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尸功的运转下,这枚飞头降脑门上的寒霜,逐渐出现纯白色的浓烟来。

    我左手的手背上,饕鬄之眼全自动张开,但这些纯白色的浓烟,也如同得到了某类吸引住,全自动向饕鬄之眼里飞进。

    宛如长鲸吸湿,冰雪融化中,整粒脑壳的冰霜,逐渐消散。

    这消化吸收进入体内的雾气,寻着炼尸功的轨迹,在经络当中运转,最后汇集到我胸口,变为尸气。

    意想不到,饕鬄之眼还有这种作用。

    这和饕鬄之眼吞食鬼气阴之气,又是两个概念。

    吞食鬼气时,那并非“我”在吞噬,给我感觉,反倒是一只饕鬄在疯狂进餐,只不过是进餐完成后,又是从饕鬄身上得到尸气。

    等同于,经历了一道手,饕餮是一手的,我得到的,是二手的。

    但现在,这冰雪消融而成尸气,饕鬄却并没有消化吸收,反而是彻彻底底的要我吸收掉。

    难道说这里边,有没有什么诡异和怪异?


    我想不明白,可起码搞清楚了一件事,微然能救了――她要是也被冻坏得话。

    有关微然,我就咨询过花满楼,花满楼还笑着说了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随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这个眼睛好恐怖!”在我边上,附体白小舞的李瓶儿身体有些发抖,害怕先看饕鬄之眼进食的模样。

    饕鬄之眼生来就抑制鬼类,她怕也很正常。

    我悬在手掌心,手掌心下云雾缭绕,里面也埋有颗凶狠的人头,感觉好像在修练某类巫术一样,阴气森森的甚是可怕。

    等飞头降表层的寒霜彻底褪散,我胸口也传出装满的感觉了。

    尸气存放到极点。

    “好啦,我们俩出去转转,将这枚脑壳丢弃。”我讲着,伸出手着手飞头降头发。

    这枚脑壳假如不解决,等大巴车上的人全部苏醒,那还没吓半死。

    “咯咯!”


    突然之间,飞头降猛然一动,张开嘴,一口向我们咬来!


    它竟然还没有完全死透!


    好在我反应灵敏,腹部一扭,凑合避开,但衣服裤子早已被撕开一大个贷款口子。

    在咬烂我的裤子后,飞头降如同消耗最后一点力量,眼睛一垂,嘴一歪,不下去了。

    我有点不相信,仔细看了看,有一些放心不下,干脆取下后背单肩包,将这枚脑壳给装好,然后带着李瓶儿来到大巴客车的电子邮箱边,让其帮我搞点油出去。

    为一只红衣女鬼,她即便附身在人类的的身上,可某些特定的天资,是人类难以企及。

    因此从机油箱里弄出些油,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挥洒自如,没什么难度系数。

    泼了点车用汽油在包起,用打火机一点,这枚飞头降的头马上熊熊烈火下去。

    车用汽油较多,加上飞头降的头颅好像很容易点燃,总之没有太大的的时间,地面上就只剩一滩浅灰色的余烬,连颅骨都已烧毁。

    在这里飞头降燃烧情况下,李瓶儿一直有点儿心神不安的模样,看着那脑壳发愣。

    “好啦。”我拍了拍手,招乎李瓶儿离去:“你想啥呢?”


    李瓶儿让我一喊,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嘴中轻喃说了一句:“我……”


    我看她的样子有一些怪异,便问:“你是怎么了?”


    “我……仿佛……失去某些东西。”李瓶儿突然捂住胸口,皱眉头道。

    失去某些东西?


    我有点搞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不好,我想回画中!我的画呢?!”她轻喃一边说着,有一些不知所措。

    画?


    “在这呢。”我抬手就掏。

    这一掏,我有点懵:我的裤子……


    确切地说,刚刚飞头降一口咬来,恰好就咬烂我的裤子,将衣服兜给咬入口中,顺便也是把李瓶儿寄生的那幅画给咽了进来!


    而后来,我就用裹住了飞头降,再换车用汽油一烧,李瓶儿的作品,就和伴随着飞头降一起,成了灰渣!


    李瓶儿一见我的表情,马上明白,哇的一声大喊,猛扑来,用拳头不断地捶我:“你还是我的画!你还是我的画!呜呜呜!”


    她这也是哭的梨花带雨,那叫一个难过呀。

    换是谁也得难过,那画等同于她“房屋”,就这社会发展,随意烧毁其他人房屋,哪个不急呀。

    我很尴尬,任凭她敲打我胸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好。

    等她打了好一会儿,我才问:“你这画……被烧得话,你没有磁感应?”


    她一边哭一边得理不饶人:“呜呜呜,我是附体情况……如何磁感应?你赔我!呜呜呜!”


    “说定了,我赔你!我赔你!”我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应和出来,对于怎么赔,靠什么赔,早已不吃这套了。

    我又是宽慰也是道歉的,说了半天好听的话,李瓶儿总算不哭,擦了把泪水,冷冷地瞪着我。

    我挠了挠脑壳,甚是过意不去。

    “那么你,现在怎么办?”我看了看天上,说:“等天亮了,你是否会发生意外?”


    “我大白天可以稍微藏身于这幅人体,夜里才可以出去。”李瓶儿幽幽的说:“但你要确保我的安全!”


    “好,好,我敢保证。”我擦了把虚汗,同意她。

    等她情绪总算恢复,我再问:“那也是行不通的啊,以后该怎么办?”


    “你画帮我,你烧,唯有你画出来的,我才可以寄生。”李瓶儿道出了解决的方法。

    原来是这个样子。

    天地万物都是有因果关系。

    我栽的因,我必须承担这一果。

    “指的是,我对着那幅画的样子,画出自己原来的模样,就可以了?”我询问。

    这倒简易。

    尽管我绘画功底丑,可只需买本同样的《金瓶梅》,生搬硬套,一点一点的来,花上几天,我还不信画不出来了。

    了不起我去找个美术家具体指导我画。

    “并不简单。”李瓶儿翻了个白眼:“你先将画给画出去再讲。”


    行吧。

    我原本打算招乎李瓶儿去车里坐下来,猛然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小红书呢?


    那小屁小孩,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围住高速服务区找了一圈,很快就在远方的零售店里找到她――她正把零售店弄得乱七八糟,仓储货架全都给打倒,食物洒满地都是!


    之后她坐地上,已经一根一根的撕香肠喂雪蛛呢!


    一个喂,一个吃,2个玩得很嗨。

    这小屁孩!


    气的我跑过去,一把将她拎起来,先给他臀部一耳光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