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内侍的引领下,千名举子踏入宫廷当中,齐齐哈尔下拜。

    “都吧。”


    淡笑着划过下边数百人,苏子墨脸部,都是涌起一丝怡然自得的神色,历经半月,从十万名学生当中,挑选出这千人,虽不能说是“谁是英雄,尽入彀中矣”,但无疑是一个好的开端。

    长久以往,又焉能手上没法取之才?


    对于这种举子,在踏入宫廷当中,眼里都是绚丽多彩涟涟。

    终究一部分人都是源于贫寒,就连那一部分世家门阀子女,也算不上哪些根正苗红的直系,又何须看到过这富丽堂皇的宫廷。

    还好可以通过二轮选拨的人,起码是性情出众之徒,才没在殿前出洋相。

    倘若这样的话,不管后续的策论性能怎么样,苏子墨也只能是遗憾将这样的人拒之门外。

    “那人,赐座!”


    伴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来,这种举子也是纷纷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桌案以上。

    说成赐座,可事实上并未有什么椅子,仅仅是跪坐到一方锦垫以上,眼前乃是一张比较小的桌案,上边摆放着文房四宝等物。

    自然,古时候之际,也有三公坐而论道这样的说法,但是到了宋朝以后,宋太祖设计方案,取消这一权利,以后重臣早朝在皇帝眼前无坐处,一坐群站。

    而到明清时代,不仅不可以坐,更加是拥有跪拜之礼。

    接着,承担组织考提到的虞世南,都是向前,将准备好的策论题型,黄案以上取下,将题纸一一释放。

    剩余的时间里,千名学生逐渐伏案疾书,低下头试卷。

    全部正殿当中,也是格外宁静,只有白纸滚动时那微不可察的“沙沙作响”声。

    考虑到到了一次原是考举初行,策论的题也并不算很难,更加是征集了几位内阁学士的建议。

    因而,三个时辰后,一沓很厚的试卷,都是呈了过来。

    “各位我的,一起来看看吧。”


    内殿当中,苏子墨手执这种试卷,都没有顾虑哪些,将它分发到了虞世南、裴矩等手上。

    这种大臣,不仅仅是它的亲信,都是了解这一次考举具体内容的人。

    一个多时间后,在几人的努力下,这一百份试卷,都是浏览结束。

    然后,便是将分离出来三六九等时。

    “皇上,不知道这种举子,应该如何区划?”虞世南道。

    对于此事,苏子墨都是点点头道:“朕欲把本次的一百份试卷,分离出来甲乙二榜,甲榜取三十三人,剩下皆纳入乙榜当中,各位我的认为怎样?”


    “臣等附议。”


    迅速,三十三份甲榜的试卷早已挑选出,剩下来的乙榜试卷,都是根据各自策论内容,区划出顺序,誉写在早已准备好的红榜以上。

    做了这一切后,苏子墨才点点头,幽幽道:“对于这一次考举的前三名,不知道几个我的有什么想法?”


    此言一出,大伙都是对望了两眼。

    这种情况就有点无法回应了。

    一榜三十三人当中,有调阀子女,也是有寒门子弟。

    并且,策论这东西,难以分离出来区别,考试成绩基本上相差无异,没有一个精确的评价标准。如此一来,你觉得张三是第一,在他看来李四是第一,需要划分清晰,真的是有一定难度……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平日里为了能一点浮名,都可以争取鱼死网破,更别说是这代表着第一次考提到的榜首殊荣?


    想都不想,无论选谁,此外三十二人都是不大可能心服口服!


    因而,这种情况,则是难以得出明确的回答。

    “皇上。”


    突然之间,但见虞世南硬着头皮,向前道:“臣以为,这科举考试榜首,应当取这陇西李氏子女,李彦。”


    “哦?”


    苏子墨一笑,若有所思的看过虞世南一眼:“那人,把这李彦的试卷呈上来看一下。”


    针对李彦这人,他当然是没有任何印像,但是对方毕竟是陇西李氏子女,那么就有一些回味无穷了……


    自然,在“魔种”的磁感应下,不论是虞世南,还是其它大臣,自然也不会做出一些叛变苏子墨的事。

    但在一定程度上,此次榜首之战,都是表明许多人的观点。

    细细浏览一番试卷,苏子墨反是暗自点点头,虞世南举荐这人,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最少这一份策论,虽然不是一针见血,但是也是平淡无奇,原是雍容大度之话。

    但是他即然准备实行考举之制,自然不可能立一个世家门阀子女为榜首。

    要不然,又怎么吸引这些寒门子弟,积极投奔呢?


