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嘉兴  
    既然张邦昌不能继续做“卧底”,我干脆让他辞去太傅的职务,然后和我一起离开临安,去汴梁。  
    反正他的太师之职已经换了,太师府也要放手。  
    张邦昌的“辞职”很顺利,显然七王子也不希望身边有这样一个我的人,当天就批准了。  
    然后,张邦昌花了一天时间准备,把所有的家具都收拾好,带着100个仆人家丁,20多辆大车,离开临安,前往汴梁。  
    这家伙,不愧是当了十几年太师的人,家底真是富饶啊!  
    因为有很多行李,我们没有走我和李青青之前来的陆路,而是直接走水路,从杭州出发,通过杭运河到达聊城,然后从聊城到汴梁。  
    水路,肯定比陆路慢得多,但也方便得多,毕竟我们有很多大箱小箱。  
    从陆路上走,我和李青青两人轻车简单,只算走路,大概花了七天时间,而水路走,这次,大概翻了四倍。  
    也就是说,我们从临安到汴梁,要花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  
    由此可见这个古代交通的不便。  
    ……  
    在装下东西之前,我花了三艘大船。  
    “老爷,我们带着这么多东西,要不要请一个镖局护送什么?张邦昌的管家此时有些不安,过来对张邦昌说。  
    这些仆人的丁都卖给了张邦昌,这是他的私人物品,包括女仆、护卫、女仆、厨师、马夫、管家,让我不得不叹息:邪恶的旧社会啊。  
    “镖局?张邦昌看着我:“王爷,你看…?”  
    在外人面前,张邦昌是致仕的太傅,而我是大宋国的梁王,他自然不能叫我为主人,我也叫他张太傅。  
    镖局,也就是后人用钱请来的保镖,大多数有实力的镖局,都有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字,路过的同道,多少都会给一些面子。  
    说白了,就是黑白通吃。  
    我想了想,同意了老管家的建议:“那就请一个镖局去吧。”  
    虽然单就武术而言,我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金字塔顶端,但我不能“自己动手”,所以我不得不累死。  
    得到张邦昌的回复,老管家趁着装船的时候,去找镖局。  
    很快,便找到了一家镖局,约莫十人。  
    镖局的领导是一个脸上有伤疤,看起来很凶猛的人。这时,当他看到我和张邦昌时,他也很有礼貌地鞠躬:“小人威远镖局是家威方,见过梁王千岁和张太傅两个成年人。”  
    皇帝是万岁,王自然是千岁。  
    老管家走到张邦昌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我听得很清楚,看到老管家说:“这个威方说,他们接这个镖,只能接嘉兴。后面的镖,将由太湖镖局护送,问老人干不干?”  
    “太湖镖局?张邦昌把目光放在威方身上:“二当家,这是为什么?嫌老夫给不起钱吗?”  
    “不敢不敢。在张邦昌面前,威方似乎有点害怕,一再拱手:“不怕太傅不给钱,是江湖,自然有江湖规矩,不能向太傅解释。太傅只是放心,我们江湖中人交接,到时候保证不打扰太傅。”  
    “那好。张邦昌不再问:“你们江湖人,随便你们怎么交接,反正送老夫安全到聊城就是。”  
    “是。”  
    ……  
    江湖是鲁莽之徒的聚集地。他们本能地害怕朝廷中人,尤其是张邦昌和我。那些镖师见到我们后,远远地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在这个时代,身份的尊卑之别,其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像云泥。  
    威远镖局,只派了十几个人在船上,然后在每一艘船的船头,竖起威远镖局的大旗,迎风狩猎。  
    路上没有水寇之类的,两天后,我们就到了嘉兴。  
    嘉兴市旁边是太湖。  
    远处,我看见嘉兴城码头旁边站着一排人,每个人都穿着官服,跟着仪仗服侍从。  
    一看到我们,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看起来大腹便便,就笑着拱手行礼:“下官嘉兴知府何文山见过梁王千岁、张太傅。下官已经在家里准备了薄酒,请两个人在嘉兴家住一晚。”  
    哦?  
    看来梁王的名字,还是很好用的。  
    官员,自然有一套官员做事的方法,这张邦昌远比我强。  
    于是张邦昌立即向大胖子拱手,回礼道:“多谢何知府,下官已成为官员,贸然前往府上,多有不便。最好在这艘船上,将就一夜,不要打扰知府大人。”  
    “太傅说什么话?“何知府走上来,挽住张邦昌的胳膊:“下官长期以来一直钦佩太傅当官的方式。今天,我见到了太傅。怎么说,我也想请太傅聚一聚。”  
    就这样,两个人你推我,让了好几次,张邦昌假装热情,让家丁停下船,告诉老管家几次,然后带了三五个亲信,和我一起,一个人坐轿子,去知府。  
    这种你推我,显然是官场上独一无二的规矩。  
    到了何知府的知府后,又是一群人上来见礼,赫然是嘉兴市的达官显贵。  
    酒三巡后,我已经感到昏昏沉沉,不得不用炼尸功逼出酒气。  
    但张邦昌,酒场见过太多,在这群人中进退自如,根本不会醉。  
    ……  
    就在张邦昌和嘉兴群贵喝酒的时候,何知府来到我身边,向我举起酒杯,微微行礼:“梁王千岁,下官的狗子,很佩服千岁大宋国第一勇士的名字,想在隔壁一雅间见千岁。不知千岁,有没有赏脸?”  
    他儿子?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也不好说什么,马上答应。  
    很快,何知府就把我带进了旁边的一个隔间。  
    这显然是他家人吃饭的地方。  
    只有这个时候,里面只有三个人:前面的一个人,穿着破旧的袍子,后面的一个人,穿着书生的衣服,赫然是疯僧和前皇帝赵构!  
    赵构身后,跟着一位身穿黑袍的女子,正是代号为砚的莫惜。  
    这时,何知府已经关上了门。  
    赵构对我微微一笑:“汴梁王,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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