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的头很热，昏昏沉沉，他早已支撑不住，倒在颠簸的车厢里。
在意识模糊中，他似乎回到了未能完成的生物课。
慕晴把答案写在练习薄上，一只手挡住，另一只手拿着向后递给他。
她的手真漂亮........她的手真漂亮
如果按照她当时给出的答案读出来，回答老师的问题，现在会不会是另一个场景？
爸爸，妈妈，姐姐……你现在怎么样？
梁冰面无表情地盯着昏迷的易晨。她看见他眉头紧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车能开慢一点吗？她转过头，朝驾驶室方向说。
“不行啊，根本停不下来！”凌哲大声回答。他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从两辆夹住的汽车中间撞开了一条路，汽车发出一阵轰鸣声，剧烈摇晃着前进。
“不愧是运钞车！牛逼！凌哲情绪很高。虽然他戴着斯文文的眼镜，但一碰到车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透着一股疯狂的力量。
朱由正一脸蜡黄，整个人紧紧地拉着安全带，他还没有经历过如此亡命的乘车经历。
“僵尸，僵尸！”
拐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时，朱由正忍不住大喊大叫。
五六头衣衫褴褛的僵尸围在路中间啃东西，听到后面的车响了，纷纷抬起头来！
轰――运钞车没有减速，直接撞了上去！
嘭！僵尸红黑的尸血和粘稠的脑浆粘在挡风玻璃上，两人视野模糊！
朱由正尖叫后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车厢里很快就弥漫着酸酸的味道。
“哈哈哈！太酷了，你听到压碎他们的声音了吗？“凌哲似乎不是在进行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而是在享受自己喜欢的东西。他觉得畅快淋漓！
朱由正立刻想到了“丧心病狂”四个字，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你能小声点吗？梁冰无奈地说。
考虑到易晨似乎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她的手很凉，也许起到了一点用处。几分钟后，易晨的眉毛逐渐伸展，呼吸也变得均匀。
“你醒了。梁冰冷的声音传入耳朵。
易辰慢慢睁开眼睛。这种自己还没醒就被预测到下一步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快到地方了。梁冰说，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个医用口罩戴上。
“医院？”
“嗯。要口罩吗？”
“为什么要戴口罩？“易辰头脑清醒了很多，但人还是有点迷茫。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梁冰把另一个面具塞在他手里。她的背包里有一打。
这是她的口头禅吗？易辰忍不住想。
他坐起来，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十大**，只是全身柔软，使不上力。这可能与从未进食有关。
车里很安静，易晨对一个漂亮的冷面萝莉真的很尴尬，忍不住问驾驶室：“你们都没人说话吗？””
“他们都说累了。梁冰回答了他的话。
在陈毅不清醒的时候，驾驶室里的两个人要么哭要么哭，都耗尽了他们的力量。现在路况好转了，他们就放弃了。
“我们要去哪家医院？”
“新华医院。”
易晨对新华医院有些印象，那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三甲医院，各种项目也出奇的贵。
随着目的地的临近，易晨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腥味，他皱起鼻子问：“什么味道？”
“是咸鱼。”梁冰说。
“咸鱼？“易辰一愣。他不知道咸鱼是什么味道的，但是味道怎么会变得那么刺鼻那么冲？
“这种气味可以掩盖活人的气息。而且，实验证明僵尸不喜欢这种味道，他们会敬而远之。凌哲一推眼镜，就回头说。
谁的脑洞这么大，竟然想到拿咸鱼做实验！
易辰默默地戴上梁冰的口罩，原来是这样做的。感染者和僵尸在很多地方都惊人地相似，这种味道自然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银行附近？这不应该是巧合！”
“呃，其实是巧合。我们正在跟踪爬行者，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样本……当然，这很难，所以我们跟着它的屁股，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看看我们是否能找到脱落的皮肉组织……”凌哲解释说。
“你在研究那些怪物吗？易辰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如果不研究，怎么能有办法对付呢？“后来，当梁冰发现你的存在时，我们暂时起意把你救出来。”
“黑雨中含有不知名的病毒，接触到的人会变成僵尸，被僵尸抓伤咬伤的人会被感染，但梁冰和你都是例外。没有变身的感染者太少了，除了她，你是我们发现的第二个。”
“我们被困在金库里，听到有人开车经过，按喇叭把爬行者和僵尸带走。那个人和你们是一群人吗？”易辰问。
“是的，这个人是一名外科医生，也是僵尸研究小组的一员，估计他已经回到了医院。凌哲边说边减速，将车开进新华医院正门，停在急诊楼前。
听到这一点，陈毅隐约明白了对方拯救他们的意图：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军队，面对这么多僵尸和一个难以竞争的爬行者，冒着风险，可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特殊实验样本。
而胖子朱由正，真是个附属品，买一赠一的感觉。
易晨从车上下来，看到医院大门附近用铁丝网拉了几条“警戒线”，上面串着大大小小的干咸鱼。那些气味来自这里。他的嗅觉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他分不清附近是否真的没有僵尸，医院里有多少活人。
然而，这样一来，咸鱼的防御效果确实起到了作用。
朱由正虚浮的脚步过来，衣服的前襟上沾满了新鲜的呕吐物。
“你怎么了？”易辰好奇地问。
“啊，胖哥可能晕车了。我在路上开得快了一点，撞上了一些僵尸，他们的脑浆贴在挡风玻璃上……”凌哲不同意。
“呕――朱从正背弯腰继续呕吐。
易辰哑口无言。
林子大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鸟。胖子朱由正胆小，对普通人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而凌哲..这种心理素质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