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们刚刚对着君临酒店老板的女人冷嘲热讽,众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c o时,他们也恨起了钟大富与他的两个女人。这一家子怎么就惹上了这等人物,连带着他们都要倒霉了。现在别说这手术能不能做上,能平安溜走不被君老板发现就是万幸了。要是好死不死的被这女人告上一状,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死的呢!

    处于这种心态,有人开始琢磨着偷偷溜走,而有些人则打起了歪主意,趁着君老板走近,一下子将钟大富推了出去。

    “是他说的!”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人从旁附和,纷纷表示就是钟大富说的那句话。

    钟大富、卫萍以及钟大富的情人立即就傻眼了。这风向变得太快,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众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再加上牢画刚刚补上的那句话,就像一把尖刀戳在他们的喉咙上,随时可能失手捅进去。

    “哦?是么?”君文康面上淡然,心里却是被牢画这话给逗乐了。就凭这些人,想让江城抖三抖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还想让牢画倒霉?那就更是不可能了好么?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牢画的手段的。他跟在君奉天身边多年,见过不少世面。可是纵使如此,也没有见过牢画这样的人。不说别的,就是从她浑身散发的那股冷冷的气息,也能看出她的不凡,更别提她那日展现出来的实力了。君文康甚至觉得,牢画的能力远远不止那些,那日所见,可能只是她的冰山一角。

    他淡淡的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现场立即鸦雀无声。

    “号只能取到三十个,诸位今天是拿不到号了。不过既然来了,就进来喝一杯茶再走吧。来人,带诸位客人进去看茶!”

    君文康话音未落,君临酒店的安保人员立即将众人围了起来,出口处的大门也迅速关闭。众人一见这架势,知道君老板这是准备追究了,皆是惊得心惊肉跳。

    “这……君老板,我忽然想起家里煤气灶上煮着中药呢,我得回去关火,就不喝茶了吧!”

    “君老板,我老婆生孩子,我得去医院……”

    “这个,我老公知道我来减肥生气了,说就喜欢我胖,让我赶紧回去呢!”

    “诸位,君临酒店的茶,可不是这么容易喝到的。今天谁不给面子,休怪我君文康以后不把他当朋友!”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脸色更差了。这个君老板这么强势,看样子今天是非要计较这件事不可了。

    “君老板,今天是这个钟大富和这位小姐发生了冲突,不关我们这些人什么事儿啊!”那个之前说要让江城抖三抖,还说钟大富是房地产大亨的人这么喊了一句。随即周围的人皆是点头称是。

    “就是就是,关我们什么事啊?是那个钟大富出言不逊,非要说这个小姐是小保姆,他情人又说人家要勾引男主人的!”

    “对对对!这个钟大富的老婆还说这位小姐对她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小姐看起来这么柔弱……”

    柔弱?牢画和钟大富同时往说这话的人看了一眼。钟大富是觉得这人瞎了眼,牢画却是觉得这人烂了嘴。这不就是刚刚一直说她邪门歪道恃强凌弱的人么?现在又说她柔弱?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看到这两人的眼神,那人心虚的低下了头。但是人群里不乏脑筋活跃的人

    ,认定了牢画是依附于君文康的女人的身份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张口喊道:“这位小姐,你这么善良,一定不会让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被连累的,对不对?”

    经这人一提醒,众人也是回过味来。既然牢画是君文康的女人,那么一定会将自己扮演成美丽天真善良大方的形象,这样一来,只要给她戴上一顶高帽子,就能逼着她放过他们。就算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只要牢画去较真,就会显得她小气又恶毒。如果牢画有一点脑子,就会顺势放过他们。

    “就是就是!这位小姐,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您一定不会冤枉我们的?不是吗?”

    “那当然了,这个小姐这么美丽善良,一定不是那种恶毒的人!”

    “就怪这个钟大富!他这一家三口扭曲事实,还把我们给套了进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与之前截然相反的话,让牢画见识了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

    “喂,我说你们……”牢画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君老板一来,一个二个都和钟大富一家子翻脸了?刚刚你们不都是一伙的吗?”

    牢画可不知道众人心里的小九九,只以为他们是纯粹的想脱身。可众人见牢画压根不理会他们给戴的高帽子,心里皆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有人耐不住性子,喊了一句:“这位美女。我们刚刚可都在帮着你说话呢!你这么不讲道理,难道不怕给君老板丢脸吗?”

