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到炎热的六月,在到七月,四个月之久,雪儿的腿真的可以下地随意走动了,可是还感觉有些微微跛跛的感觉,这段时间,雪儿好像真的忘记了期盼柯文迪来看自己了,每天活的很快乐,只是,徐妈就要离开了,这刻雪儿还真的有些留念,毕竟这些天都是徐妈用心照顾着自己,而且待自己真的很好,如同亲闺女一般细心照料着自己,忽然真的要分开,这样一份感情还是很不舍的。

    替徐妈收拾好一切,雪儿坐到她身边的床榻边,握过她的手“徐妈,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一直这样悉心的照顾着我,还有,待我如亲女儿一样的对我爱护有加,其实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可是,天下无不散宴席,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分开的,我也很舍不得,但是徐妈,你总归是要回去照顾你们家少爷的,这段日子,我从他身边把你抢过来这么久,已经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雪儿!”徐妈脸上一脸的内疚不舍“我没有照顾好你,没让你好的健全就要离开,其实?”徐妈不知道如何说出自己对她和少爷之间的那份感情“其实我有多想一直那么的照顾你,雪儿,以后徐妈不在你身边,记得一定要好好吃饭,你有一个习惯不好,就是不按时吃饭,这样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就不要担心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启程了。”雪儿起身,拿过徐妈旁边的包袱,匡不匀则已准备好一切,随时准备上路。

    看着匡不匀虽有不舍的神情可是却并无想留的意思,徐妈很是伤楚离开,这段时间,他们一起朝夕相处,多少有些说不透的蒙蒙情深,匡不匀对自己怎么样?就如雪儿不懂柯少爷那样,彼此只是掩埋这样一份情深。可是他的为人,还有做事的风格,徐妈看得真实,也暗暗有些仰慕之情,虽已到不惑之年,可是那份纯情还是存在的。

    将徐妈送出门,雪儿看着心情并不堪好的匡不匀,拉他过来一旁“匡叔叔,一路不要什么都不说,把我们对人家的感激之情你也要表述出来啊!”

    “雪儿,我知道,可是!”匡不匀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心绪不安的转身而去,又要一个人丢下雪儿,匡不匀虽有些不安,但是眼下,也必须送徐妈一程,彼此挥手,也就在雪儿准备回竹屋的时候,她听到一声马鸣,很熟悉的百灵的叫声,还有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是龙跃飞还是柯文迪,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未来过了,雪儿只感觉喉头哽咽住了一般,想要挪动的脚步变得僵硬。

    “少爷?”

    “柯—少爷?”显然他们的异口同声有多么的不敢相信也倍感惊异。

    好似已经被人点了穴一般不能动弹,雪儿此刻才知道那种失而复得期盼许久的心境,是一种怎样的激奋和感触。

    柯文迪勒紧缰绳突然止住马,眼神在那一瞬积聚在雪儿身上,如同千年未见一般那种隔世纪的思念之情,化作一束光积聚在她身上,一致他失控的不知道停下马。这刻他仿佛释怀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不安,只在这一瞬他的心彻底被融化了。

    逃跃下马,柯文迪看着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的徐妈,还有相送的匡不匀,回头看了眼百灵背上的一些衣物,他再次看着并没有回转身的雪儿。这段时间,柯文迪憔悴了很多,也瘦了,没睡好觉的原因吧,眼眶有些身陷也很无神疲乏的样子。

    慢慢转过头,雪儿在那一瞬和柯文迪相对视那刻,雪儿看到了柯文迪那累极憔悴的容颜,如同方炯峙那日,整个人完全的变样了,战场上的血战风雨,连日的相思成疾,此时的柯文迪没有了冷峻也褪去了面瘫的神气,他的傲慢在和雪儿相视那刻变得微不足道也悲然泣淋,恍若已经老去几百岁此时见到雪儿时,以前的容颜也在瞬间转回。

    “徐妈,你先留下吧!过一段时日我会另作安排。”柯文迪说,已经上前拉住雪儿的手,没等雪儿反应,已经拉住她到百灵身边,也没等徐妈和匡不匀所有人都反应过来,雪儿已被他抱上马背,很是呆亦看着已经上马的柯文迪,雪儿好一会还没有从这一瞬的动作中跳转过来,就如脑子死机一般还在缓冲的运转着上一个程序,下一个程序已经做完了,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快,神速的让自己不知道怎样跳转过来。

    百灵似有灵犀的载着他们又来到原先去往大漠的那处路径。还是在那处河水边,柯文迪抱下雪儿,依然在那棵树下,还是保持着那样的一段距离,柯文迪拿出自己的牛皮水袋,和从前一样闷闷喝着酒。

    有些好笑也惶惶明白了自己来到了哪里,雪儿看着满脸胡渣的柯文迪,不免有些愤然好笑起来,这样一个冷漠如冰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从来不知道女孩优先。

    “从来在你的眼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是吧?你从来不知道什么给女孩子优先吗?”雪儿愤愤问道,看着已经喝下几口酒的柯文迪,他很享受酒的味道,并没想着雪儿此时已经饥肠漏漏,渴的嘴都冒烟了的表情。

    自嗤笑起来,柯文迪看着手里的牛皮水袋,和刚刚拿出来的干粮,叹口气然后递了过去“我以为你不会喝酒。”

    “哼!自私鬼!”雪儿骂着,一大口喝下牛皮袋里的酒,并狼吞虎咽起来,那些似乎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奇怪为什么带到这里来,没有留在竹屋?雪儿好像明白了,柯文迪又再戏弄自己,于是依然吃着自己的,就当真的糊涂了,有意或者无心,柯文迪总在某个时候,还是最在意自己的,而不是真的是那种“自主王”,自己眼里的自私鬼。

