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认为您应该接受公主殿下的邀请。因为您刚刚得罪了一位波拿巴家族的国王,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另外,如果我们想尽早马德里,回到法国,那位公主殿下,会是最好的帮手。”卡尔斯少校附和说,表情显得一本正经。

    “能与一位家产富有且地位尊贵的公主约会,我很羡慕您,伯爵大人!”克勒上尉显然在伺机报复团长大人,因为老丈人今早发生的倒霉事,让他也损失不少法郎。

    “公主殿下很漂亮,反正您也不损失什么。”雷德斯中尉木讷的如是说,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老实人通常都有闷骚的一面。

    “长官,能否在您赴约之前,再朗诵一遍那首关于生活的诗篇,我要记下来送到巴黎,让贵族沙龙里所有人都来传唱。”夏尔中尉始终摆脱不了文艺小青年的烙印,此话一出,有些恼羞成怒的德赛当即拾起桌上的马鞭,直接扔到中尉的头上。

    再将众人赶出自己房间后,德赛感觉整个世界总算平静下来。波利娜公主的邀请函依然躺在书桌的抽屉里,懒得去看,他现在只想着先休息片刻,等头脑清醒后,再来处理此事。

    数分钟后,房间外响起敲门声,那是夏尔中尉又跑过来。他异常兴奋地告诉自己长官,王宫里又来使者,波利娜公主殿下第四次催促德赛上校何时赴约。

    ……

    在1809年,欧洲人对于波利娜公主的评价,似乎并不好听:奢华无度,面首三千。但后世许多人却不怎么认为,反而赞许有加。比起姐姐埃莉萨?波拿巴的愚蠢,妹妹卡洛琳娜?波拿巴的自私,波利娜公主更懂得知恩图报,无限忠诚度于自己的哥哥。拿破仑流亡厄尔巴岛时,波利娜公主是波拿巴家族除母亲之外,唯一探望他的亲人。

    另外,喜好沐浴的欧洲妇女也应该感谢波利娜公主。从16世纪以来,宗教团体认为:**的清洁是对灵魂的裹读,因为最受人崇拜的圣人是那些衣服结成巴块的秽身。从那时起,基督教徒个个都非常的肮脏,因为清洁身体的过程过于性感,污垢成了一个人精神纯洁的象征。“拒绝洗澡,证明了一个人的超越,不自私或自我吸收的能力”。

    正是由于波利娜公主的“以身作则”,每天提倡不少于两次的全身沐浴,才使得原本式微的欧洲“澡堂文化”在法国上层贵族里重新开始。拿破仑时代后期,巴黎的诸多沙龙与宫廷舞会里,那些身着华丽的贵妇们已不再喷洒大量香水,来掩盖自身长期不洗澡而产生的难闻体臭。

    这些都是杨德赛在巴黎经商时,从同行那里听闻的花边消息。当时的他,似乎还幻想见见这位“近代妇女清洁运动”的倡导者,怎料,回到1809年,居然真的机会来了。唯一遗憾的是,不是自己主动,而是“被迫受邀”。

    下午6时,在王宫侍从的一路带领下,德赛穿过阿尔梅利亚广场,踏上大台阶,进入到马德里王宫的内部,顺着靠左手行进,经过几道走廊与上下台阶,来到王宫南侧三楼的厅堂外,静静等候。

    德赛身处的位置就是马德里王宫的“小镜廊”,是约瑟夫国王效仿凡尔赛宫的尔赛宫镜厅所制,当然,其装饰规模与奢华程度比起凡尔赛宫的镜厅要“简朴”得多。马德里王宫“小镜廊”的装饰同样以镶金及镜面为主,配上大型水晶吊灯,只要站在中央,便可以从各个镜中反映出不同的自己。不过很可惜,在1814年,西班牙的波旁王朝复辟后,“小镜廊”被上台不久的费迪南国王下令拆除。

    对着面前华丽的落地玻璃窗,德赛重新搭理自己的仪容。因为是私下约会,德赛上校没穿戴代表身份的近-卫军制服,而是一袭贵族式的蓝色猎装打扮,衣领的镶金花边,袖口的金色流苏,以及散发着宝石光芒的钮扣,令这位身穿华丽服饰的主人,优雅兼具高贵,深沉不乏内敛,浪漫且洒脱。

    十分钟过去,屋内的女主人依然没有召唤德赛进去,一直在“对镜贴花黄”的上校感觉太过无聊,脚步移动,眼神四处游荡,每每遇到一件王宫的稀罕宝物时,他都在盘算这玩意价值几何?能否拿一两件出去?

