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赵敏等离去,婚宴又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是场中的氛围,可谓是多了些难堪。

    只看见华山派那里,一袭秀才打扮得鲜于通,晃着扇子,似笑非笑的说到:“张真人还真的是资深望重,就连朝廷都命人前去送进寿礼,真的是荣幸之至啊,嘿嘿!”


    这一道响声不算大,但到场众多江湖人士,哪一个不是身具武学之徒?


    即便是功力不足者,在见到场中那股阵仗时,也是纷纷发生变化色调,识趣的闭上了眼睛嘴,甚为疑惑的看见这一幕。

    “呵呵呵,鲜于掌门人真能谈笑,我太师公武功天下第一,特别是依靠朝中获得?”


    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鲜于通一眼,苏子墨眼里闪过一丝冷色调,本来因赵敏捣蛋婚宴而生出来的一丝愠怒,在这一刻,也仿佛找到宣泄口。

    “难道说,鲜于掌门人看不出来,那不过是朝中,为了能毁坏我武当派威名,及其六大派相互之间的关系,就故意施展的离间计吗?”


    此言一出,鲜于通脸色瞬间一红,言辞之中多了些勃然大怒的味儿:“臭小子,我同你太师公讲话,你一个晚辈,又怎么好意思品头论足!”


    “确实,青书仅仅一介晚辈……”


    嘴巴一勾,苏子墨悠悠一笑,话锋一转,则是忽然道:“听到华山派剑招巧妙绝伦,青书鄙人,还望鲜于掌门人鼎力相助!”


    “青书,你……”


    边上宋远桥瞧见,则是准备向前阻拦这一幕。

    但是,还没等这有一切姿势,但见张三丰微微一笑,轻声道:“远桥啊,青书这个小孩,非常满意。”


    听闻,宋远桥面色猛然一滞,只能悻悻地坐回到原来地方。

    作为张三丰首徒,宋远桥跟随张三丰的时间也,当然是比较长期,针对自己家师傅的性子,一向是一清二楚,而张三丰此话,可谓是相当于替苏子墨服务保障。

    而场中,应对苏子墨这一番排挤,鲜于通则是怒极而笑,道:“好,好,好!臭小子,今日我鲜于通便好好地教育教导你,什么叫长幼有序!”


    “请!”


    应对鲜于通如此心态,苏子墨则是淡淡一笑,眼里不缺漠然的神色。

    二人如此阵仗,加上一旁张三丰的默认,迅速,场上马上空出数丈周围的区域。

    “呛啷——!”


    则是鲜于通提前下手,三尺余长的剑光腾空而起,在大家的看起来,则是宛如一道细细长长白练。

    华山剑法,源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而鲜于通做为华山派掌门,一手华山剑法,尽管算不上多么炉火纯青,但确实是驾轻就熟。

    “哼!”


    看此情况,许多人禁不住皱了皱眉,暗自鄙夷鲜于通如此行为。

    但是,做为敌人一方的苏子墨,则是神情恬淡,嘴巴自始至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的神色,在鲜于通看起来,则是怒火更为严重,本来就稍显急促剑招,又多了几分转变,看起来居然充斥着森森鱼缸凉意!


    “叮!”


    就在那剑光将要临近的一瞬间,苏子墨总算动过。

    手指头清泪,直接一道星光闪过,霎时间便横到了半空中,则是端端正正地架住鲜于通的那一剑。

    后者,则是冷冷一笑,长刀一抖,变刺为撩,斜掠而往,向着苏子墨的眉间刺去。

    华山剑法倾落九霄,奇险阴狠,以攻代守,一招一式索命,这这一剑,矫若游龙,果断阴狠,尽得华山剑法真髓,也使一旁的武当派大伙,甚是为苏子墨捏了把汗。

    看此情况,苏子墨也露出一些谨慎的神色,手腕子一抖,一道剑花闪过,如毒蝎子吐信一般,则是奋勇争先,向着鲜于通手腕子刺去。

    这一剑倘若落在实处,相当于残了鲜于通这一条持剑的左手!


