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何其有幸,得夫如此,

    她心里面全都是满足和甘甜,微笑着靠在车壁上,轻轻的在专门钉上一层棉织品和锦缎装饰的绵软车壁上蹭了两蹭,如果炎修羽现在在她身边,她一定已经扑进了炎修羽的怀里,

    走着走着,马车忽然停了下來,

    外面,一阵喧哗声传來,透过车帘,严清歌看到外面光芒大盛,

    炎王府的下人,一直都非常的有规矩,是不可能喧闹如此的,而且他们打的都是灯笼,完全不会有这么明亮的光线,一定是有人持着火把在外面,还不是一两人,

    严清歌掀开车帘,外面的景象将她惊呆了,

    只见前面的空中,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火把,那些火把下面,能看到一张张人脸,有男有女,将整个街都堵死了,

    再细看,这些人大部分都跪在地上,仰面看向这里,

    见马车帘子被人掀开,跪在地上的一人膝行蹭了过來,大声道:“小王妃娘娘,还请您为我家做主啊,”

    “这是怎么回事,”严清歌超后躲了躲,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头,为什么告状能够告到她的头上,她一个内宅夫人,能给这些人做什么主,

    见严清歌有些不开心,炎王府的下人立刻驱赶道:“你们这些刁民,有冤有仇,自去衙门里报案,找我们王妃娘娘成什么事儿,快点儿散了,”

    虽然嘴上说的还算客气,可是这些下人们有不小一部分是炎王府的家将,他们手中持着各种刀枪用具,驱赶这些人时,如狼似虎,赶得这些人鸡飞狗跳,

    见这些人面对刀枪棍棒,躲得倒是挺机灵,严清歌便明白,他们肯定不是真的有什么大冤屈,

    真的心中含恨,到了堵人家道路,也要求个清白的地步,会因为别人虚晃两下刀枪就退缩的么,这群乌合之众,怕是另有所图,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怒吼声在喧闹的人群中响亮的吵了起來:“宁王妃娘娘,我们信国公府有冤,老夫人已经承认了,当初就是听了你的话,才起了分家的心思,今日你就叫我死在这里,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严清歌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來,

    “叫他跟前说话,”严清歌道,

    有了严清歌的吩咐,一名怒目横眉的男子拨开人群,大声吼道:“你们都且安静,我先和王妃娘娘理论,”然后又对着炎王府的下人们冷眼:“刁奴,看你们安敢再伤我一下,”

    这人竟是将自己当成了信国公府人來闹事儿的领头之人,最可笑的是,这些无头羊,竟然立刻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首领,喧闹顷刻间就平息了下去,

    这人严清歌倒是认得,是信国公府的一名庶子,叫做朱洐,是赵氏还沒有进门的时候,信国公跟家里丫鬟生的孩子,年纪在众多庶子里最长,但是很不受待见,

    朱洐实在嚣张,炎王府的家将看不过去,一名身高马大,个子比这男子高了两头的家将,伸手就将朱洐抓起來,提的四脚离地,放在严清歌面前,

    朱洐气的满脸通红,但还是要维持自己的尊严,被放在地上后,用力的整理着衣领,似乎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羞辱都平息了,

    他约莫四十岁年纪,身材瘦弱矮小,穿着一身还算不错的华服,胳膊上隐约见有鲜血渗出,应该是刚才在争斗中受了伤,

    “你倒说说,你们家里分家,又关我何事了,”严清歌本來还有些恼怒,可是看见这人被戏弄,心情放松了一下,坐在马车里问道,

    “我们老夫人说了,当初她因为朱家的事情,到炎王府做客,沒想到宁王妃娘娘您竟然包藏祸心,威胁老夫人答应分家的阴毒条件,娘娘,您心中何其不仁,才能出这样的主意,你是要将我们全家几百口人,全都逼死,”朱洐咄咄逼人,上來就对严清歌口诛笔伐,说的严清歌气的有些想笑了,

    不过,当初的事情,的确是她做下來的,她也沒有不认的道理,

    她慢腾腾道:“哦,这么说,你倒是有道理了,”

    “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娘娘您现在回头,劝劝老夫人,将功赎罪,犹未晚矣,”朱洐大声说道,越发觉得自己伟岸,

    “你跟我说公道,真是笑话,”严清歌厉喝一声:“我们府上的黄花大闺女,嫁到你们府里,被折腾的孩子都沒了,你们的公道又在哪里,”

