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跳下水后,一个鲜红的舌头立刻向她扔去。  
    我心里一紧,就想游向她,又被水中的阳光困住了,根本不能往上走,只能伸出手,不停地向她招手。  
    她人在水中,拔出湛卢剑,剑身在水中显得明亮,拦腰一挥,将鲜红的舌头切成两段。  
    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削铁如泥、吹发立断的兵利刃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比那把墨巨用要多得多。  
    一把剑切断了青蛙宝宝的舌头,军师发现了我的招手,踩在脚下,向我游来。  
    她似乎越往下走,就越吃力。  
    另外两只蛙娃攻击了她。  
    当我看到情况不好时,我咬了咬牙,双腿摆动,游了上去。  
    阳光透过蟒袍,刺进我的身体,让我感觉像针一样不舒服,眼睛在强烈的阳光刺激下,什么也看不见。  
    幸运的是,总的方向没有错。我只是觉得我的身体很紧。我被一个柔软的身体贴住了,一只胳膊搂住了我的腰。  
    然后,一双冰冷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赶紧用舌头一顶,把避水珠顶出来,送到军师口中。  
    在避水珠离体的那一刻,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浮力突然出现在我的身体里,让我忍不住浮到水面上!  
    这还得了!  
    一旦到了水面,我不分钟就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灰飞烟灭?  
    幸运的是,就在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飘起来的时候,我的腰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强力。  
    原来,军师在得到避水珠后,充分发挥了鱼般的力量,把我拖了下来。  
    没有避水珠,我比溺水的人强不了多少。唯一的优点就是僵尸身体的特点,不需要呼吸。  
    让军师拖着我往下走,只觉得她的手臂在挥舞,仿佛用剑攻击蛙娃的舌头。双脚不停地摆动,传来巨大的推力。  
    下沉了一会儿,几乎靠近水中的黑色通道,我眼睛的眩光消失了,重新获得了视力。  
    除了我和军师,我们身前身后还有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下巴尖尖的中年人,眼睛小小的,穿着毛茸茸的长袍,正以类似“狗刨”的方式向下游走。  
    另一个人是一个显然看起来很年轻的年轻人,但他穿着唐装,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  
    看到他握着手,闭上眼睛,整个人就像一颗流星,直直地落下,感觉完全不受水中浮力的影响,非常自然和无拘无束。  
    很快,这个眼镜男人从我们身后超越了我们,直接掉进了黑水洞,带着超越前尖下巴的中年人,第一步进入了它。  
    尼玛,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像人,看着我一愣一愣。  
    这时,军师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记住,当我们穿过这个水洞时,我们可能会被打破。你应该尽量小心。如果你能杀人,就不要软!”  
    这个声音来得莫名其妙,也没有看到她的嘴唇蠕动――我们的嘴唇还粘在一起,动的话我能察觉到。  
    情感就像腹语的功夫?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摘下半个面具,说话的声音和机械木偶一样。原来这个声音根本不是从声带发出来的。  
    我没有她这种牛逼的能力,只能动动脑袋,然后伸出两只手,一把保住她。  
    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再被冲走吧?  
    想法一落,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无尽的漆黑瞬间吞噬了我们,让我什么也看不见。  
    随之而来的是骨子里的寒冷。  
    在黑暗中,军师的身体轻微颤抖。  
    此时此刻,这个看似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秘密女人,突然间,给了我一种非常脆弱的感觉。  
    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  
    下面的水势,开始发生变化。  
    变得越来越急。  
    就像一个龙卷风慢慢出现在水里,我们就像掉进了一台大洗衣机里,不停地旋转。  
    即使我们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一起,在这种越来越快的旋转中,我们也逐渐感到无能为力。  
    因为四肢包括头部,在这种剧烈的甩动下,力量的重心早已偏移,非人力可以抗衡。  
    一声“轰鸣”,耳朵里传来雷鸣般的声音,我和军师的身体被甩开,各自朝一个方向摔倒。  
    然后,我掉进了一片……软草丛中。  
    是的,是一片草。  
    在经历了水池下面的黑水洞后,下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  
    我不确定它是否是一个洞穴,但由于我的僵尸可以看到黑暗的视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我的头上,是一块黑色的岩石,一个接一个,延伸到远处。  
    在我脚下,生长着一种灰白色的草。  
    有点像苔藓,但可能是因为常年没有阳光,颜色和地表完全不同。  
    幸运的是,在我身后,金楠木棺材还被我背着,没有脱落。  
    经过这几天的经验,吸收了龙血和蛇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炼尸技巧的提高。  
    随着炼尸技巧的提高,我对这口棺材的使用有了很大的了解。至少现在的金楠木棺材已经缩小了,后面就像一个吉他大小的盒子,几乎不影响行为。  
    我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脱下黑袍,把它当绳子,把我和军师捆在一起。  
    那样,我们就不会分手了。  
    我四处扫了一遍,没有见到军师。  
    这片灰色的苔藓,不大,大概只有十平方米左右,简单的绕一圈,就能把它转完。  
    外面,是黑天。  
    我走到苔藓的边缘,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我现在的位置其实是一根站在半空中的巨大“石柱”。  
    下面,还有无尽的黑暗,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现在我,仿佛站在半空中,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  
    幸运的是,我掉在了满是苔藓的地上,基本上没有摔倒。  
    我想,如果一直落在下面,落在下面的黑暗中,如果是坚实的地面,不是当场就得摔死吗?  
    以前落下的几个人,还有军师,他们还活着吗?  
    在石柱边缘,有一条藤蔓交错形成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