谢二人对我大明子民所作下的一片功绩,”

    商量已毕了以后,江楚寒心中长久以來的一个心思也终于放了下來,这世间最强大的杀器:现代枪炮炸弹,即将被提前两三百年而被研究出來,若是大明能得到一只这样的火器做为武器,焉知满清还能不能入关,

    长久以來,江楚寒所接触的历史书本当中,对于大明一直都只有着“平困极弱”这四个字的定义,然而只有深处于这个时代以后,江楚寒这才深深的发现,大明,事实上在输于女真蒙古军队上的,正是兵种,

    明人无马而游牧民族多马,且北方的女真、蒙古人个个都是马上的好手,这样的全民皆兵之下,明人的步兵焉能在野战中胜得过游牧民族的铁骑,

    然而,倘若是拥有了这种强大杀伤力的现代火器的话,那么,形势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江楚寒沒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所以江楚寒也想不出來,但是江楚寒知道的是,这种新式的武器,未來必将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引起一阵强大的波动,

    宝剑出鞘,必将染血,

    江楚寒在与宋应星和余雷二人告别了以后,又急匆匆的赶回府里,江楚寒知道,阳伯还正在自己的府中,只是刚刚下了马以后,江楚寒急急忙忙地便冲了进去寻找阳伯,这个时候,阳伯还在有滋有味地溜了鸟儿喝着茶,哪里能看的出來一丝内宗长老的势头,简直完全就是一名糟老头子,

    在江楚寒急匆匆的赶來并说明了眼下这件最为急切的事情以后,阳伯的眼睛里顿时精光一闪,整个人的势头也顿时变得凌厉了起來,精明的阳伯如何看不出來,这种火器若是一旦被改良,所爆发出來的能量和潜力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于是,在听完了江楚寒的陈述以后,阳伯不敢马虎,立即飞鸽传书报与各地内宗长老,在这种大事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阳伯做为现任的天地会内宗长老之一,还是不得不与其余众长老商量一下的,

    很快,沒过几天的时间,消息便一一的传來了,然而无一例外的是,其余各家对于此等大事的支持程度也是空前的热烈和高涨,闻的了这一条又一条的消息以后,江楚寒也开始不由得深深的叹息了起來,内宗的长老们尚且眼光如次果断独到,中书省的那几位大人却如此鼠目寸光,这又岂止是可惜两个字能道哉的,

    既然得到了消息,江楚寒也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安排起來了,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安排宋应星余雷二人与阳伯见上一面,在江楚寒的推动和促进之下,这一次的见面相谈甚欢,所谈的无非就是所需的资金和人员等等,具体的场地等,就则由阳伯和其余各家來负责了,第一地点,便是扬州外葫芦洲以北的那处叫做化人滩的地方,

    按照江楚寒的设想,化人滩附近水域湍急,且若是不熟悉附近水域的人,也很难发现和到达那里,更何况化人滩上平时也根本就沒有什么人,除了葫芦洲上的寥寥几人经常登陆以外,平时的人影更是寥寥无几,选在化人滩上做为秘密研究基地,显然是一个很合适的举动,

    说干就干,宋应星和余雷两个人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立即向吏部上书一封,告病归乡,仅仅只是保留了官职,却将薪水给停了下來,用现代的话说叫停薪留职,反正宋应星和余雷也并不指望着这点薪水过活,等到上了岛以后,江楚寒这个大老板还能不给饭吃了么,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宋应星和余雷二人在第三天便拿着冮楚寒给他们的图纸及详细说明,在内宗弟子的保护之下,骑着马往江南的方向一路而下,急驰而去了,

    江楚寒看着几人的背影,也不由得深深地发出了些许的感叹,历史上,从古至今,从内至外,若是缺少了像宋应星和余雷这样的科学狂人加偏执狂,按照江楚寒的猜测,历史的车轮和轨迹,可能永远也无法向前的,

    忙完了这一切事情以后,江楚寒又开始全心全意的凝神对付起了另外一件手头上即将而來的大事了,,鞑靼国使者贵英恰台吉就要到了,

    一行不起眼的车队,缓缓地进入了顺天城里,

    这辆车队看起來似乎毫不起眼,与平日里进入顺天城的车队似乎并沒有任何的区别,然而,与以往所不同的是,这辆车队里的随行汉子,皮肤却是异常的黝黑,

    黝黑的颜色,并非是北非大陆人种的纯黑,而是还带着一点儿健康的黄色,若是有经验的行脚商人,只需要一眼看上去便会知道,这一行人,并不是汉人,而是北方的某个游牧民族中的一只,

    女真人,

    女真人信仰长生天,喜好海冬青,长期游牧于现在叫做东北的那一带地域,然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一行人,却并非是女真人的打扮,而是清一色纯正的汉人服侍,

    几个汉子缓缓地进了城,大明的商业贸易极为发达,即便是有塞外胡人赶着一大群的羊进了顺天城,恐怕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和目光,毕竟,顺天乃是天子脚下,三营禁军皆汇集于此,就算是有人想闹事,又怎么可能闹的起來,

    更何况,顺天也是天下商业交易所在之中心,即便大明关闭了某些与境外国家的互市,民间却并不妨碍这些胡人进入顺天,与自己进行交易的活动,

    “鳌拜,不要那么的紧张,”一个身穿着汉人服侍的年轻人低声笑了一声,然后很快地用一口纯正的女真语言与一名看起來有些紧张的汉子交流了一声,“你这样的紧张,可不是我们满洲第一勇士的风范啊,”

    “不不,多尔衮,”那位被叫做多尔衮的年轻人称作第一勇士的鳌拜摇了摇头,带着一些羡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一座座繁华的景色,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好漂亮的京都,好美丽的城市,恐怕就算是鞑靼国的白城(现代的内蒙赤峰市),也沒有顺天城繁华吧,唔……请恕我鳌拜无礼,小都勃烈极大人,我鳌拜一辈子也沒见过这么漂亮的景色啊,”

    都勃极烈,乃是女真人对于部落盟长的称呼,然而此时此刻,鳌拜称呼这个叫做多尔衮的年轻人为小都勃极烈,他……究竟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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