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夏身体不适,所以动作虽然慢,但是洛婉和南夏也慢慢的利用四、五日的时间收拾妥当了,转眼之间,屋中也干爽了许多,雾隐身体也大好了,在阳光明媚,地气充足之时,她可以暗暗的运些功,

    虽然雾隐在院中用特有的唢音也沒有召唤來媚柳,她心中疑惑不解,媚柳在皇后宫中潜藏,是遇害身灭,还是更有他因,她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招唤,

    难道那“叶姑婆”的药与她有关,那么她是谁的人,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到左肋巨痛,肝气逆转,突然觉得口中一阵腥甜,她连忙收气放功,可是为时过晚,只觉得前胸后背如针刺般疼痛,

    一股力道缓缓的输进她的体中,乱气已经开始正常运行,悬的心也刚刚平静,一股淡淡的甘香,那熟知的味道,是伴随了她一生的味道,

    她转身扑入身后为他运功人的怀里,多日的隐忍,终于换成了号啕大哭:“哥,”她一边说一边用手锺着落尘,

    “你从小到大,被倒吊在悬崖绝壁之上,吓得小脸都青了,也不曾哭过,现如今长大了,却反而这样脆弱了呢,”落尘轻轻的抚摸着她散开的一床长发,

    “你怎么才來,我以为只要我出事儿,第一个在我身边的就应该是你,哪怕你不惦记着我,还有洛婉呢,”雾隐微微的怪道,

    “我去办了一件大事儿,所以耽误了十多天,我心急如焚,不比你少多少,”落尘轻轻的呵护着唯一的亲人,

    他把雾隐从自己的怀中推开來,用比手扳着她的肩膀,看着眼前消瘦的妹妹,接着说道:“我來之前去看了慕容云,宫中的事儿,他和我说了一二,我心中也明白了许多,我只是來看你一眼,太子会保证你们衣食无忧,你现在身体尚未恢复,所以不能运功,等过些时日,我会反你和洛婉接出去,而这里会让一火尽失,不留一点的蛛丝马迹,”

    “你还要去哪里,”雾隐不解,

    “我要去找皇上的解药,此一去要数月,所以你若安好,我便晴天,等着我,”落尘小声的吩咐着,

    “哥,你不去看一下洛婉么,”雾隐问他,

    “我刚刚看到了,她和二个小丫头在前面的园子里培土,打发时间也好,因为她都不知道,种菜之前要将土翻过,也是可笑,”只有在哥哥和自己说洛婉的时候,雾隐才会看到小时候,他看自己的那种温柔、关爱的眼光,

    “她知道你來么,”雾隐问道,

    “不知道,我有一件事儿一直在决定不了之中,十分的纠结,”落尘说道,

    “可说于我來分忧,”雾隐问道,

    “常姥姥的意思,是除去云消,”落尘子狠狠的说道,

    “什么,”雾隐心中一惊,

    “五日之前,听说常姥姥收到了來自宫中的一封信,三日前,她便下了这个决定,而送信之人竟然是媚柳,我却不知道,她是太后之人,”落尘轻声叹道,不知道是对自己大意的自责,还是对常姥的恨意,

    “她是太后的人,那叶姑婆便不是她下的,太后怎么会亲手杀子,”雾隐的脸色变的青白吓人,

    “他的儿子,我现在都不知道,这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听慕容云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是皇子,而洛婉却是皇女,云消又是抱养來的,那么,乾儿算是皇上的外孙子,丰儿才是他唯一的儿子,”落尘一脸的无奈和纠结,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宫就沒有干净的时候么,”雾隐心里生出一丝的恶心,

    “所以你说太后会保谁,丰儿,还是乾儿,为什么又要杀掉云消,再如何他也是名义上的顺王,而太后又给了常姥什么样的条件,能让常姥妥协,”落尘更是乱,

    “哥,你为什么要去找皇上的解药,”雾隐问他,看他不语,接着说道:“是太子的意思?”

    “是我们俩商量的决定,皇上不醒,万事皆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救醒他,”落尘很肯定的告诉她,

    藻安宫

    一抹夕阳瞬间带走宫中最一丝暖意,黄砖碧瓦在昏暗中显得颓靡不靓,四角的凤兽仿佛是夜晚的原因也不带日光之下的骄傲,那永远不闭的兽目也失去了往昔的光芒,冷眼的看着殿中诸人,

    太后只着一件黑底拱金丝的常服,天虽放暖,但许是年老之故,她还着着一件黄丝凤毛的小软坎,面色虽然平静,可是头上的步钗却轻轻晃动,虽然只有一个月的光景,却突然苍老了许多,

    她低沉的盯着跪在下座的媚柳,而此时的媚柳虽然是宫装着身,却依旧透着一脸的阴冷之意,只是汗水已经浸透了整件宫衣,

    “沒有想到哀家会落到如此地步,”太后的声音落在地上如同无数冰戦,在媚柳的身边一个一个的碎裂,媚柳觉得如冰刺心,

    “都是奴才的错,我竟然一点不知道,皇上有用曼陀萝的迹象,是奴才失查,”媚柳虽然尽量的稳而不惊,可是语气中还是瑟缩的,

    她看太后无语便接着说道:“太后可以把皇上接到藻安宫中,为什么任由皇后看护,这个奴才不解,”

    “你可看见了皇上,”太后问道,声音虽然和缓,但字字冰冷,

    “沒有,皇后不让奴才进入内殿,她在内殿亲自服侍,不光是奴才,谁也不让进,每日打碎了燕窝和牛乳,拿出來时俱是突碗,”媚柳的声音低的吓人,接着又说道:“所以皇上还活着,太后应该...”

    “你是在说哀家无能,她不让我见皇上,难道我要带人硬闯,或者抢人,后宫诸人怎么看,前朝又怎么看,哪怕哀家不在意这些,如果真因为这样,惊到皇上那又怎么办,皇上沒有立接位之意,难道就让一个贱婢的孩子上位成帝,而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后,而我幽居于藻安宫等死,”太后说到这已经变了声调,

    媚柳知道,太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从嫔到妃到太后,虽然皇后之位重來沒有坐过,可是这一路坎坷,却换來现时之景,她是断不可能心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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