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后还要把轿子直接抬到殿门呢,唉,可见太后是多么重视这个孩子,”徐公公一语双关的告诉她:一是太后授意,二是为了孩子婉妃不过是母借子光罢了,”

    皇后一脸的尴尬和无奈,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婉妃,沒有看见本宫,”

    皇后的声音已经落下,可发洛婉依旧沒有一点的动静,皇后不禁的怒火冲心,不过是做了太后的冕轿而已,便持宠而骄,真真是太不象话了,想到这她拉起了原本就显得阴冷的脸,向轿前走去,

    “啊,來人啊,”皇后的声音一失了以往的沉稳,竟然尖叫起來,徐公公抬头看去,此时的洛婉已经一脸的细汗,就连外段的锻背长褂都透出了汗渍,人已经不醒了,

    徐公公吓的不轻,怕她有丝毫的闪失,他这个首领太监亲自相接,可以看到太后的珍视程度,可是此时,他如何担当得起:“放下轿子,抽掉抬杆,抬着坐板速度、速度点,直接将婉妃抬到太后的寝殿,快啊,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们,出了事,我都得掉脑袋,你,不是,你们俩去把官太医背过來,快,,,”

    徐公公的声音调急得真的象个太监应有的语调了,

    太后的寝宫之内,已经乱成了一团,端水的端水,打扇子的打扇子,擦汗的擦汗,

    “太后,这么热的天,婉妃在太阳下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啊,看她的面色,不是总见光之人,加了心际思乱,所以中了暑气,而自昏晕,”官太医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抽出话來,

    “孩子可有碍,”太后焦急的询问,

    “沒有,身子还是有点虚,应该让婉妃多多走动,太阳见多了,母子也更健康呢,老祖宗放心,再有十百六十日,你就要作老老祖宗了,”官太医不紧不慢的拍着太后的马屁,太后也甚是是受用,

    她回过头來,看见站而未坐的皇后,便说道:“哀家累了,你退下吧,”

    皇后施了一下礼,便出了寝宫,太后听到锦帛的摩擦声、珠翠的碰撞之声渐行渐远,脸上露出一股憎厌的神色,她走到了洛婉的身边,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紧紧的凝视着眼前之人,一个劲的浮现着她后肩之上的暗香玉刺身,

    官太医看太后半日无语,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徐公公也呵退了殿中的其它闲杂宫人,刚要跪下请护主不周之罪,就被太后一挥手给免了,

    “怎么在殿外站了那么半天,”太后冷冷的问他,

    “皇后以为是老祖宗,所以请安來着,后來奴才告诉她是婉妃,她就挡在轿前,不让前行,本來是想难为婉妃的,沒想到…”徐公公慢慢的解释着,

    “哼,她这辈子也别想坐上那三十二抬的轿冕了,”太后一脸的阴冷,看了一眼徐公公,转过头來把目光落到洛婉脸上之时又变的极其的温柔,

    “日月为天,尘为地,雾为天,以天地互补,而护之,”太后慢慢的吟诵着,

    “什么,”徐公公不解,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太后突然问他,徐公公第一次看见太后如此的表情,吓的跪了下來,

    “太后三十八年了,”声音已经变的带着哭腔了,

    “你又跪下作什么,”太后不解,

    “奴才听太后这样问……”徐公公欲言又止,

    “你可起來吧,动不动就跪,也是奔六十的人了,”太后的脸上终于转睛了,

    徐公公一边站起來,一边喃喃的说道:“太后这话问的吓人,我以为你不要奴才了呢,”

    “我是想问你,你说这后位既然一定要落在我们马佳一族的手中,你说她合适,还是子曼合适呢,”太后看了一眼闭目而睡的洛婉站起了身子,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徐公公连忙托起了太后的手,

    “唉,还是皇后合适呗,毕竟她才是马佳的孩子,”徐公公想着这几年來皇后马佳子曼的种种,说出这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如果我告诉你,这婉妃也是马佳族的孩子呢,你觉得谁合适,”太后浅笑的停住了脚步盯着徐公公的小眼睛,

    徐公公一听这话,立时來了精神,竟然扔了太后的手,站直了身子:“太后,此话当真,如果她也马佳的孩子,当然是她了,至少,她听话,”

    徐公公话音一落又想起了什么,便佝偻了身子,萎靡的又接过了太后的手,托着往前走去,

    “怎么了,说,”太后看出他的变化,

    “可惜不是呗,太后劳心费神,我也跟着难受不是,”徐公公说完这句话竟然挤出两滴泪來,人老了,这泪淌的也不痛快,让人分不出來真假,

    “她是,你不知道,她的身后有与我一样的暗香玉花,那种颜色、针法是自小就刺在肉里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才会变成现在的颜色,一点点的随着皮肤的纹理绽开,”太后高兴的告诉他,

    “你是说,她也是马佳的孩子,”徐公公小声的问道,

    “正是,和我一脉,我们当年落难之时,怕族中女孩被卖的无处可查,便由族中最有名的药师为我们研究出的这种族花,一想想,她这个年纪,竟然也是家中着难,不知道是什么难,如我当年,未满十天就刺上此花,但是她是马佳族的女儿,是沒错的,”

    “太后,会不会有江湖人士争相效妨,”徐公公突然问道,

    “不告诉你了么,这个是生下來就刺上的,而且当年的药师,我算了一下年纪,婉妃应该是最后一批人了,因为我坐上后位之后,马佳一族怎么会还受此磨难,而知道这暗香玉花的,世上也沒有几人,”太后终于边说边走回了自己的寝宫,

    看着一路上都沒有一个宫人,接着说道:“所有人全打发出殿了,”

    “是,全在殿外候着,班时我亲自编的,加上侍卫、暗卫、宫人一共三层,老祖宗,你就放心吧,”徐公公跪在地上,一边给太后褪去脚上的宫底玉锦金丝鞋,一边喃喃的说着,

    “这样甚好,安静许多,”太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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