    哪怕已在萨拉戈萨掠夺了不少艺术珍品,但德赛依然感觉香榭丽大街上的那栋豪华太过寒酸,需要更多的名画与古董来衬托帝国伯爵的高尚品味。可惜,眼前的一切,只是想想而已,即便约瑟夫国王给了自己,德赛也不敢要。

    “小镜廊”里座钟已显示6点35分,德赛在此地逗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尽管神情举止依然泰然处之,但内心对那位素未蒙面的波利娜公主暗骂起来。即便是当鸭子的,也有当鸭子的尊严,何况现在的德赛伯爵,还是一只卖价不错的鸭子。

    就在此时,屋内脚步声响起。通向“小镜廊”房门打开,一名的宫廷侍女走了出来,站在门外,对着德赛伯爵发出可以入内的邀请。

    德赛优雅地向侍女点头致谢,在后者引导下,进入会客室。壁炉里已燃起的熊熊篝火,与吊灯上的二十多盏烛光,共同温暖着整个房间。侍女等德赛进屋后,已自行退出,并顺手将会客室房门掩上。此时的房间里,仅留下一个躺着的女人,和一个站着的男人,两人正四目相对。

    德赛望见古式简朴的沙发躺椅上,一名艳色贵妇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她半坐半躺,右肘倚枕,身体丰满圆润,足踝裸露,贴身的丝袍随意散落,露出雪白的乳-房,身体微微弯曲,两腿并拢,故作羞涩之态。手里拿着一只象征爱情与荣誉的金苹果,这一切都是美神维纳斯的栩栩再现,一幅能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横卧图。

    这可是真人版的《维纳斯》塑像啊!

    德赛看着双眼发直,感觉舌头开始痉挛,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怪声,他能用袖口竭力阻止往外流淌的口水,却管不住雄壮轮廓的蠢蠢异动,显露一幅活生生的色鬼摸样。原本还想装扮一下才华诗人的矜持,但一想到波利娜公主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决定放弃了,于是略带夸张的原始表情尽显无遗。

    波利娜扑哧一笑,对于迷恋自己身体的男人,她见识的太多,哪怕是一个戴着诗人头衔的年轻伯爵,今晚也注定成为自己的幕下之宾,终结已有3个月贞操。

    “告诉我,尊敬的伯爵大人,或是未来的德赛将军。那首假如生活欺骗你,是否是您亲自创作诗歌?”波利娜眼球闪动,流光四溢。

    “是的,尊贵的殿下!”德赛大言不惭回复说,“事实上,我已将西班牙境内的版权,卖给了马德里时报。”

    波利娜笑呵呵不再追问,她放下手中的金苹果,双手枕于脑后,**的身体凹凸有致,让人一览无余,品味着一种高低起伏的韵律感。

    “您觉得我美吗?”

    “当然,我的公主殿下,您的美貌让特洛伊的海伦也自感羞愧。”德赛由衷的赞叹起来。他解开腰间代表贵族身份的绶带,快步上前,半跪于床榻一侧,亲吻裸露的足踝,接着顺流直上,再到健美的小腿,以及丰韵的……

    滚动而来的金苹果堵住了男人无耻嘴脸的行军路线,女人开始说道:“为我朗诵诗歌吧,必须是为我一个人写的,而且不准再卖给别人!”

    波利娜蜷起双腿,眼睛微闭,享受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德赛悻悻的挪开嘴唇,他坐卧在波斯地毯上,开始高声吟诵雪莱的《西风颂》,双手却不老实伸了出来,在女人柔软润滑的皮肤上随意滑动,当一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结尾时,一只手已在窥探桃花源。

    “啪!”正在作恶的右手被波利娜轻轻敲打了一下,“我听到了激昂慷慨的革命**,但那会让鲜血冲出胸膛,多么太悲惨啊,请为我谱写一曲情调缠绵的抒情诗。”

    幸好自己今天早有准备,用不着费劲劳神的搜肠刮肚。很快,在一番故作沉思后,德赛朗诵起法国近代情诗大师,保尔?艾吕雅的词句,“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

    显然,波利娜很满意这首风格清新柔美,且有单纯质朴,富于民歌韵致的情诗。即便在感觉到德赛之爪灵活地攀上自己的莹白双峰,肆无忌惮的挑逗时,她也未加以干涉,反而浑身酥软,银-声连绵。

    水到渠已成,德赛站起来,弯下腰,用火热的嘴唇吸住了女人的嘴,又疯狂地撕咬脸颊和脖子,男人的阳刚气息席卷波利娜全身,使之防线彻底沦陷。

    情到浓处,挑花源里,已溪水潺潺。

    女人没有挣扎与抗拒,反手搂抱德赛腰部,很快,灵巧的双手已在解析男人猎装的金属钮扣,不多时,衣物狼藉的屋内呈现另外一幅真实画面:**相见的亚当与夏娃。

    “来吧,来爱我吧!”

    两具炙热的赤-裸-胴-体相互叠加与蠕动,波利娜快乐的呻吟起来,她不再是高贵典雅的帝国公主,只是男人胯下,享受情-欲之欢的绝美尤-物……(省略n千字,再写就麻烦了)

    两小时后,当波利娜重新浸泡在牛奶浴时,德赛正走出王宫。王宫广场外,久候多时的夏尔副官迎上前,围着德赛上校,追问起来。

    “怎么样,滋味如何?”

    “妙不可言!”

    “那,长官,请吧今晚的诗歌,也给我一份?”夏尔中尉可怜兮兮的请求着。

    “想都别想!”偶尔充当小白脸,剽窃一两次名人诗词就算了,要靠这吃饭,德赛可没这打算。他挥舞着马鞭,吓退继续纠缠的副官,翻身上马,返回伯爵庄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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