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娘娘,臣不知,”

    “那隋大人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在元承灏心里,他不同于一般的大臣,在他心里,隋华元就是亲人,

    他却说得毫不迟疑:“臣和娘娘想的一样,”

    忍不住笑,好一个狡猾的隋太医,

    和我想的一样,他怎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继而,又缓缓敛起了笑,那么,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目光,跳向远方,今夜,月光皎洁,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无度,

    我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元承灏,

    猛地看向隋太医,见他的目光坚定,我略怔,继而,又想笑,

    杨将军出來的时候已经很晚,他的脸色不好,我看得出,隐隐的,他有些自责,还记得那时候,他说五年前他沒能在元承灏身边保护,那一次去渝州,一样沒将他保护好,而如今,却让他知道,他拼命护送的人,根本不是元承灏,这,叫他情何以堪,

    在边关过了上元节,这里,沒有庙会,只是简单地和将士们一同吃了元宵,军中的士气很好,将士们都上來给他敬酒,他多喝了几杯,双颊已经染起了绯色,

    杨将军替他挡酒,他有了醉意,抓着杨将军的手,就要去抢他手中的酒杯,一面笑着:“师父也和非锦一样小气不成,朕不过多喝了你几杯酒罢了,”

    我忙拉住他:“皇上醉了,”

    他瞪着我,一本正经地开口:“朕告诉你,朕沒醉,”

    下面的将士们在起哄,他借着酒意更來劲了,杨将军命人将他面前的酒撤下去:“皇上,喝多了伤身,”

    “师父,朕今日高兴,”

    无奈地看着他,这几日,他哪天不高兴,

    拦不住他,还是喝了个酩酊大醉,杨将军将他背进营帐去,他还挥着手说要喝酒,杨将军起身说下去准备解酒汤,我却道:“将军,不必了,”

    他从來沒喝得如此醉过,就随他吧,这些日子,他心里其实很苦,就让他大醉一回,谁也不要去让他清醒,

    在边关停留了三日,便启程,

    杨将军沒有相送,马车里,我开口问:“皇上在边关如此高调,不怕消息传回京中么,”

    他笑着:“朕就是要他知道,”

    我一惊,忽而想起云眉:“云眉还在京中,”

    “放心,朕已经交代了师父,他会安排好的,”他抬手掀起车帘,朝外头道,“不回琼郡了,直接去渝州,”

    “皇上……”吃惊地看着他,

    只听他道:“既然一切都是从渝州开始的,朕,自然让它在那里结束,”

    …………

    抵达渝州的时候,已是二月初,

    天气渐暖,大地回春,绿色的嫩芽也从石缝间探出來,连着泥土里也是一片春回的味道,从车窗外钻入的风也不再是冷飕飕的,带着好闻的芬芳,

    我靠在他的怀里,担忧地开口:“你就带这么点人來,多危险,”

    他淡笑着:“有何危险的,他來了,人也不会带得多,你以为他会带谁,青绝,还是朕的暗卫,”

    我怔住了,是了,他既不想让太皇太后知道此事,既然想暗中解决元承灏,那些人他可都不会带的,他离京,只会越简便越好,他们,都想将此事以最低调的方式解决,

    “可,他在渝州有人,”元承灏也必不会忘记他在渝州遇刺的事情,

    他“唔”了一声,才言:“放心吧,朕有准备,”

    听他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想起一事,迟疑着,终是开口问他:“那一晚,谁救了你,”元非锦说发现他在哪个地方他之前派人找过都沒有看见,后來怎么就突然看见他了呢,

    他皱眉看着我,不解地问道:“怎么这么问,救了朕的自然是非锦,”

    元非锦……

    看來,他也不知道,勉强一笑,我也不再继续问他,

    马车已经进了渝州城,过年的气氛已经过去了,大街上,又恢复到了寻常的时候,我们的马车去了宫府,沒有从正门,在后门进了,

    管家见了我,很是惊愕:“娘娘……”

    我笑着:“还是叫我二小姐吧,”

    他忙点着头:“是是,二小姐,老爷和夫人好像是有什么事,都出门去了,这府上,就剩下老奴守着,”

    我应着声,只道:“沒事,我來,不是找爹他们,你也不必管我们,我们只在府上住几日,”

    “哎,”管家显得很高兴,“那老奴就给你们做点吃的,老爷夫人都不在,老奴一个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呢,”他见了元承灏,只识趣地唤一声“公子”,也不多问其他的话,

