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jun 19 17:14:39 cst 2015  
    云伟封锁冰底深渊后,突然对这场战争失去了兴趣,于是他并没有急于再次向b军发动进攻,他认为焦虑会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侵蚀B军的心。在处理了手头的数据后,他终于打开了通讯器,联系了云家族的主持人,他的父亲。在处理了手头的数据后,他终于打开了通讯器,联系了云家族的主持人,他的父亲。  
    “我听说过卡里兰的情况,你确定卫疏蒙和穆孝文已经死了吗?云清逸似乎有些不安。  
    “他们被我封进了冰底深渊,我觉得活着的机会不大。“云伟垂着嘴,“爸爸,我不想杀卫疏蒙,但他拒绝告诉我匕首的秘密。最后,他甚至选择从悬崖上摔下来,以免落入我的手。他和穆孝文很危险,包括他们的朋友和同学,所以我只能选择杀了他们,永远不会有麻烦。云伟深吸了一口气。在魏疏蒙和穆孝文身上,他看到了不属于他们年龄的成熟和冷漠。即使这种人现在不死,如果将来有机会交手,也一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我同意你的判断,所以我需要你再次确认他们的生死,一旦确定,立即回复我。至于你姐姐的伤,真的没有进展,月辰现在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的人还是段灵风。我们用各种仪器检测过,也检查过类似的病例和档案,但都没有结果。云清逸摇摇头,他只有这个女儿。只要是女孩,外表对她们来说都很重要。  
    “爸爸,军训一结束,我就回银河舰队请教这方面的老师,他们会有办法的。其实云伟心里也没有信心,但他终究不能让父亲担心,让妹妹灰心。  
    “还有,这几天段羽舟来了,他说从来没有联系过你,所以让我有机会跟你说话。他们的主人最近不在家,所以他很难帮你问匕首。我想他应该对我隐瞒一些事情,如果你有时间,记得回复他。云清逸关闭通讯器,也是催促云伟核实魏疏蒙和穆孝文情况的一种方式。  
    然而,出乎云伟意料的是,冰底深渊竟然消失了!冰底深渊的存在周期一般为五年,换句话说,正常情况下,一个冰底深渊形成后,五年内不会消失。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夜间降落的冰雪将逐渐填补冰洞。由于冰底深渊消失得非常彻底,云伟无法了解深渊下的情况。  
    “西田,查一下后卫疏蒙和穆孝文的定位。西田和袁磊位于卡里兰不远处的一个指挥作战中心。所有参加卡里兰比赛的人都有一个接收器。接收器的终端之一在他们进入卡里兰之前就已经植入了他们的身体。它还配备了卫星定位系统,可以找到任何人的位置,无论生死。同时,每当战场上有人死亡,指挥作战中心也可以收到所有关于死者的信息,包括战斗情况和死亡原因。  
    “云伟,我一直想告诉你,从今天下午开始,我和袁磊就无法确定这两个孩子的位置。我甚至怀疑他们已经离开了卡里兰,因为他们无法取出接收器的终端。我唯一肯定的是,他们还没有死。云伟的眉毛一扬,轻轻地挤在一起。如果他们没有死,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能去哪里?当西田把这件事告诉云伟时,小夜也把信息带给了陆浩凡四人。  
    “袁斌兄弟,校长说,他们不能定位卫大哥和穆大哥,他们应该还活着。小夜这次来到卡里兰,是和志愿者们一起送陈星宇所需的机械设备零件。陆浩凡和袁斌已经计划用完全的机械力量抵抗云伟的下一次进攻,所有人都将退居指挥位置。这是这个时代的战争方式,但作为军训,他们不得不带头。陈星宇在使用机械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他需要大量的零件和材料来组装和制造机械。于是志愿者队来了,袁磊顺便让小夜带来相关信息。  
    此后,陆浩凡还发布了关于魏疏蒙和穆孝文时间的信息,让所有B军了解他们目前的情况,并积极安排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目前,一切都很快转移到了他和袁斌手中。  
    “为了更好地完成自动化战场(以机械为核心)的任务,A组的学生将再次检查每个人的个人机械,并为他们建立一个共享的数据库。你还有别的问题吗?陆浩凡的话让B军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凡哥,我们想确认班长的安全。”随后,整个队伍呈现出一种担忧和焦虑的状态。  
    “战斗指挥中心没有证据表明他们的死亡,他们很可能已经逃离了卡里兰,他们什么也不会发生。这一次也许是他们对我们的考验,你有信心吗?”  
