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dec 13 10:15:00 cst 2014

    一桶满满的盐水哗啦一声倒向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夏铄身上。

    “啊啊!!”盐水涔进了伤口,冰冷的水仿若是一把尖锐的刀剜向她的肌肤,好像要将紧紧镶在身上的肉一层层活活刮下来,她艰难地睁开血丝密布的眼睛,声音极其沙哑:“你最好杀了我!”她眼中燃烧着熊熊复仇的火焰。

    “哟,瞧这小嘴丫子难道是刀变的不成,这么厉害?!看来是罪遭得不够?”妈妈桑用高跟鞋跟撬起夏铄的下巴冷冷笑着,眼神如毒蛇般邪恶。

    “..............”夏铄挣扎着,偏过去头去。

    “嗯?怎么不说话了?”妈妈桑将脚狠狠地踩向夏铄的背,使得她挣扎着拱起来的背一下便瘫软下去,她得意地抖落着手里的烟灰:“落在我的手里,没有一个人会是例外!不如我们赌一赌你会不会是那一个例外!”

    “..................”夏铄身上痛得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眼神模糊地瞧着妈妈桑恶毒的笑容,那涂满蔻丹的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器,正一步步地走到她身边,蹲下了身子。

    “你是做还是不做?!”妈妈桑瞪大了眼睛,五官扭曲着怒吼着威胁生死一线的夏铄,她尖锐的指甲掐进夏铄的伤口。

    “不,不要.......”夏铄虽不明白那注射器里的是什么东西?!但她也猜到了**不离十,她从未像现在这般的害怕,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着,头脑一下无法呼吸,短暂的失去意识,唇中迷迷糊糊吐出几个字来:“我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一句话从夏铄嘴里吐了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了。

    “这就做了嘛!”妈妈桑将注射器丢向一旁得意地笑了:“其实那里面只是生理盐水........,你如果死了,我的五十万岂不就是打水漂了.............”

    “嗤!!”夏铄听及此,用一双颤抖的手颤巍巍地指着妈妈桑的鼻子,眼睛瞪着那被扔得老远的注射器,一时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将她给我拖下去,好好梳洗打扮一下,瞧这副样子,还以为‘香榭丽’是乞丐收容所!”妈妈桑见事情办妥,厌恶地斜睨着躺在地上脏兮兮的夏铄。

    “是。”旁边的女人得了吩咐便将夏铄扛了回去。

    夏铄休息了几天,胡乱吃了些止痛药便被老板娘从床上拉出来出来打扫卫生端酒倒酒。

    她脸上有着一大一小的两个淤青,身上还有多处伤,穿得十分单薄。

    “动作利索点!”妈妈桑见她慢手慢脚地踱着步子端茶倒水,看她十分不顺眼,心想什么时候才能赚回那五十万,一时郁闷不已,要不是她身上的伤没好,脸上的淤青还在,自己早就让她去赚钱接客了!

    夏铄冷得瑟瑟发抖,她穿了件马甲,里面套了件低胸小背心,隐隐露出胸前大好春光,腿上套了透明黑色丝袜外加超短裹裙。

    她端着好几瓶酒来了到了一个走廊,她瞧每一间包间,为每一个客人推销昂贵的酒,佯装高兴地为他们倒酒。

    “小妹妹,这么小就出来做了?”一个男人色迷迷地盯着她胸前的美好看得出神,伸出手来一把想要尝尝手感,哪知那双魔爪在半路间便被夏铄毫不犹豫地打掉了。

    她起身便要走,哪知又被那些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撤掉了外衣马甲。

    “来,小妹妹让我们瞧瞧!”那些都半醉不醒地围着夏铄,待看清她身上结疤的鞭痕时,一时兴致大大降低,心中有股火又发不出来,不由啪的一巴掌打在夏铄脸上:“妈的,你是来哭丧的是不是,老子花钱来寻开心,倒还要看你的脸色?!叫你们老板过来!”

    外面的服务员听见了动静,打开门来到客人身弯腰道歉:“不好意思,老板,她是新来的,您多包含包含,露露你还在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来伺候老板?!”

    “老板,您别跟那个新来的一般见识嘛?让露露来伺候你?”那名名叫露露的姑娘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身体开始像是美女蛇般缠绕着男人。

    夏铄与那身着西装的服务员出了包间,她还未反应过来便狠狠地被人甩了两个耳刮子,她感觉了牙齿松落的声音,脑中一片震荡,血丝岑出嘴角。

    “当了**还想立牌坊!我呸!!”服务员摈弃地吐了一口水沫子,便恨恨离开了。

    夏铄傻傻呆愣在原地,失神地触摸着脸颊,无声地坐落在墙角,将头匍匐在双腿间,抱紧自己缩进墙角,这里就是个不见天日的地狱,这里活得没有尊严,没有快乐,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天边泛出了鱼肚白,一整夜的喧嚣终于到了尽头,夏铄交接好了班,打着哈欠回到了房间里。

