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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接过蛋糕,狠狠地咬了一口,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  
    “你给你妹妹一个!站在孩子旁边的女人发出尖锐的吼声,数着孩子。她怀里抱着的婴儿被她的声音吓得哭了起来,她迅速拉开衣服,拿出一个干奶,塞进婴儿的嘴里。  
    谢传伟看到后,赶紧抓起两个包谷巴巴,分别递给年轻女子和她旁边的小女孩。  
    突然,一个“驼背”从人群中冒出来,把一个拄着棍子的老太太撞到了地上。  
    老太太声嘶力竭地哭着,挣扎着爬到篮子里。随着她颤抖的身体不断摇晃,她头上裹着一圈褪色的黑头巾,在寒风中摇曳。  
    “驼背”讨口子,但不管老太太是否跌伤,还是不顾一切地弓着身子往侧门闯。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高疯子出现了。谢家门前的每个人都面面相觑,估计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谢家的几个家丁,横着“明火枪”拦在侧门口,不让高疯子闯进去。有一个叫谢三的家丁,是家丁中的小头目,认得高疯子。他看到高疯子今天故意寻衅滋事,想用平日的方式把高疯子赶走,又因为主人没有在旁边说话,不敢造次。谢三跑到谢承统身边,对他说了几句话。谢承统听了,回头一看,冷笑了几声,用手指指着篮子,什么也没说,忙着发包谷巴巴。  
    谢三会意地从篮子里捡起两个包谷巴巴,拿过来递给高疯子,对他吼道:“赶快拿着谢家的施舍,就走吧!”  
    “咦!高疯子推开谢三手中递过来的包谷巴巴,嬉皮笑脸地说:“今天是除夕!我也应该进去坐坐谢老太爷的“八位”啊!”  
    “你想要挨打吗?谢三举起手中没有递出的包谷巴巴,怒气冲冲地问他。  
    “除夕打人的道理在哪里?高疯子还是觊觎着脸皮,想往侧门闯。  
    谢三急忙上前拦住他。然而,他背着一把“明火枪”,手里拿着两个包谷巴巴,舍不得丢。在谢大师和许多前来领取施舍的人面前,他不敢在除夕夜对高疯子大惊小怪。他心里着急,一不小心,就让高疯子从他的胳膊窝下溜了过去。幸运的是,一个端着“明火枪”的家丁站在侧门口,横着“明火枪”把高疯子拦在侧门外。高疯子看到没有冲进侧门,就在门口大吵大闹。  
    在这里给穷人施舍包谷巴巴的谢承统刚才听到谢三对他说,有一个人跑来闹事,他也不在乎。他让谢三多拿两个包谷巴巴,把那个包谷巴巴送走。这种事情在过去也遇到过。每年发放施舍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两个不知好歹的人来闹事,只是想多一两个包谷巴巴。在过去,当他们遇到这种情况时,他们用几句话就把他们送走了。没想到今晚驼背要在这里胡乱,连站在门口的八个家丁都拿不走。谢承统停下手中的施舍,带着二哥走上前来。  
    谢承统吓了一张脸,对谢三说:“再给他带两个包谷巴巴,就叫他滚蛋!”  
    谢三又跑过去,拿了两个包谷巴巴,一起交给高疯子,可是,高疯子就是不接。  
    谢承治站在哥哥旁边,看着这个问题:一副老鼠的样子,还驼着一个罗锅背,浑身湿透,冻得有点发抖。谢承治年纪不大。他看着讨口子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心,心想:“寒冬腊月天,讨口子全身湿成这样,也很可怜。”  
    谢承治好心地对拿着包谷巴巴的谢三说:“你进去找吴妈要几件旧衣服给他换上,再舀一碗热粥出来给他喝。”  
    在哪里知道,谢承治的话才出口,高疯子喊道:“穿什么旧衣服啊!喝什么稀饭哟!赶快给我找一件皮袍出来,我要和谢老太爷一起吃“年夜饭”,坐“八位”!”  
    “不要放肆!”谢三手里拿着包谷巴巴,对他大喊大叫。  
    谢承统已经厌恶高疯子了。当他听到二哥叫谢三给高疯子舀粥找衣服时,他很不高兴。现在又听到高疯子放肆地说疯话,他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  
    旁边的一个家丁看到谢大师生气了,赶紧走上前来,假虎威地用手中的“明火枪”戳着高疯子的驼背,对他骂道:“赶紧给老子滚蛋吧!”  
    高疯子却不紧不慢地从身上拿出两块竹板做成的“金钱板”,拿在手里有节奏地拍打。他拖着声音,唱起了平时“讨口要饭”时唱的“莲花落”。  
    “莲花落啊,落莲花,我告诉你谢家。前所未有的修新房子,丢了老院真的不该。谢家富啊,不久,谢家败啊,就在眼前。”  
    “不知好歹的东西!把他撵走!谢承统再也沉不住气了,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铁青着脸,气呼呼地从侧门进了宅院。  
    谢传伟和谢承金见面,也气呼呼地跟着跑进去。  
    家丁们看到主人生气了,突然来了精神。一个家丁举起“明火枪”,捅了高疯子一刀。高疯子被两个家丁用枪捅了一刀,疼得更厉害,大声闹起来。  
    站在旁边的穷人,只是得到了包谷巴巴,得到了谢家的好处,心里难免要向谢家走去。一开始,他们只是看热闹,后来听到高疯子拍打着“莲花落”,骂了谢家,就起来指责高疯子不是。一位老人看到两位家丁不停地用枪戳高疯子,心里有些同情他,便走上前来拉高疯子,劝他快点走开。  
    在哪里知道,高疯子不仅不听老人的建议,只是坐在地上,流鼻涕,眼泪学习泼妇“悲伤”的基调,拖着声音唱:“人们说,谢家,房间是聪明人哟,我想,是窝,混蛋哦!今天,不请,老子进屋坐哟,要他,后悔,一辈子哦……”  
    在场等着收包谷巴巴的穷人,听到高疯子如此吵闹,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