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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个“乌木”比知府大人家的桌椅好多少倍。  
    为了更清楚地识别出来,谢继祖不停地用木屑照着汽灯,还叫马仁礼戴上他的老花眼镜。他认真地把木屑拿在太师椅和八仙桌前反复对比,不断地把埋在地下一千多年的“乌木”放在鼻子上嗅着。  
    谢继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确信这是一块“金楠木”材质的“乌木”。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地对谢承统说:“快点!请这位“花子爷”陪我去河坝的金坑看看。”  
    “爸爸,现在已经快过‘儿时’了,明天不能去吗?谢承统尴尬地对他说。  
    “不行呀!不行!谢继祖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反复回答:“你没听见‘花子爷’说,李家已经派人回山上搬人了吗?”  
    “大不了就是‘乌木’!他们回去搬人怎么样?如果爸爸喜欢,明天我就亲自去河坝,让人把木头抬回来。为什么你老深半夜亲自出马?谢承统安慰父亲。  
    “你不知道这块木头的价值,等到明天,‘水都过了三秋田’,也许早就被李家山的那伙人抬走了。谢继祖焦急地说。  
    站在旁边的管家马仁礼也是一个懂货的人,他深知谢继祖的心思。看到谢继祖坚持要去河坝,他自愿勇敢地对谢继祖说:“老太爷,我们住在东边,他们挖的金坑在西边,至少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天冷地冻,北风又在吹,今天你又累了一天,你就不用去了。我陪着‘大老爷’代你到河边散步,你总应该放心吧!”  
    谢继祖仍然摇摇头说:“虽然你去我放心,但你比我大几岁,我担心事故,你不能处理啊!””  
    马仁礼今晚一直跟着谢继祖,不停地搓着手中的两个钢球。他听到谢继祖说自己老了,不放心。他立刻不服气,皱起鹰钩的鼻子,说:“虽然我老了,但我的武功并没有减少。如果李家山的人敢对老太爷起歹心,小心我手里的钢球不认人!”  
    马仁礼的父亲马贞钧年轻时,与谢继祖的父亲谢恩先一起在左宗棠手下效力。当他们在甘肃金积堡包围反清首领马化龙时,遇到了马化龙将军的伏击。马贞军用手中的一个钢球击中了马化龙将军的手臂,这使得谢恩先锋幸免于重围。他两人在大难不死,谢恩先回家后,请马贞钧到谢府当管家。马贞钧去世后,谢恩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于是让儿子马仁礼接替了他的职位。马仁礼不仅继承了父亲的武功,而且比父亲马贞军更能干。他对谢家表现出忠诚。谢继祖当家后,他还请马仁礼继续当管家。  
    谢继祖见马仁礼不服老,笑着对他说:“好吧!只是辛苦你陪我一趟。”  
    谢承统看到父亲坚持要去金河坝找金坑,小心翼翼地劝他说:“爸爸,我和管家叔叔去河坝就行了。我不能听他的吗?你不用去了。”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说实话,我想看看‘金楠木’到底是什么样子,心才踏实,否则,我整晚都睡不着啊!谢继祖笑着对儿子说了心里话。  
    谢承统见父亲坚持要去,只好点头同意:“好吧!出门时,穿厚一点的衣服,小心半夜风寒。”  
    “别担心,你爸爸还是硬朗的!谢继祖拄着手中的铁杖,回头对儿子说:“承统,点几个有能力的人,带着锯子、扁担和绳子,跟着我去河坝。如果真的是“金楠木”的“乌木”,我要你连夜把它锯短,抬回来!”  
    “要得!谢承统见事已至此,只好爽快地答应父亲的要求,忙着去张罗叫人。  
    “别忙!“当高疯子看到谢承统要去河坝找金坑时,他担心发生意外,无法逃脱这段关系。他急忙热情地给出建议,对他们说:“李家二胎已经上山搬人了。我建议你多带一些‘明火枪’,这样比较安全。”  
    谢承统听了,犹豫地盯着父亲。谢家有一条规定,要用枪火,必须经谢继祖同意。  
    看到这一点,马仁对谢继祖说:“老太爷,我觉得今晚月黑风寒冷,还是多带几个家丁吧!”  
    谢承统听到马仁礼出面说话劝父亲,也赶紧在一旁帮忙:“爸爸,多带几把枪!更不用说遇到坏人了,万一遇到一两只野兽,还是防个人啊!”  
    谢继祖急于去看“金楠木”,又受不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就点头同意,说:“带就带!但是到了那里,遇到情况不准先开枪,一定要听从我的调度!不要惹麻烦。”  
    谢承统连忙只在这里点头答应。他跑出大厅,忙着去前院挑选家丁,催促他们准备枪支、弹药、火把和工具来抬起“乌木”。  
    马仁礼看到谢继祖急切地去河坝看“金楠木”。他觉得天黑时骑马不方便。他还特意让人们为谢继祖准备了一辆暖轿子,并为自己和谢承统准备了一根滑杆。  
    谢继祖在马仁礼的陪同下来到前院时,谢承统已经带着十个家庭丁,背着“明火枪”,举着轿子、滑杆、火把、工具、猎狗,在那里迎接他们。谢继祖很高兴。他让高疯子在前面带路,自己坐在暖轿子里,带着儿子、管家和家丁,大张旗鼓地奔向河坝的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