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伴月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望月道:“我留下,跟你一起对付他们。”

    我道:“区区马匪,何须对付,你们先走,我回头就到。”

    伴月心中有数,日本人都不能奈何我,何况这些乌合之众的马匪,她道:“四妹走吧,我们走了,林哥哥就好脱身了。”

    闻言,望月点点头,示意我小心,提马出了包围圈,我一指伴月,对黑瘦子道:“把你的马腾出来给这位姑娘。”

    黑瘦子无奈,只得下了马,把缰绳抛给伴月,她也不客气,飞身上马,在经过我身边时,扭头对我道了具:“林哥哥当心些。”

    我点点头,示意没什么,她提马跟上望月,三人两骑朝东南方的山中去了。

    等看不到姐妹三人了,黑瘦子道:“你的人走远了,你快把我们老大放开吧。”

    我点点头道:“把你们的枪丢在地上,然后退后三十步。”

    马匪们踟蹰了下,我把匕首对准大胡子的心口,喝道:“怎么,不想让你们老大活命了?”

    见状,黑瘦子道:“我们听你的,你可不要伤了我们老大,不然你们可出不了白崖台。”

    二十几名马匪把枪扔在地上,带马退出一段,黑瘦子站在原地没动,我收起匕首,他暗自松了口气。但我确上面左臂一紧,“咯”地一下勒断了大胡子的颈骨——

    其实这个大胡子匪首不算坏,那黑瘦子可能是这伙马匪的二把手或军师。刚才黑瘦子让大胡子把伴月三人留下,把我杀了,大胡子见我年纪小便没同意。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个好的手下不仅会替上峰分忧,也能让一个团体或组织向良性方面发展。我本不想杀大胡子,但他有黑瘦子这样的手下,什么缺德事情都做得出——

    还没等黑瘦子反应过来,我已将匪首的尸体抛下马去,同时右手顺势拔出了大胡子腰间的托卡列夫,抖手一枪把黑瘦子的脑袋射了个对穿。

    我一拨马,寻着地上的马蹄印,追赶伴月三人而去。后面的众马匪一阵大哗,他们提马上前,有的查看他们的老大,有的捡起枪,在后面边开枪边追。

    我伏在马背上躲避着飞射的子弹与铁砂,瞅冷子回上一枪,奔出一里多地,前面出现了岔路,看痕迹,伴月三人向西南去了。我提马转向西,跑出十几丈,我带住马,回身三枪打光了剩余的子弹,刚转过弯的两名马匪中弹落马,后面一名马匪的枪被击飞。

    我把空枪扔向群匪,口中大喝:“*。”趁着马匪们拨马躲避的空当,我打马飞奔而去,时间不大就赶上了伴月姐妹。

    众马匪的大当家与二当家的还有五六名匪徒都毙在我的手上,又遭戏弄,他们可能从来也没吃过这种亏,如冤魂缠腿在后紧追,直至入夜才甩掉了尾巴。

    我们本打算进山后找个人家借宿,哪想越走越偏僻,别说人家了,这半晌连个人也没看到。

    本想往前走一程能遇到山村,但行至亥时也没找到人家,我们只好在一片树林中寻了个避风处。这里地势较凹,周围是几个土丘与巨石,再外面就是不算密集的树木。

    我道:“时间不早了,今夜我们只能在这里休息了。”

    伴月点点头,望月道:“这里不错啊,像个院子。林哥哥,三姐,待会我们点一堆篝火吧。”

    我们三人下了马,我四下打量,望月与伴月把追月抱下了马。见这里既背风又隐蔽,没什么异常,我回身在一株小树上拴好了马。

    伴月把追月安顿的坐下,她用剑把地上的杂草清理开,找石头做了个篝火。我与望月在林子里转了两圈,弄了几大抱干柴,回到巨石中间,点起了火。

    伴月打开包裹,把干粮分给我与望月,四人围着篝火边取暖边吃,一旁的马则啃着地上的草。

    吃了晚饭,见水囊里没水了,我道:“月儿妹妹,望月妹妹,你们先歇着,我去找点水来。”

    伴月点点头道:“这么晚了,那你多注意些。”

    我点点头,示意没事,望月站起身道:“三姐,你照顾二姐,我跟林哥哥一起去。”

    伴月笑道:“好,你们要注意安全。”

    望月点点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我俩离开巨石丛,向南去找水,望月道:“林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叫三姐‘月儿妹妹’,确叫我‘望月妹妹’,而称二姐‘追月姑娘’?”

    我道:“叫习惯了。”

    “嗯,那你也得叫我做‘月儿妹妹’,嘻嘻。”

    “那怎么行,那样不就分不清你与你三姐了么?”

    “我不管,你也要叫我‘月儿妹妹’,不然以后我不理你了,嘻嘻。”

    “名字不就是个称呼么,叫什么还不一样。”

    “不一样,还是‘月儿妹妹’显得亲。”她想了下道:“要不你叫我‘月儿妹妹’,叫三姐伴月妹妹就是了。”

    我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就依你。”

    “嗯,不行,要是这样,三姐一定会生气。这样吧,林哥哥,你还叫三姐‘月儿妹妹’,叫我‘小月儿’吧,你说呢?嘿嘿。”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我们走出林子,翻过一道岭才见到一条山溪,灌满了三个水囊,我与望月变顺原路回到了巨石丛所在的林子。

    离着半里远,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先前巨石丛内是燃着篝火的,可这会里面一点亮光也没有,而且侧耳细听,除了风声,没一点其它声音。

    难道伴月与追月一路困乏,这时已经休息了?那也不对,我们没回来,伴月不可能休息,即使是休息了也不能让篝火灭掉。

    望月天真烂漫,她对这些细微的异常,根本就没有觉察,她见我愣神,她道:“怎么了林哥哥?”

    我示意望月不要出声,我撤剑在手,对她招招手,她虽然天真顽皮,但这丫头可不傻,她知道事情有变,也抽出腰间的长剑,与我悄悄的靠近了巨石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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