    以后,苏子墨便把试卷放入桌案以上,幽幽道:“此人的试卷,倒还算得上极佳,能入前三。”


    听闻,虞世南神情一黯。

    一席话的言外之意,可谓是否定了它的建议。

    然后,一干大臣都是踊跃发言,各自给出了自身重视的举子,算得上是吵到脸红耳赤,够呛。

    这当中,肯定少不了多方利益的博弈,及其暗潮涌动。

    但是最后的决定权,毫无疑问还是苏子墨手上。

    或许是觉察了苏子墨所感,一干大臣争吵了许久,最后齐齐哈尔对望了一眼,作揖道:“臣等委实愚笨,不可以辨别鸿鹄之志于鸟雀当中,还望皇上明确。”


    对于此事,苏子墨微微一笑,却也不回绝,而是通过一干试卷当中,抽出了一份,一锤定音道:“既然这样,朕认为,巨鹿曲阳人魏征,可以为本次考仰首名!”


    “谨遵皇上之令。”


    然后,苏子墨又开始道:“陇西李氏子女李彦,文辞优美,可以为第二。”


    这也是为了抚慰这些世家门阀,不至于让她们颜面无光。

    终究,第一名给了一个片甲不留魏徵,倘若第二名、第三名,皆为寒门子弟,这让这些世家门阀如何做出选择,又怎样看待苏子墨这名皇帝陛下?


    考举之制,原是青蛙效应良策,自然是要不冷不热,以免造成世家门阀能量的抵抗。

    “齐州人房玄龄,辩才出众,可以为第三。”


    房玄龄这人,擅于策划,在后世当中,与杜如晦等,为李二子献计献策,决胜千里,算得上是有目共睹,都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这类宰辅之臣,苏子墨自然不可能放了,把对方纳入第三名,都是有着一定的逃避心理。

    终究,既非还要照顾名门面部,房玄龄的试卷,与魏徵可以说是难分高下。

    自然,谈及房玄龄,就不得不说一提另一方的大儿子。

    房遗爱!


    这名在历史当中,也算是有位的绿帽子公。

    房遗爱的老婆,就是李世民第十七女高阳公主,其实就是这位与知名佛家弟子辩机通奸的人。

    这位愚兄呢?


    在老婆与高僧通奸时,并多次守候在门口,为二人给花浇水……


    可以这么说,为人处事保证这一面子上,也真的是简直了,怪不得可以广为流传,成为了人口中的笑料。

    在确认了成绩以后,苏子墨倒也不介意盗取别人创意,将后人科举考试称呼也一并拿取,幽幽道。

    “日后科举考试榜首,可称之为状元郎,次名状元榜眼,再度则是榜眼,剩下甲榜的人,可以为举人,二榜的人,则是同进士。”


    “是。”


    很快,一干名次誊抄在了红榜之上。


    众人也是走出了内殿,在苏子墨的示意下,虞世南上前一步,开始唱礼。


    “魏征。”


    “草民……在。”


    只见人群之中,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儒雅男子,越众而出,长长一拜。


    “奉陛下之命,封汝为殿试甲榜头名,赐号状元。”


    “臣魏征,叩谢陛下隆恩。”


    这一下,也是定了君臣名分,而魏征等于是从平民,而获得了官身,自然要改口称臣。


    “李彦。”


    “草民在。”


    这一次,则是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身着一袭青衫,倒是有着说不出的潇洒之意。


    “奉陛下之命,封汝为殿试甲榜第二,赐号榜眼。”


    “臣李彦,叩谢陛下隆恩。”


    虽说是世家子弟,但能够获此殊荣,李彦也是喜不自禁,好在他还算冷静,不慌不忙地叩首谢恩之后,也是学着魏征一般,站在了一旁。


    “房玄龄。”


    “草民在。”


    说话间,一名略显富态的男子,从人群之中走出,步履还算稳健。


    “奉陛下之命,封汝为殿试甲榜第三,赐号探花。”


    “臣房玄龄,叩谢陛下隆恩。”


    三人过后,虞世南也是将剩下的甲榜宣布完毕,又将手中的红榜,递给了魏征,命其宣布剩下乙榜的六十七人。


    待到一切都宣布结束后,一干举子脸上,也是多了几分喜色。


    相比于那些落榜之人,他们这些人也算是获得了官身,虽说名次可能有所差别,但也是一件值得骄傲之事。


    而后,苏子墨也是接见了一干举子,勉励了几句。


    之后,又令宫人呈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簇新衣袍,前三甲更是赐予了金冠,命众人换上衣袍,跨马游街。


    这一点,自然是仿效了后世科举的习俗。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些举子,刚刚获得殊荣,本就喜不自禁,又闻可以跨马游街,也是纷纷骑着白马,绕着大兴城转悠了几圈,看着城内诸人那羡慕的眼神,更是激动不已。


    也算是间接宣扬了考举的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