    所谓的房间不过一间极其狭窄堆着货物的地下室,那里灰尘漫天,墙壁上的一层白灰脱落于地,她用几张装过水泥的麻袋子垫在一张凉席下面,又将旁边几块破布垫在凉席上,她坐在那所谓的“床”上,眼神没有焦距地看向某处。

    休息够几个小时,她要比所有人都要早起起来干活,拖地,清洁厕所,抹吧台。

    夏铄提着半桶水正在厕所里打扫着卫生,这时天不过是下午四点钟,厕所里便传来了男女耳鬓厮磨的声音。

    “嗯.......,四儿,你最近的本领可又见长了,以后你的媳妇指不定要多喜欢你呢?”那声音极其娇媚,媚得人的骨头都酥软了。

    “那姐姐你当我媳妇好不?跟我回家见我妈?”男人的声音就像是山间清泉般悦耳动听,竟然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感觉。

    夏铄甩了甩头,快速的拖着地,哪想一个后退便将满桶水打到在地,污水溅了一地。

    “谁?”四儿没来由的心慌,要是让妈妈桑知道他又跑来偷吃不付钱?他不敢都想,禁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穿戴好,打开了门缝探出头去,见外面只有被打倒的一桶脏水,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香榭丽”夜店很大,大得就像是个迷宫般,这里的人哪怕是一个打杂的人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每天来寻欢作乐的人非富即贵。

    满头大汗的她马不停歇地拿起抹布开始仔仔细细擦拭着吧台,妈妈桑是个异常挑剔以及非常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她可不想再因为哪点不做得不好又被她一顿打骂。

    "“四儿,多玩一会儿吧?”女人脸色潮红,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丝满足。

    “还有事呢?改天。”四儿在哪女人脸上亲了一把,又往她隐隐暴露出来的胸上揩了揩油。

    “那你改天一定要来看我!”语气很是恋恋不舍。

    “一定!我一定会再来看宝贝的!”四儿很高心地对着情人挥挥手。

    四儿与夏铄霎那间擦肩回眸中,夏铄只是一个眼神轻轻一瞥,全身便像是触电了般僵硬在原地,手中的抹布直直掉落在了四儿脚边。

    “小姐您的东西掉了。”四儿弯腰捡起来了那张抹布,他瞧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背影觉得很是熟悉,他凑到夏铄眼前定定看着那张有着大大小小淤青几乎认不清面容的脸,懊恼地抓了抓后脑勺:“奇怪啊,明明觉得熟悉啊!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四儿疑惑着抓腮饶腮离开了。

    待四儿走了,夏铄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个人的脸?!难道是他吗?!不可能!

    “喂!你过来!”刚才与四儿亲热的那位小姐正翘着二郎腿拿出镜子来细细化着妆。

    “我?”夏铄瞧了瞧旁边,见无人,便疑惑地指着自己。

    “就是你,我什么我,你给我过来!”那声音还是尖锐啊,趾高气扬啊!

    “什么事?”夏铄心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还是养精蓄锐的好。

    “去给我买杯卡其布渃奶茶回来,出门直走左转就是了。”

    “.....................”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女人急了,站了起来插着腰对着夏铄指手画脚着。

    “没钱。”

    “.....................”女人嫌弃地瞧了瞧夏铄一身的打扮,从钱包里拿出钱来摔向夏铄:“快点去,别让我等急了!”她交代完毕,便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继续化着装,弄着头发。

    夏铄的视线随着钱的影子渐渐落在了地上,她低下了头,手指掐进了肉里,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心酸与难受,她好想好想回家,好想母亲,强忍住情绪控制着自己卑躬屈膝地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钱。

    出了门。

    她手里紧紧握着那五十块钱,警惕地打量着四方,当她假装镇定地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她深深吸了了口气,脚步越来越急促的朝前直走。

    走至拐角去时,她朝右飞快走去。

    “出租车!!”她满脸淤青,几乎没有司机愿意为她冒险在这个告诉路上停下来。

    热汗一滴滴的从她额角滑落。

    “喂!”

    夏铄脸色一僵,头也不回地便朝右疯狂跑去,一路不顾命地横穿马路,后面跟着一个小伙子。

    待傍晚时刻,两个人都跑累了。

    夏铄见四周是荒山野岭,冷风戚戚然,又见那高大的人影渐渐逼近,她想要继续往前跑,可她的脚却不听使唤地瘫软了下来。

    那人影喘着气,似乎也累得不轻。

    “喂,你为什么要跑?!”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夏铄半眯着眼,拿起角落里的一块石头紧紧握着,眼神犀利的瞧向来到她眼前的人-----四儿。她瞳孔睁得很大,傻傻盯着那张脸瞧着,石头落了下来打中了她的脚也不自知。

    “你..........,你...............。”她说话颤抖着不成声,几乎用尽所有力气。

    “喂,我还是头一次追人追得这么久,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四儿将干净如玉的手拿到夏铄眼前晃悠着。

    “哦。”夏铄回过神来,狠狠揉了揉眼角,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痛,这不是做梦,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个人!不是她的幻觉!

    “你.............”她有那么一刻失神,眼前的这个男子与那人简直简直太像了,像得如果他们一起站在彼此的眼前,他们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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