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说:一个叼着香烟胡子拉碴的中年警官狠狠给了旁边的年轻警员一

    易晨忍着背部剧痛，将橱柜门板拆下，挡住阳台防盗窗的缺口。  
    也许只能为他们做这些，他有些不愿意去想。  
    易琳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没说就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水。  
    “吓坏了吗？”“易晨一阵苦恼，“记住哥哥的一句话，再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哭！声音会吸引那个东西！”  
    “哥哥，我害怕，我不想让每个人都变成怪物！“一双马尾随着低低的抽泣而颤抖。  
    易晨本想安慰她几句话，但喉结翻滚，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残酷的现实摆在我们面前，什么样的安慰是苍白无力的。  
    他想拥抱妹妹，但这已成为奢侈的念头。现在他必须尽快离开，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家人就会多一分危险！  
    易辰走到玄关，手放在门把上。妈妈正好拿着一套干净的运动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突然紧张起来。  
    “你要做什么？”！”  
    “我...出去看看单元楼安全不安全。”  
    “不要去，为什么你这个孩子一点都不让人担心！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乖乖呆在家里，换上这件衣服，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她说的话不是很自信。从报警到现在已经快40分钟了，她坚信“警察会来”是人们死后的精力支持，她也不例外。  
    咚咚咚――门突然响了。敲门的声音有点奇怪。  
    妈妈颤抖着捡起菜刀，不管怎样，她都要保护好两个孩子！  
    易辰也吓了一跳。他透过猫眼仔细一看，说：“是楼上的赵叔叔。”  
    “老赵？妈妈也凑在猫眼上确认了一下。的确，除了老赵那张被放大的惊恐脸，她什么也没看见。  
    易家和赵家平时关系不错，现在是很时期，一念之间也许是一条人命。刚才，如果不是易晨来的话，他们的母女怕已经成为僵尸的食物！  
    由自己及人，如果老赵遇到什么麻烦，她觉得见死不救。  
    这样想，她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把手。  
    “别开门！易辰闻到了一丝不对劲。  
    为时已晚，一股大力砰砰撞上，易晨的母亲摔倒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门开了，老赵滚了进来，胸下什么都没有！  
    几只僵尸捡起门框，裂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就像在笑一样。  
    刚才的“敲门声”正是他们敲出来的，而被吃剩的老赵却巧合地成了他们入室的幌子！  
    家里已经不安全了！  
    易辰心弦紧绷，咆哮着，挥起斧头迎上去。  
    “你们正在寻找机会！他扔下这句话，带着僵尸走进客厅旁边的厨房。  
    突然，锅碗瓢盆落地破裂的声音传来，噪音不绝于耳。所有的僵尸都被声音牢牢地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易晨身上。  
    母亲热泪盈眶，咬紧牙关，把女儿拖到角落里跑出去。这个宝贵的机会是她儿子的生命创造的，她永远不能拖延！  
    易辰砍倒一只僵尸，大口喘息。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热！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他甚至能听到细胞爆裂的声音。  
    痛！背部伤口的影响已经扩散到整个上半身，举手就像钻心一样。  
    他知道身体在变化，也许即将达到极限！  
    “咔嗒”听到外面建筑门的声音，易晨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钟。  
    妈妈和妹妹逃跑了，但是……附近有尸血、烟草和汗渍！  
    他们安全吗？  
    易晨不在乎研究自己突然变得敏感的听觉和嗅觉，他想起了社区里还有其他游荡的僵尸。  
    至少...让他们平安！在此之前，一定要坚持！  
    他放弃了纠缠的对手，拿着斧头三两步走出家门。  
    刚跑出大楼，砰的一声枪响！易晨一愣，子弹擦着衣角飞过！  
    “卧槽！小王，仔细看，这也是个人！一名中年警官拿着香烟胡子拉碴，狠狠地打了旁边的年轻警官一拳。  
    “好在你的枪法不好，伤了群众怎么办！”  
    “白，白警官，对不起！”  
    中年警官含糊不清地说：“……等哈再教训你。他迅速拿出手枪，瞄准易晨身后，砰砰连发三枪。  
    追着易辰的僵尸全被爆头，三杀！  
    强大的枪法！易晨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我看见这位白警官身材中等，四方脸庞，胡子拉碴，还斜叼着一支烟，露出一身匪气。要不是穿着警服，真看不出他是个警察。  
    相比之下，旁边的警官小王很普通，没有什么特点。乍一看，他是一个刚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新人。  
    救援到底来了，易晨松了一口气，扔下了血迹斑斑的斧头。  
    警官小王和其他几个人在附近查看，白警官向易晨招手。  
    小子，过来！”  
    易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这个警官枪法不错，如果自己变成僵尸，他一定能一枪爆头吧？  
    “杀了多少头？”白警官看着他苍白的脸和衣服上浸透的大片尸血，饶有兴趣地问。  
    “可能有十几头，没数过。”  
    “不简单啊，换成别人估计都哭着叫妈妈！白警官笑了笑，吐出一个烟圈，“那里有一辆车，有人会把你拉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沿着白警官的方向，陈毅看到一辆漆着“大众搬家”的中型货车停在大楼里。几名实弹警察监视幸存者接受医疗检查，其中包括他们的母亲和妹妹。  
    目前，感染后无药可救，所谓检查只是确认幸存者是否无伤。  
    易晨收回眼睛，坦白地说：“我被抓伤了。”  
    白警官的表情变了，点击枪上膛。  
    “哥哥！“易琳清脆的声音传来，她和妈妈注意到了易晨，正向这里赶去。  
    易辰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与家人拉开了距离。这一举动没有逃过白警官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没有举枪。  
    “孩子……你没事吧？“当妈妈有一肚子话要说，到嘴里只化成这样一句话。  
    “没事，别担心。易辰故镇定。  
    “走吧，我们上车，去避难所。母亲催促，心里不安。  
    “我……你们走吧。我想跟着警察叔叔去救人。”易辰说。  
    白警官似乎被烟呛住了，不自然地咳嗽了两次。  
    母亲沉默了几秒钟，这次她没有对儿子大喊大叫。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继续想下去。  
    看着货车离开，易晨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女人哭声，那一阵阵就像鞭子抽在心上。  
    他擦了擦湿脸颊，以为一切都能结束。  
    “我准备好了。”易辰说。与其变成僵尸去捕食活人，不如让警察当场结果自己！  
    “准备好了吗？你打算继续使用那把斧子还是警棍？但是警棍对付那个东西估计没有斧头猛。白警官弹了弹烟灰。  
    “…什么意思？“易辰一愣。  
    “等哈再跟你说”白警官懒得理他，用对讲机向小王等人传达指示：大家都收队赶场，下一站市北中学！  
    “市北中学？“易晨糊涂了。  
    “丧尸围堵校门，学生们被困。有警力过去了，不过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这队距离最近，要过去增援，你跟着来。”白警官夹着烟猛吸了几口，狠狠拧灭。