    “后宅女人的事情,算不到公道里面,不过是些小玩意,”朱洐脸上隐隐流露出愧色,想要回避这个话題,

    他们今日闹得这么大,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信国公府分家一事的來龙去脉,当初严清歌提出让信国公府分家,就是因为炎王府恩人之女被信国公府的庶子害了的缘故,

    这件事,本來就是他们信国公府理亏,现在他也只能含糊过去了,

    “你说跟女人有关的事儿在公道之外,真是可笑,难道你母亲不是女人,哦,我倒是忘了,你肯定是姨娘养的,怪不得你这么看不起女人,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下贱的货色罢了,”严清歌最听不得人这么说女人,回应朱洐,

    一瞬间,朱洐竟以为看到家里的赵氏,严清歌此刻骂他的话,和赵氏平日里刻薄起來的样子,何其相似,他的背后,渗出了森森汗水,给吓得半句嘴都不敢回,

    赵氏当初刚一进门,就当了十几个庶子的妈,其中年纪最大的朱洐,都八岁了,对这些孩子,赵氏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其中年纪最长的朱洐,打小被赵氏各种变着方子揉搓,早怕到骨子里去,

    严清歌和赵氏骂人的相似之处,叫朱洐身板儿矮了几寸,

    严清歌蔑视的看着朱洐,还未继续说什么,一阵急促而又有序的马蹄声从街那头传过來,

    因为在军营中呆过,严清歌最清楚不过,这马蹄声,应该是训练有序的军马被士兵们操控赶來的声音,

    因去年的那场祸事,京城现在的防卫比以前要严密的多,这些人应该是禁卫军无疑,

    严清歌极目望去,果然见一队穿着禁卫军服色的精兵骑着马前來,

    这些人带着武器,有备而來,到了跟前,便有人挽起弓箭,对准了信国公府闹事儿的人群,

    严清歌还以为是炎修羽知道了这件事,匆忙赶來带她回去,心下大定,等那边领头之人开了口,才发觉不是炎修羽,

    “尔等刁民,聚众闹事,冒犯宁王妃,以下贊上,还不乖乖跪下,束手就擒,”领头那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大声说道,

    对方全是精英铁骑,人数在來闹事的人之上,又有长弓长枪,要将这数百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信国公府之人抓起來,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些人一下子就炸了窝,根本就不行反抗之事,当机立断跪在地上,其干脆利索,叫人叹为观止,不一会儿,就毫无反抗的被抓了个干干净净,

    严清歌看得清楚,那马上的男人,分明是二皇子,

    她和二皇子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见面,总是不怎么愉快,对这个男人,严清歌不但不喜欢,而且非常的厌恶,

    二皇子的不臣之心,已经天下皆知,静王爷至今还在北地盘桓,不肯归降,二皇子自己在京城,半是人质,半是想另寻出路,别看表面待遇跟以前沒什么区别,实际上过得日子,简直是猪狗不如,早晚会被太子办了,

    这样的人,谁都不想跟他沾上边,想和他走得近,要先掂量掂量,二皇子被拖出去抄斩的时候,会不会连累自家,

    这群信国公府的人,沒一会儿就给精兵给抓走完了,地面上被清理的一片空荡,

    二皇子露出了他招牌式的谦逊笑容,朝着严清歌走过來,

    严清歌戒备的看着他,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次,二皇子并沒有像前几次那般发疯,对严清歌口出不逊,反倒是满身的君子之风,对着严清歌和蔼的笑道:“是我來晚了,叫宁王妃娘娘受惊了,我这便护送王妃娘娘回府,”

    “多谢,”严清歌丝毫不给二皇子面子, 低头不看他一眼:“不劳二皇子麻烦,京城哪有那么多刁民,我也不会有事的,”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就算二皇子不來,炎修羽那么紧张她,看她不回家,肯定会再派人來,当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信国公府这群人,绝对落不了好,

    反倒是二皇子现在的举动,一副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严清歌不承情,二皇子眉毛挑了挑,一副委屈的姿态道:“宁王妃娘娘难道以为我会挟恩以报么,当然不是,我今天來,是因为之前我家仆人吊死在娘娘门前,给娘娘家带來很多麻烦,我帮娘娘,不过是为那事致歉的赔礼之一罢了,”

    严清歌冷眼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这样的人,决不可能仅仅是为那一件事來的,她看的清清楚楚,二皇子的无利不起早,已经刻到骨子里了,

    “那二皇子还请让让路,我要回家了,”严清歌说道,她不信二皇子会这么轻易的让开路,

    二皇子的面色不变,果然开口道:“娘娘不急着走,我还有一件事,想拖娘娘打听一二,不知道娘娘方便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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