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只老鼠嗅了一会,突然一起发起,迫不及待地往前奔来,每奔三步远,便开始争夺那粒翠绿色药粒,不管被人获得,四个阴鼠都是会快速的向下一个进发,完全无视疯老头的出现。

    不一会,四个阴鼠就闯进了这底线槐木圈里,翠绿色小药丸被吃了一个整洁,我渐渐紧张不已,底线细细的,只需略微一冲,毫无疑问扯断,压根就栏不了这么大阴鼠,这一跑出来,恐怕不会放过我们自己的。

    谁曾料想到那四只阴鼠在底线槐木圈里转了一圈,非但没有撞击红线的意思,仿佛连出入口都找不到了,四个超大的阴鼠排成一排,在红电磁线圈中不了行走,来来去去的曲折,自始至终开不了底线围成的圆圈。

    我震惊的看见这一幕,心中对疯老头的钦佩早已升到极点,从来没想起,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美妙的东西,两根桃木柱,一根红线便把好多个****鼠耍得团团转,这方式无论如何都能学。

    自然,这时候我没看了三国演义,后来才发现历史上个更厉害的叫三国诸葛亮,这类手段就是他耍出的,几片石块就能将百万雄兵都耍得团团转,疯老头却用于困老鼠,三国诸葛亮如果知道,指不定都可以气死而复生。

    正当我提前准备张嘴向疯老头讨学这方面方式,却忽然发觉疯老头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前额的虚汗都出来,瞬间心里一惊,了解事儿找不到自己看起来那么轻松了,赶快赶紧短刀,当心防备下去。

    可是那四只阴鼠依然在红电磁线圈内行走听不进,一点也没有撞击出来的意思,我一度怀疑起疯老头的判断力来,按这个下来,即使那四只阴鼠跑进明日,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疏漏。

    迅速就发现对不起,并且错很吓人。

    在哪四只阴鼠行走了数十圈以后,带领的一只突然就停住,一动不动,跟着它身旁的三只,也直直地的暂停了奔波,静静地趴到哪儿,好像等着前边的一只发现命令。

    疯老头一双大眼睛猛瞪大,鼻头不断地扩大收拢,我距离他至少有三步远,也听得到他浓厚的喘气声。

    实际上岂止疯老头,我个人的心率也如同打鼓一样,背部上一片冰冷,全身体毛都慢慢竖立起来,手心里都是汗液,攥着短刀滑腻腻的。

    时间像静止不动一般,仅剩我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可是那四只阴鼠则像睡过去了一般,趴到哪儿没有半点声响。

    恰在此时,带领的一只阴鼠突然动过,猛一下扑倒一根桃木柱下,开始疯狂的刨运动起来,其他三只也各自寻了根桃木柱,逐渐刨动路面,只看见土壤乱窜,一瞬间路面出现了四个碗大一点的凹坑。

    我大吃一惊,疯老头反倒冷静了下来,脸色一片宁静,沉声道:“小军,你快走吧!”


    这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容易走,正准备讲话,一根桃木柱早已倒了下去,这只最大的一个阴鼠首先奔了出去,它这一奔一压,带上其余桃木柱陆续倒下,这些底线一瞬间乱成一团。

    四只阴鼠解困冲出,并没逃跑,反倒一齐看向了我,四个阴鼠八只黑乎乎的眼睛,与此同时露出一丝贪婪之色,死死地看着我,好像我已经成为他们的美味佳肴。

    我头发直炸,四肢发麻,从来没想过,老鼠居然还有这么恐怖,这哪里或是老鼠,明明就是四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即便如此,我依然没有逃走,仅仅握紧了短刀,强自忍忍受着心里未知的恐惧,眼睛眨也眨不一下,也盯住那四只阴鼠。

    这或许是天性相悖,或许是因为疯老头的主要原因,反正早已打订了想法,哪一只先上来,我就拿哪一只先动刀,即便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疯老头哀叹一声,倒退了三步,和我站到了一起,强颜欢笑道:“你也是北派捕杀史上最衰大掌令了,初入行很快就死在了几个老鼠的嘴中,传出北派这些混蛋要笑喷了。”


    我却没有情绪与他开玩笑的,一咬牙道:“提起精神,再牛其实就是几个老鼠,俩对四,不一定就输。”


    疯老头一愣,脸部突然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道:“非常像,非常像,有什么样我就有什么样的种,一点非常好,越山那家伙当初也这个样子。”说着话,早已结起了印决,仿佛让我一句话说的,也发起了斗志。

    那四只阴鼠却并没有因为人的振作起来而倒退,反倒一齐猛扑上去,四个老鼠冲向了同一个目标---我!


