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喊完,我晃身到了他面前,一剑截过了他,顺势一脚把他手中的铜锣踢的飞了出去。铜锣不偏不倚正拍中一名举枪预射的老匪徒的面门,他的脸如贴大饼子一样被拍扁,人确倒飞了出去,然后我几个纵跃出了匪巢。

    刚离开匪巢,就听到寨内有匪徒喊道:“不好了,新娘子跑了,大厅有人放火……”

    我心中好笑,丢下收拾残局的众匪徒,向西追赶伴月姐妹三人。没出去多远,我觉得身后动静不对,我跃上一棵胡杨,朝匪巢的方向望去。

    只见众匪徒兵分四路,一路在救火,一路在南面的山坡上展开了搜索,另两路分别向山谷两端追出。

    我低估了这火匪徒,认为他们不过一帮山匪,从他们的反应速度与追击方式可以看出,这火匪徒并非一般土匪。

    我打算阻他们一阻,但这个山谷较宽,用滚石不行,挖陷阱也来不急,用火攻无疑直接告诉了匪徒我们的去向,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加快脚步追敢姐仨。

    后面的追兵骑着马,手里端着马刀与枪,由五六条狗带着朝这边追来。他们一旦绝得哪里可疑就冲着哪个位置开上一枪,听声音,追兵用的是快枪,看来这帮家伙手中不光只有火枪。

    出去七八里,我赶上了姐妹三人,她们正在一株酸枣树下等我,伴月与望月见我没事,二人才松了口气。

    伴月道:“林哥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把长剑交给她与望月道:“我们快走,匪徒很快就要追来了。”

    望月道:“林哥哥,三姐,我们给那些可恶的家伙点颜色吧。”

    我道:“不行,他们手中持有步枪,而且人数众多。既然追月姑娘与月儿妹妹没事,我们没必要与他们纠缠。”

    伴月道:“是啊,二姐不能打,我们还要照顾她,跟那些匪徒动上手会吃亏的。”

    这时,后面人影幢幢,火光晃动,人喊、马嘶、狗吠,已经朝这里过来了。我们弃了马,望月在前开路,伴月带着追月,我断后,朝南面的山坡攀去。

    后面的众匪徒借助狗的嗅觉,如附蛊之躯,我们往哪走,他们就往哪追,直到翻过一道山岭也没把他们甩掉。直到天亮,又翻过两架山,伴月沿途做了几次手脚,后面的追兵才不见了。

    我们寻了个隐蔽点的林子,歇息了半晌——我还好,主要是伴月姐妹,尤其追月,三人都累的够呛。

    我们边歇息边吃些干粮边说着夜里的事——

    昨夜我与望月走了不久,忽然三匹马同时开始嘶鸣,并不安的在原地踏步。伴月感觉不对,她抽出长剑,还没等她出去查看,从外面进来三头狼。

    伴月一见,没当回事,她把狼驱走后,不久变有十几名手持火枪、长毛与大刀,做山民打扮的人摸了进来。

    伴月知道这伙人是土匪,他们可能是被马的嘶叫引来的,她将追月护在身后,立宝剑看着来人。

    一个领头模样的年轻男人看看她与追月,冷冷的道:“你们是哪的?”

    伴月道:“我们是过路的。”

    男人叹了口气道:“既然被我碰到了,你们就任命吧——把她俩带回去。”

    伴月道:“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转身朝外走去,他的手下用枪口指着姐俩,有人喝道:“小女儿,老实点跟我们走,管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面对十几名匪徒,四杆抬牙子,身边还有个无知无觉的二姐,伴月无法有任何动作,无奈之下,只好先跟他们走。

    匪徒们见伴月还听话,变没绑她,只是下了她的剑,有匪徒牵着马,有匪徒拿着我们的包裹,一直把姐俩带回了匪巢。

    众匪也没有为难伴月与追月,二人只是被分别软禁在了两间窑洞内。时间不大,外面变的热闹起来,不久有人给伴月送来了酒菜,有人在窑洞的门上挂了红布与红花。

    这明显是匪首要让她与追月做压寨夫人,她哪有心思吃饭,几次隔着门缝向外看,见门口守卫森严,寨中灯火通明,匪徒们往来穿梭,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若是就她自己还好说,这会二姐不知在哪,自己又手无寸铁。正在伴月想对策的时候,我赶到,杀了看门的匪徒,救出了姐俩——

    这下马也没了,追月身体状况不好,我们只得先找个村子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买到马或车。走出去不远,前面真就出现一个掩映在林中的村子,那里都是土坯房,小村不大,看样子有二三十户人家。

    望月道:“前面有村庄,我们快去找个地方休息吧,困死我了。”

    我点点头,边走心中边嘀咕,我总觉得前面的村子不正常,这个时间,人们应该起来准备一天的劳作了,可村中不但没人活动,连炊烟也没有。但见伴月姐妹都很困乏,我什么也没说,真要有什么异常,等过去在见机行事也不迟。

    如果总是草木皆兵,不仅伴月与望月吃不消,我都觉得很累。等到了近前,我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个村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换句话就是一点生气也没有,没有人声,没有鸡鸣狗肺。虽然村中房舍很整齐,但周围荒烟衰草,一幅阴森败落的情景。

    这是一个荒村,但荒废的时间不长。虽然这会是白天,不会出现王家沟那样的情况,但为了安全,我拦住了冒失的望月,打头进了村边的第一座院子。

    这家只有三间正房,院中死气沉沉,我上前推开了中间正房的门,一股陈腐的味道伴着灰尘涌了出来。

    看到屋中的情景,伴月与望月不由得后退两步,姐俩四目圆睁,以手掩嘴,喉中发出一阵惊讶的*。

    只见屋中桌椅板凳,火灶土炕,水缸柜子等一应家具俱全。只是屋中的气氛有些不对,五个纸扎的人,或坐或立,或躺或卧,就是没有活人,死人也不见。

    望月小声道:“这家怎么这么多纸人?活人哪里去了?”

    伴月道:“是啊,这家真奇怪,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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