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过的好不好,难道说师叔你心里面不太清楚吗?”苏子墨嗤笑,摆头道:“无崖子师父她在悬崖下边,度过了将近三十年,可以说是托了师伯的福!”


    虽然二人的事,无崖子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职责,但苏子墨他,从来就不是那类帮理帮不了亲的人。

    换一个角度而言,这一次李秋水前去,原是对着天山童姥。

    二人之间,必定难免要暴发一场分歧,当然不用如此客套。

    却没想到,听见此番冷言冷语,李秋水居然少见的并没有辩驳,反而是眼光暗然道:“你说得对,确实就是我对不起他。”


    一边说着,则是猛地仰头,幽幽道:“但是今日,我则是为了能学姐而成,识趣得话,就不要拦着他,念在无崖子的面子上,还可以饶你一命!”


    “不然……”


    虽没讲完,但言辞里的威协之义,则是显而易见。

    “呵。”


    对于此事,苏子墨都是微微一笑,摆头道:“抱歉了,雨暗师伯,再下受师伯尽己,这段期间,给她护法神,则是不能让你成功。”


    话刚说完,但见李秋水长袖上衣一甩,一道掌劲猛地扑面而来。

    “铛!”


    当是时,一道星光一闪,直直地迎着了这一道掌劲。

    “嗡!”


    就在那二者将要交汇处之际,但见这道掌劲像是有了灵气一般,猛然一转。

    “白虹掌力?”


    看此情况,苏子墨眼里闪过一丝恍惚间的神色。

    这方面白虹掌力,他曾从无崖子手上获得,只不过是则是急于求成,当然不能与李秋水对比。

    不过却并不等于,他对此就是束手无策。

    手腕子一抖,长刀立即在半空中掠过一道完美斜线,剑锋一挑。

    “碰!”


    气流豁然朝着四周卷去,房间内许多摆放,都是遭遇了池鱼之殃,越来越七零八落。

    还好之前的时候,苏子墨暗地里叮嘱过梅剑等。

    要不然如此声响,也许早已将灵鹫宫里的一干徒弟给引起了。

    “意想不到,师侄居然有这般浓厚的武学。”


    一击无果,李秋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恍惚间道:“怪不得学姐女生会请你来助她。仅仅……师侄你真的要和我作对么?”


    声音沙哑,多了些软弱之义。

    显而易见,在意识到苏子墨不太好应对以后,李秋水开始着手其他方式。

    “雨暗师伯。”


    苏子墨摆头,针对李秋水,他不太好再说什么。

    “二位皆是在下长辈,照理说,这件事本不应该我干预,只不过是师叔你的处理方式,不感觉有些太过分了么?”


    “当时既非师叔你袭击师伯,使她入魔,又何苦落个今日如此样子?”


    “你懂什么!”


    李秋水听闻,则是一怒,伸右手解开蒙在脸上的白绸,外露一张洁白的脸蛋儿。

    但见她这白嫩嫩的脸蛋儿以上,一共有四条很长的剑伤,蜿蜒曲折,划为了一个“井”字。

    因为这四道剑伤,左眼突显,左侧嘴巴斜歪,说不出来的丑陋不好看。

    弄完这一切以后,李秋水才幽幽道:“许多年前,有些人潜进到西夏王朝宫廷,拿剑将我的脸划为如此样子,我的好师侄,你觉得该不该复仇?”


    一边说着,又渐渐地放下面具。

    对于此事,苏子墨则是强颜欢笑……他明白,李秋水讲得那人,就是天山童姥。

    二人的恩仇,确实不是一句话可以说得清。

    “哎,归根结底,二位中间的争夺,并不是是为了无崖子师父么?”


    苏子墨摆头,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神色,皱眉头道:“当时无崖子师父沉迷玉像,师伯您为了能使他和好如初,居然找来一群男人,则在眼前大秀恩爱,招来师父不悦。”


    “然后,丁春秋这一逆徒,更加是借机袭击,将师父打下悬崖。现如今三十年都过去了,难道你们几个,确实不自在吗?”


    “放宽,叫我怎样放宽?”


    李秋水惨笑:“当初无崖子手工雕刻那玉像的情况下,最初我没发现,后来才发现,原先他爱的人,既非我,并不是学姐,反而是我那个妹子!”


    “哪些!”


    突然,一道高呼之声响起。

    但见天山童姥不知道从何处走过来,脸部犹带上吃惊的神色。

    原先,此前二人搏斗的声响,不算大,但足以令天山童姥觉察到。

    这一个多月来,她功底都是随着恢复小半,担忧苏子墨一人应对李秋水,万一为彼此甜言蜜语欺骗,才心急火燎的赶到。

    却没想到,居然听见此等耸人听闻消息。

    “你刚才说哪些,师兄弟他……想要的是师妹?这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天山童姥,那嫩白的小脸以上,全是迷惘的神色。

    也许是因为易筋经的功效,与此前对比,天山童姥的体型,似乎有了比较明显的转变,从六七岁的小姑娘,成了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一份转变,肯定也是落入了李秋水的眼里。

    后面一种瞬间皱眉头:“学姐,我们的身体……”


    “自然也是师侄的贡献。”


    天山童姥一笑,脸有了些得意之色,上扬眉道:“小师妹,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脸上的伤痕,何曾治愈了啦?”


    苏子墨强颜欢笑,这都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秋水蒙着面具,自然也是代表着她对自己脸上的伤痕极其在乎,现如今陈年旧事,相当于在对方的疤痕上,狠狠地戳上一刀。

    倘若李秋水不炸起来,那才怪!


    果然。

    话刚说完,一道白色身影一晃而过,但见李秋水脸部带着一丝狠色,猛然一扑,朝着天山童姥扑面而来。

    后者也不甘示弱。

    尽管不曾修复所有功底,但依然鼓足了内功,准备与李秋水拼个鱼死网破。

    “碰!”


    最后,二人或是不曾交锋。

    一道影子横在二人正中间,活生生受到了二人这一掌,劲气偏位,就听“轰隆隆,轰隆隆”好几声,房间内瞬间得多两个孔洞。

    以移花接木化去二人的力道,苏子墨不由自主皱眉头,沉声道。

    “师伯,师伯,二位或是理智一些为宜。实话实说,师父他老人家,现如今便从雷鼓山归隐,坚信相隔这么久的,二位也想要知道,师父的近况如何吧?”


    (此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