    这句话一响起,现场又是一片鸦雀无声。这话就是挑明了在指责牢画斤斤计较,丢了君文康的脸。说话的人知道这种出头的话说出来不太安全,立即将脑袋藏进了人群,不敢让自己暴露。

    可牢画何等耳力和眼力?她立即发现了那个说话的人,直接将他点了出来:“那位扎辫子的男士,别躲了,说的就是你!你什么时候帮着我说话了?我好好回忆一下……哦,你好像说我要学别人积点德,不要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说了什么?哦,让我不要太猖狂,不然会倒霉。我没记错吧?”

    那人被牢画点出来,知道自己避无可避,索性硬着脖子说道:“美女,你这么平白无故冤枉人可就不好了,我们这些人刚刚有谁说过这些的话?不都在为你讲话吗?你竟然反过来诬陷我们?做人不能这样!光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心里却像是一个狠毒的巫婆!你这样根本配不上君老板这样的君子!”

    他梗着脖子,说的仿佛一个有着高风亮节的大人物。而他这番话成功鼓动了周围人的情绪,纷纷应和他所说的话,东一句西一句,仿佛他们刚刚真的都在拼命维护牢画,是牢画反咬一口要皆君文康这把刀祸害他们。只有那个矮个子男人不屑的骂道:“你们这些没有原则的人,脸皮真是厚到家了!”

    只是他一个人声音太小,直接被众人的声讨声给淹没了。唯有牢画听见了,冲着他瞧了一眼。

    君文康听得冷汗直流。这些人敢情是把牢画当成他的情人了!这可怎么得了!牢画这可不得气死啊!要是牢画生气了,迁怒于他……他可不敢招惹这个大神不痛快!想到这,他赶紧爆喝一声:“住口!都给我闭上你们的嘴!”

    众人被这声爆喝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

    ,就见君文康弓着腰一路小跑来到了牢画的身边,深深的鞠了一躬,低声道:“牢小姐,对不起,是我没安排好,让这些人影响了您的心情。我这就把他们处理了!”

    现场一片死寂。

    这是什么情况?君文康给牢画鞠躬道歉?牢画不是君文康的女人?

    那他们刚刚所假设的那一切,可都不成立了啊!不仅如此,他们反而还把这个女人给得罪狠了!刚刚君文康说什么?处理?处理是什么意思?

    这下可真的完蛋了!

    而在这期间一直被众人所抛弃了的钟大富三人也是一脸懵逼的看到这些人与他们反目成仇,又眼见着他们自己把自己推进火坑。当卫萍看到君文康对着牢画鞠躬的一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惹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君老板,你刚刚说处理,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牢画知道自己被众人误会是君文康女人的时候,心里也是十分生气。但是见到君文康这么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跑到她面前鞠躬,牢画又觉得好笑。堂堂君临酒店的老板,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是也是这个城市里地位颇高的一位人物。之前见到什么场面都是镇静自若的,现在居然被吓成这样,也挺有意思。

    君文康不敢直视牢画,依旧弓着身子问道:“君临酒店自然有君临酒店的法子。不管是职场还是商场,我会让他们失去一切。不知牢小姐是否满意?”

    听到这话,众人虽然惊愕,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电视剧看多了,还以为处理就是要弄死他们。

    牢画其实也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君文康这么一解释,她也暗暗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君临酒店是干事业的,虽然搜罗了许多神秘的力量,但是也不是个明目张胆杀人的地方,君奉天也不是为了口角就会轻易杀人的那种角色。跟这样的人合作,她才能放心。

    牢画随即扫了一眼众人。所有被她看了一眼的人皆是吓得不轻,唯有一个人堂堂正正的站着。

    “虽然这些人让我看到了他们心中的不堪与龌龊,但是也让我看到了一些人性里珍贵的东西。我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你们一次。不过我希望这些人永远被拦在君临酒店的门外。我怕下次看见他们一个没忍住,弄脏了地方。”牢画说罢,还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君文康一瞧她这个动作,立即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她将那申屠北轻易捏死的场景,一瞬间脊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君文康毫不犹豫的应道。

    抬起头,牢画又看向了钟大富和他的两个女人。“至于你们,嘴巴太臭,我看以后就不用说话了。”说罢,她从储物镯中摸出一张透视符与穿透符,吹上一口仙气,同时使用,那看不见的力量一瞬间隔空伸进了钟大富三人的喉咙,将声带直接取了出来,捏碎了扔在地上。

    那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喉咙一痛,随即腥甜之味在口中弥漫,鲜血一下子就从口中喷了出来。他们张着嘴像是要尖叫,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皆是大惊失色,接着喉咙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那地上三个血淋淋的不明物体,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个中医?刚刚那一手,可是隔空使出的啊?那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