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之果真言而有信,在之后的大约一个多星期的日子里,她与海得对于我一再的催问,全是寄于苦瓜脸——我几乎用尽全部的方式,包含死皮赖脸,但依然没用。

    沈棠之的态度果断,而她一样不愿向我们表露,K到底采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其变得这么三缄其口。

    我知道,她个人行为其实也不是出自于怯懦,仅仅谨慎起见,换句话说和我一样,秉着针对一切神秘事物的敬畏之心。

    后来我决定放弃,继而将所有的注意力用于科学研究那一张残卷上边。

    期内,我给李逸帮我找人维修我杂货店,但维修工跟我说,我的房子得到了结构性的损害,必须维修。

    我直接说:“需要多少钱?要花多久?”


    另一方彷徨着,在李逸的神情瞧不起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报了一个远远低于价格行情数字。

    我瞪了李逸一眼,直接从售价的要求上翻了一倍的价钱,那一个黑瘦得像一根美术艺考生所使用的碳条一样小包工头瞬间眉开眼笑,拍了拍胸脯向我们确保,只需要一个星期,一定保证质量帮我把房子修缮一新。

    这家房屋其实不是我租的,它每个人是我的师父,在逝世以后,我按照这个夙愿,接管了他工作室,并将一楼改造成了杂货店,也就有了现在的“吉记杂货店”。

    跟这个小巷里大部分的房子一样,这家杂货店都是木质主体工程,经不起瞎折腾,倒是可以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地整修结构加固一下。

    但这也就意味着,在维修期内,我失去了居所。

    我婉拒了李逸的意见,住在“朋友”的空房去,挑选到白头刀那里暂居。

    之所以这么,我有着自己的要考虑的。

    李逸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然而这臭小子又脑子很大条,我不愿意给他们带来机遇给我惹上什么不便——需在平常也就算了,现在你面前一堆惊慌失措的破事,确实无法走神、


    而老刀那里就轻松多了,这个家伙工作室租在一家旧超市的三楼,整整的600多平方米的一个大户型,一部分装修成私家侦探社,另一部分乃是居家生活,仅是房间就会有好多个,彻底救助得一下我这一“流浪人员”。

    更何况老刀上没有老下没小,正中间也是单身汉一个,我劳烦这家伙是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

    我给李逸给我搬新家,把我师傅这些古书从保险柜里转移至一个老式的红木家具箱子里,随后我们将沈棠之给我残卷连小盒子一起装进去,连着一些其他文物也放进去,最终郑重的将一个包着红绸子的方盒也安装了进来。

    李逸一挥手:“水面筋沙袋,替你吉哥搬箱子。”


    这一胖一瘦两大金刚“好咧”一声,撩开衣袖一端小箱子,两个人同声犯愁:“如何特别重?”


    李逸怼了一声:“便是些书罢了,能重到哪去?”


    上来拍一拍水面筋肩膀:“喊你增胖听不进!那么些东西搬不动!起开启开,换我来。”


    但他一接任,比水面筋都不及,立马就红了脸,连小腿肚子都颤抖了,口中道:“握草!见鬼了,他娘的怎么那么重?!”


    一边说着,脚底跑偏,居然一个趔趄跌倒,将手上的木箱包装踹了出来——


    我的心里大喊槽糕,急步向前,但已经晚了……


    木箱包装“咣当”一声磕地板上,外盖瞬间开启,盒子里塞得满满的的物品一股脑儿滚了出去,就像是一个塞满了弹球的玻璃罐被粉碎,一瞬间一地狼藉。

    我几乎就是飞冲上去,将最终放入箱子那一个裹住红绸子的方盒一把抱住,心说了一声有惊无险!


    这一盒里装而我师傅的玩家!


    如果有一个三长两短,我敢肯定,这老头非得从阴曹地府钻出来把我这一孽徒勒死不能。

    大家几个人手足无措四处一顿灭火,但还是有一些物品顺着室内楼梯滑下了楼。

    在其中最主要的是我一本笔记本,就是我这些年亲身经历诡异事件的笔记,笔记本电脑的书册更为夹在许多宝贵的纸版材料。

    “臭鱼,帮我用一下这个——不,沙袋,你怀着——当心点不要再砸掉,要不然夜里会有很多人跟你聊天。”


    我们将红绸子小盒子艰难地拿给沙袋,这傻高个喊了声“好沉!”,脸部还满满都是痴肥的困惑:“谁找我聊天?”


    “我师傅。”


    “老头并不是去世吗?”


    “对呀——你怀着的便是老爷子的骨灰坛。”


    “啊?!”


    沙袋震惊,下一个动作便是赶快将怀中红绸子小盒子死死的抱住。

    我则早已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跃下室内楼梯,一掉转楼梯转角,便看到我的这本笔记本电脑掉落在一楼的地面上。

    笔记本电脑的书册早已打开,书册上洒满一层红色的粉末状,一只拳头大的陶器砸烂在一边——里面本来塞满了我师傅收藏的辰砂粉,如今全洒了。

    我一看,笔记本电脑里掺杂的小纸条资料倒并没有飞出去,学会放下内心一块石头的前提下,看着如血般玉梅的辰砂粉洒了一地,禁不住连道遗憾,忙招乎楼上李逸找一个瓶瓶罐罐出来,给我先把地面上的辰砂粉放起来,日之后有时间可以纯化。

    李逸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看见我一脸惋惜的样子,就问我这个是什么。

    我和他解释说,辰砂,原是朱砂石里的绝品,也就是“丹朱”。

    有犹言用途:如作为色浆,虽千万年亦不掉色;如药用,有安眠镇惊的奇效;如作为炼药,有驱邪化气的作用,所说“味仙丹沙,气验青雘“是亦。

    此外,制做传说中“守宫砂”,也需要使用辰砂。

    连各朝代君王还把辰砂做为国家宝藏,点批状元郎,就是用辰砂的红色粉末调为红墨水撰写批件,这便是“朱批”一词的来源。

    “吉哥,商议个事儿。”一听到我解讲完,李逸这家伙的双眼马上亮起。

    我皱着眉头道:“你还有什么坏主意?”


    “一会送给我一小瓶这一……朱砂石里的绝品,行不?”


    “谢谢你差点没把我师傅的玩家陶罐都砸碎么?需不需要顺带又送个锦旗标语让你?”


    李逸颜面堆笑:“哪里能呢!要是真砸掉老爷子的玩家陶罐,吉哥你直接将我头卸下来给老头当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