    “你没搞清楚情况吗？！我被感染了啊！”易辰有些愤怒了。


    “我特么知道你被感染了，你要说几回啊？”白警官不耐烦的一挥手。


    “我很危险，你抓紧崩了我！”易辰吼道。


    “臭小子，这么想死？这种时候别人要活还来不及呢……放心，你变成丧尸我立刻马上崩了你！”白警官觉得好笑，也不跟他废话了，招呼着赶紧走。


    易辰心中不爽，捡起消防斧跟上去。


    几辆警车停在小区大路上。白警官做了分配：小王跟其他人坐前面两辆车，他开车带着易辰殿后。刚才随货运车走了几个警员，座位倒也宽余。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白警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易辰聊天。


    “易辰。”


    “易中天的易，星辰的辰？不错啊，爹妈给你起了一个好名。”


    易辰头昏昏沉沉，眼皮直打架。一股不寻常的倦意让他心里发毛，他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硬是找回了一点精。


    如果就这样闭上了眼，醒来的时候也许就不是人了！


    白警官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问：“你什么时候被感染的？”


    “……十多分钟之前。”


    “能坚持这么久，体质够可以的啊。身体有什么感觉？”


    易辰没有回答，他除去校服外套，掀开里面的t恤，扭头查看伤口。


    伤口愈合了，那只有一条红色的浅印！


    易辰一身冷汗，默默将衣服放下来。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怀揣着一颗定时炸弹般活着，实在太折磨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要是摊在我头上，我肯定会拿枪把自己给毙了，起码死也要当个人……哦，你可以叫我白叔。”白警官不像安慰似的安慰说。


    易辰把头别过去看着窗外，他现在没心情聊天。


    路况不太好，警车开得很慢，速度跟他骑女式自行车有一拼。


    马路上一片狼藉，比他来的时候还要更甚：尸体残骸随处可见；一辆公交车侧翻在地，车窗绝大多数摔得粉碎，车体上有几个清晰的血手印。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依旧无情的变幻着，远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


    易辰看了看表，时钟只走过了一小时，而人类却迎来了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