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月姝环顾屋子一周,微眯着双眼好似沉醉般的轻轻闻了闻,“妹妹这屋子里好香,用的香料里有股淡淡的梨花香。”

    殷梨儿一怔,搁下手里的糕点,凝声说道,“欣姐姐好厉害,我这的香料里的确混合了当年新晒制的梨花瓣粉末,想不到姐姐一闻就知道了。”

    “呵,我不过是凭着你的名字臆想的罢了!”邬月姝淡漠而笑。坐了片刻,她抚着自己的镯子曼声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去了。”说罢便和自己的女婢一前一后出了门。

    紫苏送着他们离开了昭阳宫后,返回到殷梨儿的屋子里,有些气不过的说道,“小主,这欣容华怎么说个话好似高高在上般,一点都沒把你放在眼里。奴婢瞧着,都觉得來气。”

    “何必和她置气,欣容华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倒是我欣赏的。你瞧着她冷面,其实她心底里热乎着呢,不然也不会亲自到我这來看看。想必将來我若有个什么事,能求的人也只有她。”

    “可是就她那拒人千里的样子,她能帮忙么?”

    殷梨儿沉默不语,只将手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点心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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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福宫里,穆彩雪已经沐浴更衣,就等着皇上寝宫那边派人來接她。屋子里的教导嬷嬷已经将注意事项一一讲与她听,又拿了合欢之类的书籍让她瞧着,十四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让她听着瞧着那些床笫上的事,倒是弄的她既紧张又脸红。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夜幕降临,各宫各院都掌了灯。穆彩雪紧张的一遍遍绞着帕子,來回在屋子里走动着。

    戌时刚过一刻,寝宫那边接她的人就來了。她被屋子里的嬷嬷褪去了衣衫,用一床红色的喜被裹起來,任凭让那些太监抬着她往寝宫走去。

    天气逐渐冷起來,一路上寒风飕飕的刮着,吹得她那叫一个透心的冷。穆彩雪不停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她好紧张,连手心里都是湿湿的冷汗。

    终于到了寝宫,盛君恒还在批阅奏章,穆彩雪被人放在了西暖阁里等着。她躺在床上,双目四下到处转悠着,却是瞧着屋子里到处是明黄之色,一股说不出的森严之感。

    又等了许久,她听着隐约听着宫墙外的打更之声,似乎是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亥时了,他还不來么?穆彩雪在心里这般想着,最初的期待也慢慢的退去,留下的只有那苦等的煎熬。

    她年纪小,被裹着又着实的难受,再加上盛君恒一直不出现,之前嬷嬷教导的那套东西,自然都被她忘到了脑后。

    穆彩雪在床上滚了一咕噜,喜被便被她打开了。她坐起來才想着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尽管屋子里沒有任何人,可她还是羞得赶紧用被子裹着,寻着屋子瞧了一圈,发现屏风架上挂了件月白色的长衫,她想也沒想的便罩在了身上。

    这衣衫袖宽衣长,她穿着仿佛是被罩在里面一般,将她那娇小的身躯越发显得小了。

    穆彩雪穿上衣服,蹑手捏脚的走到门口,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她吓得身子一颤,想脱了衣服重新钻回被子里,可时间完全沒给她机会,当她刚跑到屏风后准备脱衣服时,那扇合着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一只盘龙金靴随着照进來的月光同时跨了进來,随即那道门又被合上了。

    盛君恒双眼微眯,望着床榻上摊开的被子,眸子顿时冷了下來。他背着手往右手边看去,果然自己那件常服被人拿走了,而那面屏风下,还有一双细嫩洁白的小脚。

    “出來!”他坐在床榻边,冷冷说道。

    穆彩雪低埋着头,双手相绞,慢吞吞的从屏风后走了出來。小脸微抬,对上盛君恒那双冷眸,她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忙求饶道,“皇上恕罪,嫔妾不是故意的。嫔妾实在是等的无聊,所以才……”

    “所以你想穿着朕的衣服,跑出去么?”盛君恒替她说了下去。

    “不、不、不,嫔妾只是在屋子里找水喝,嫔妾有些渴。”穆彩雪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贝齿紧紧咬着,生怕听到不好的。

    盛君恒瞥眼对她上下一番打量,凝声说道,“你起來,朕姑且相信你。”

    穆彩雪顺从的站了起來,长袍随之绽开,她的墨发随着身姿轻轻拂动。盛君恒有一瞬间的停滞,他似乎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女子便笑盈盈的走了过來,她的梨涡真的很好看,她的步伐好似轻灵的精灵一般是带着舞蹈跳跃而來,她的红唇皓齿,让他双眸迷离。

    这一瞬间,盛君恒的心脏是漏跳了一拍,他的血脉为之而膨胀起來。虽然他看清了眼前依旧是穆彩雪,可她的容貌和她何其相似,就和她当初有一次穿了他的衣衫一般,宽阔的衣衫那玲珑的玉体,让他深深着迷。

    盛君恒将穆彩雪唤道自己的身边,他沒有责怪她的过错,而是深深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问着她身上隐隐的香气,那味道似梨花又似海棠。他疲惫的身心慢慢的在香味中缓和下來,同时也将她轻柔的放倒在床畔上。

    瞧着穆彩雪因为害羞而扑红的双颊,他笑着轻抚在她的额头,贴着她的耳垂,柔声说道,“放心,朕会温柔待你。”

    穆彩雪听着这话却更加的紧张,皓齿咬着唇角,双眸带着期盼的看着盛君恒俯下身來,薄凉的唇吻在她的唇瓣上,柔柔的。

    慢慢地他的舌尖顶开了她的贝齿,一路探寻,却是令她浑身酥软。

    渐渐的在盛君恒的抚摸下,穆彩雪终于不再因紧张而发抖,她已经能很好的配合着。

    可当那炙热的物体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她还是嘤咛的大叫一声,痛的她差点眼泪流了下來。

    床榻上旖旎风光,含苞欲放的花儿终于绽开了。可还沒等她受到滋润,便被肆意的喊话声打破了本來属于她的时光。

    “皇上,不好了!永福宫里出大事了,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所有的欲·望都因这句话而烟消云散,盛君恒冷面翻身下床,对着门外说道,“进來更衣!”

    他穿好常服,望着在痴躺在床榻上的穆彩雪,对着李福说道,“送穆常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