    “好吃吗?碎肉加酒,是不是更有味道?”柯文迪问,看着吃相并不难看的雪儿,但是她确实饿极了,也渴了。

    “我没有吃出味道,反正都一样!不过感觉酒比上次好喝多了。”

    默默笑着,柯文迪一脸疼爱的看着雪儿,这丫头真的不生气?什么都不记得原谅了自己吗?好像整整一个多月,他就准备丢下她的,再也不要管了,可是自己还是做不到,这些天的纠结痛苦,已经把他折磨的快死了,可是这丫头就当什么没发生一样,似乎并不在意。

    “我要是不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腿好了,准备离开吗?”柯文迪问,心里掠过一丝期待的莫名担忧,他害怕雪儿的再度拒绝。

    迟疑了下,雪儿放下手里吃的东西,看着柯文迪忧郁沉默的眼神,他冷峻的背后,有着看不透的温柔和深深在意的担心。

    “你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怪人,你想过这一个月我怎么过来的吗?”雪儿尖锐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容他有丝毫的说谎。

    避开雪儿的直视,柯文迪起身,似乎知道雪儿能看透自己的心事一般避开过去,他从来过不了这一关,不敢真的走进雪儿的眼里。

    默然笑着,雪儿再度吃着自己的,柯文迪永远是柯文迪,他不会轻易放弃做回自己的,在女孩面前,他始终要表现的比女孩优势,也比女孩冷酷,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威严的捍卫着他的男人威信。

    “吃饱没有?”柯文迪没有回答雪儿,一并最后的问题他也不敢去问“如果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不是去荒漠,而是回去?”雪儿不惑看着柯文迪心里想着,没有说话,只是感觉现在坐在这里,吃肉喝酒真的是件很惬意浪漫的事。

    坐了过去,柯文迪看着雪儿有些不乐意的神情,紧紧依靠过去,“这一个月我怎么过来的,雪儿,你想知道吗?”

    柯文迪如此亲密的一再靠近自己,雪儿明显感觉到自己慌乱蹦跳的心,闻着柯文迪淡淡的酒味,她感觉道柯文迪不一样的紧促和自己同样的慌乱。

    很近距离的看着柯文迪,雪儿发觉此时的他柔情似水,俊冷的脸那么疼痛悲切“雪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了,我因为自己可以做到一辈子一个人活着,可是现在,就在那个让我生不如死的一个月里,我才知道,柯文迪,不能放开你!萧雪,你告诉我,你给我服了什么?毒?还是有香味的苦药?我不能,不能自身解毒,只能看到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你怎么能做到?能这样的让我为你中了毒!”

    一瞬雪儿感觉身体里血液开始冲撞沸腾起来,每个神经因为柯文迪的贴近而变得活跃起来,她不知道这刻为什么整个人已经掉到他的眼睛里了,他被自己完全的融入眼里,也在他的眼里不能自拔,红润是从热度慢慢的传递到嘴唇,她感觉道那刻唇喷发的热度让她想要用冷冰冰的东西熄灭。

    牛皮酒袋里的酒撒了出来,那些吃剩的碎肉也掉落在地,雪儿完全没有控制能力的被柯文迪紧抱在怀里,那刻她如再一剂的良药入唇一般,微凉的,柔润的轻柔的被什么掩盖住的时候,她才急挣开了双眼,天啊!他们在做什么?居然两片柔唇紧紧相贴在一起,柯文迪已经陷入其中的环抱着自己,那样的热度,还不让自己死掉!

    猛然变得清醒,雪儿慌忙推开已经吻住自己的柯文迪,羞涩的背对过去,雪儿大口气呼吸着,并扇着自己很是火热的身体,好热,真的快热死了,那样的火烧云全部显现在脸上的时候,雪儿极度的慌张紧促,让柯文迪开心笑了起来。

    同样是很热,同样是很紧张,柯文迪感受到的都是雪儿能够感受的,但是有一点雪儿感受不到,就是柯文迪,第一次感觉中毒至深那种微妙的感觉,在和雪儿融入双眼的时候,那种不能形容的感觉,很真实的让自己忘记了他所有的疼痛,甚至他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快乐,飘飘欲仙的那种醉意,身体喷热所传递的那份奇妙感觉,让他第一次学会了如何要让自己变得更飘渺。

    雪儿的香唇湿润而热度喷发,正好熄灭他所有的冷气还有阴冷不定的火气,那种感觉刚刚好,热度,湿度,柔韧度,在就是不曾体尝到的那份燥热过后带来的另一种快乐!假如还继续下去,又会出现怎样的快%感呢?柯文迪变得欲而不能,雪儿给他带来的深度诱%惑,致使他此时急刹车的正定下来。

    “你不愿回去?还要去一次荒漠吗?”柯文迪让自己变得平复一些问道。

    “不要了,我要回去。”雪儿急忙起身,茫然失措不知道该走那边的还是撞到在柯文迪的怀里。没等雪儿退后,柯文迪已抱起她,和以往不同,这一次雪儿明显有些挣扎,还很羞涩扭捏的将头背对过去,和自己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可是柯文迪听得到她噗噗乱跳的心肯定不那么安静的。

    马背上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向前,柯文迪并没跑太快,很是慢慢却不是很快的那样驱驾着百灵,雪儿很是不自在的坐在柯文迪的前面,和他的距离分豪没有拉远过,而且她感觉他们的距离微妙的还在一点点贴近着,柯文迪的手也更紧一份的紧搂着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