    我大叫一声,手上短刀胡乱的戳了出来,毫无章法,不过我相信,即使死,我一定也会托着一只老鼠一起下地狱。

    恰在此时,我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随后一道冷气从脑袋上划过,一道寒芒闪起,“唰唰唰”之声不断,血水一道道的洒起抛落,半空中产生一道道的鲜血斜线,随着而起,也有四只老鼠“吱吱作响”的嚎叫声。

    我只是看到一道阴影,手上持续闪起寒芒,急速游走于四只阴鼠周边,每一道寒芒闪起,就带动一抹血花,前边的血花并未洒开,后边的血花就已抛了下去,速度之快,眼睛彻底就跟不上。

    疯老头突然喊到:“留一个活得!”


    场上阴影冷哼一声,一言不发,仅仅全身而退飘向一边,静静地立在哪儿,手里的武器装备已经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我定睛一看,则是昨天那个黑袍青少年,依然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双眼当中没有一丝情绪色彩,整个人都好似冰块儿雕刻而成,讲句不浮夸得话,泼一盆水他的身上,可能都可以结成冰钉子。

    地面上的四只阴鼠,早已被切割成大大小小数十块堆在一起,血液了一地,甚是恶心想吐。那人的身上竟然连一滴血也没有,黑色中山服依然干净整齐,仿佛刚刚的事情并不是他做的一样。

    我呆呆地的看着他,这个人的身手,看起来就像妖魅一般,肯定从来都不是人们能够拥有的,那速率就好像是一阵风,不!比风更快,总之在停下以前,我所能看到的,仅仅一道阴影,和不断掠起的寒芒。

    最要命的是,那少年的身上散发出的腥臭味,比上次我感觉到的更为浓厚,几乎将场上四只阴鼠分尸的腥臭味都建了下来,在短短一刹那,我一度都怀疑这个家伙是否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疯老头在一边气的直跳脚,喝道:“马平川,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就这幅德行,没听到我喊你留一个吗?留一个得话,可以使用循阴术追上它们巢穴,这下好了,这他妈哪里可以找到?”


    这叫马平川的黑袍青少年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皮也不抬,伸出手一指我道:“杀就杀个整洁,巢穴我已经解决了,没他,我一样都可以找到我想捕杀的所有总体目标。”讲完话一声不响向外走去,不知道是确实本就那么酷还是装B。

    疯老头一听,瞬间笑容满面,不断拍巴掌道:“真心不错,除开依旧是尿性,本领反是渐长了,薛冰呢?跟你一起来了吗?”


    我才得知,那两青年男女是与疯老头是一起的,面前他叫马平川,那一个冰山美女叫薛冰,肯定都是捕杀人士。

    这一想清楚了,瞬间松了一口气,早知他们两个全是捕杀的,昨日就喊她们待在家里了,今日立即带进来,从来不会发生自身险遭四个老鼠吓半死不活的局势。

    这心中一松,突然觉得那马平川自己身上的腥臭味也不那么浓重,恰好马平川两手揣在裤子口袋里,慢慢从我身边通过,我伸出手拍跟他肩上道:“感谢你......”


    本以为是想谢谢他解开了我们自己的围,谁料那小子竟然将肩上一侧,躲避我手,冷冰冰的望着我道:“再碰我,我便把你斩成九块。”


    我全身猛一紧,这个家伙的神情,充满着成见,我可以觉得得出,他这话一点开玩笑成份也没有,假如我再去对她伸出手,他是真的很有可能会杀了我吧。

    这使我的怒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我肯定会担心阴鼠,担心亡灵,担心所谓妖精,却从不害怕人,即便他再厉害,我也有斗一斗的气魄,就算另一方真的可以杀了我吧。

    自然,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世界上,具体最可怕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反而是我从没担心完的人们,我有时乃至都会觉得,魔鬼怪都会比人们要好很多,至少他们不隐藏自己的心里。

    但这个时候我也头初生之犊,青少年一直会将所说的面子看得太重,哪会买这种帐,听她那样一说,果断就再一次伸出手去杀他的肩膀,嘴中还叫嚣道:“厉害哪些?你有本事我们将我劈成九块试一下!”


    马平川双手或是插到裤子口袋里,悠悠闲闲的站在哪里,冷冰冰的望着我,眼神里隐约带有一丝同情,如同正在看一条将被劈成九块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