    眼见二人发招皆为如此阴狠,没留一丝面子,到场许多人都纠结着要不要向前阻拦。

    那么作为当事人鲜于通,则是另一番觉得。

    眼看长刀邻近,森森鱼缸凉意好像穿透了肌肤,后面一种果断地倒退了几步,准备绕开这一招。

    但是,苏子墨又怎么可能为他这次机会,手腕子连抖,脚尖轻一点,则是如影随行,紧伴随着鲜于通的脚步,步步逼近,好像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叮,叮!”


    二人如此紧促交锋,在别人看来,却如同一团闪耀的星光,招数转换中间,令人眼花缭乱。

    但是,不管鲜于通怎样转换招数,或者闪避,或者补防,苏子墨的长刀,却一直向着他手腕内侧的神门穴刺去。

    “神门十三剑!”


    总算,有些人禁不住高呼道。

    针对这方面武当派之中少有的阴狠剑招,许多人也是有着印像。

    而场中,苏子墨与鲜于通早已连续交锋了十余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此时此刻鲜于通则是强有力未逮,左支右绌,持续避开着苏子墨的剑招。

    看此情况,到场之人自然是神情各不相同。

    “张真人真的是教了一个好徒弟啊。”


    则是一旁的少林派那人,微微一笑,向着张三丰点头致意道:“看起来,武当派继张五侠以后,又增加了一位传承人。”


    “嘭!”


    此言一出,不论是张三丰,或是宋远桥等,皆为火冒三丈。

    张翠山的死,一直都是武当派大伙心里最遗憾的事情,而现在,少林派陈年旧事,可谓是有意要揭开这一块疤痕。

    但是,考虑到到现在的场中的情况,大伙则是不太好发病,只能神情气愤地望着少林寺那人,但眼里那若有若无的凉意,则是瞒不住有心之人。

    如此景色,在大家的看起来,或许是见怪不怪。

    常言道,南尊武当,北崇少林寺。

    针对矗立武林百余十年之久少林派而言,这一句在江湖中广为流传的语句,所带来的,却并不是是啥荣誉,只是无法形容的屈辱。

    可以这么说,正因为有了张三丰的出现,才使武当派拥有足够和少林寺比肩的影响力。

    但神龟虽寿,尤有竟时。

    张三丰现如今100岁大龄,就算武功天下第一,却终究有变老的一天,而那时候,都是少林派,再度长期领先之际。

    而现在,武当派又多出来一颗新星。

    针对少林派而言,却不是什么喜讯。

    只看见几位少林派那人,目光闪烁不定,眼光在球场上已经交手的苏子墨的身上留恋,仿佛是在商谈些什么方案一般。

    就在那观众席大伙面面相觑之际,场中交手的二人,又有了新的转变。

    “铛!”


    就在那鲜于通闪避之际,但见苏子墨长刀一抖,刀刃瞬间弯折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倾斜度,好似一条灰蛇一般,蜿蜒而上。

    便是这刹那之间,只听见一道清喝。

    “撤手!”


    一声落下来,鲜于通手里的长刀,瞬间转手冲出。

    眼看这般,鲜于通眼里露出一丝冰冷的神色,这只并没有握剑的右手,则是不由自主的摸了出去腰部。

    但是,当看到场中这一干人,尤其是张三丰时,鲜于通则是万般无奈地垂下去了手掌心,脸部恢复一丝笑容,作揖道:“真的是后浪推前浪,青书贤侄这一手神门十三剑,以及最后那一招绕指柔剑招,真的是尽得张真人秘授啊!”


    “鲜于掌门人有心了,青书他小小年纪,当不得如此赞扬,此前惹恼的地方,还望鲜于掌门人多多的包涵,”听闻,宋远桥赶忙站起来道。

    对于苏子墨,则是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鲜于通两眼,眼光不断地在其腰部心有戚戚,看的鲜于通一阵心里不安,只能干笑着回到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