    回了房,他拉我过床边坐了,笑着道:“你的房间,”

    点着头,他笑着:“朕还不曾來过的,你房间,真漂亮,”

    轻打着他:“有你的寝宫漂亮么,”

    他圈住我的身子,将我推倒在床上,欺身上來,邪笑着:“你想说什么,”

    我吃了一惊,推着他:“大白日的,你做什么,”

    用力含住我的唇,他咬牙开口:“赶了那么久的路,累了,管它白天黑夜的,”

    “灏……”

    “嗯,朕想你了,”

    说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來……

    整个宫府都安静极了,不会有人來打扰,

    …………

    我们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來,管家烧了一桌的好菜招待我们,元承灏让大家都上桌來吃,也请了管家一起吃饭,

    隋太医开口道:“好久不曾吃过地道的渝州菜了,”

    是啊,我也好久不吃了,

    在宫府住了三日,一切都安好,

    又一日醒來,枕边却不见了元承灏,我吓得不轻,慌忙起了身,推门出去,瞧见他端着茶杯站在院中,太阳已经高照,还带着丝丝暖暖的风,

    “怎的起的这么早,”小声问着他,

    他回眸看了我一眼,喝了口水道:“睡不着,便起了,睡醒了么,”

    点着头,他回身,搁下了手中的杯子,拉了我道:“陪朕出去走走,”

    隋太医追着出來,他却道:“就不必跟了,沒什么大事,”

    我原本想说什么,见他如此,也便沒有说话,

    出了宫府,穿过面前的小弄堂,出去便是渝州的大街了,与他缓步走着,面前,远远地瞧见一个面具摊,心下微微一动,还记得那一年的除夕,我与他在京城街头,也买过一对面具的,

    他也瞧见了,拉着我径直过去,

    “老板,有龙太子和小龙女的面具么,”他脱口便问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拉住他:“都多大了,还买这个,”

    老板热情地招呼着我们:“有有,您请稍等,”

    “灏,”小声叫着他,

    他朝我一笑:“放心,朕今日带钱了,”

    愕然地看着他,我哪里是想说这个,

    老板找了两个崭新的面具递给他,他给了钱,将那小龙女的面具递给我:“拿着,这回,朕也不弄坏它了,”他还记得那一次,在半路上,他将他的面具踩坏的事情,

    叹息一声,只得接了,

    “怎么,不喜欢么,”他皱眉问着,

    摇着头,怎么是不喜欢,只是感慨,

    二人并肩走着,迎面,瞧见许大人的轿子,走在前面的护卫张牙舞爪地叫着:“让开让开,我们许大人來了,还不快快让道,”

    我拧了眉,这许大人真是越來越张扬了,

    侧脸,朝身侧之人看了一眼,他倒是也不说,只将我拉至一旁,那顶轿子风风火火地从我们身侧而过,他只回眸看了一眼,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倘若让那许大人知道皇上在渝州,保管他吓得从轿子里滚出來呢,

    想着,不免想笑出來,

    又走了段路,我忽而站住了脚步,只因,再往前,便是堰湖了,

    元承灏看着我,笑问:“怎么了,”

    “去那里做什么,”我想起那时候,我还说要跳《凌波》给他看的,他不会是想……

    他只拉了我上前,我张了口,终是作罢,

    堰湖边上,依旧很安静,一个人都沒有,他拉我入了亭子,推我坐下,自己戴上了那面具,眨着眼睛道:“你说朕的这个面具比起原來那个可要好看,”

    突如其來的一句话,叫我怔住了,

    那一晚,光线又不足,我哪里会去注意这个,他伸手将我的也给我戴上,笑着开口:“愣着作何,戴上看看,原本朕还真沒给错人,龙女……呵,”他大约是想起他放出风声说会跳《凌波》的是龙女的话了,

    我瞪着他:“也亏你编得出來,”

    他笑起來:“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仇么,”

    一时语塞,怎么就成了我记仇了,

    咬牙开口:“你也不问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我姐姐,幸亏沒出什么大事,否则……”

    “否则如何,恨死朕么,”他凑过來,眯着眼睛笑,

    我咬着唇,我又怎么舍得恨死他,

    (注):这在现在医学上,叫做“同卵同精”,相像到连dna都是一样的,哈哈,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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