    “有。B军整齐的回应声响彻营地。  
    失踪的魏疏蒙和穆孝文现在分别躺在木床上,只有一堵墙,周围还有一个英俊无拘无束的年轻人,他们拿着医疗用品,正在治疗他们。魏疏蒙的脸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绷带,遮住了他的眼睛和大部分的脸。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拉脸上的遮挡物,但显然他失败了。因为另一只冷手挡在路上。  
    “机器人从哪里跳出来……”当男子的手接触到魏疏蒙时,冰茫立即报告了相关信息――这个机器人不仅在执行非常严格的指令,而且是目前银河系最高级别的人形机器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完全是螳臂当车后,魏疏蒙安然放下手,乖乖地躺在坚硬的床上。  
    “两天后你的眼睛会完全恢复,所以现在不要动它。我的意思是,你的两只眼睛不会再看到两个不同的世界了。然而,从今天下午开始,你会有剧烈的疼痛,并陷入中度昏迷,我会在这里照顾你。魏疏蒙皱了皱眉头,他现在的表情应该令人难以置信,但绷带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所以机器人看不见。  
    自从魏疏蒙和安晓凡完全分开后,他的眼睛就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一方面,他的视力迅速下降,两只眼睛看到的世界完全模糊,但这并不妨碍他通常的行动和灵活的战斗,因为他可以根据声音或其他方式更准确地判断这些信息。另一方面,因为他的右眼被火焰灼伤,他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白的,而不是颜色。这就是云伟所说的,他双眼看到的世界是不平衡的。  
    自从魏疏蒙五岁以来,视力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所以七年后,他习惯了这种情况,认为这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任何不同。所以他再也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他也不确定,如果治疗眼睛,会不会带来其他后遗症?或者,会使他的眼睛更容易完全失明。因为师父泰清风也帮不了他,最后,他干脆放弃了。其实现在想来,他的眼睛之所以会这样,除了火焰的作用,还有他童年无法抹去的心灵阴影。魏疏蒙的眼睛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所以他不想试图睁开眼睛,只是无力地想用手去触摸。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不要动他,等你再睁开眼睛,我保证你会看到一个新的、清晰的世界。那人又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了。“魏疏蒙忍住眼睛的疼痛,用手轻轻捂住胸部,  
    “你体内有很多淤血,不舒服就吐出来。“机器人给了他一个容器,所以魏疏蒙在他的牵引下吐出了淤血,黑紫色的血引起了冰的颤抖。机器人半抱着卫疏蒙,把他放回床上。  
    “你好点吗?内伤应该没事,让你的小机器重新清理系统。你暂时不能用她了。冰茫发出一点警惕而不情愿的声音。魏疏蒙和冰茫是相互联系的,所以他不怕别人对冰茫动手脚。更重要的是,既然救他的人都愿意为他治好眼睛,为什么要多处理他的机械呢。到目前为止,魏疏蒙把冰茫交了出去。  
    “除了救我,你的主人还救了另一个男孩。我只需要知道他现在没有危险。“如果是冰底深渊,属于六大联盟的神秘男人出现了,那么他就不应该伤害自己和穆孝文。  
    “他没有危险,我会照顾你,直到你能安全离开。机器人已经把冰收起来了。  
    “这里隔离了通讯,根本联系不上外界,怎么能告诉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安全消息呢?魏疏蒙的眼睛开始剧烈疼痛,但他只能用手抓住床板来缓解疼痛。  
    “主人只负责救你,其余的都与主人无关。机器人测试到魏疏蒙的疼痛已经达到了他几乎无法忍受的程度,但他仍然没有大喊大叫。于是一个金色的影子立刻钻进了他的眼睛,  
    魏疏蒙陷入了轻微的昏迷状态,他似乎进入了童年的雪域。但在这里,没有安晓凡,只有一个淡金色的影子。是的,只是一个影子。魏疏蒙看不到一切,只是通过感知,知道这是童年的雪地。他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走向淡金色的影子。然后,他真的摸到了影子,影子反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颊。魏疏蒙什么也看不见。他只知道此时抚摸在脸上的手是如此的温暖,就像太阳一样,但他没有感到刺痛,只有舒适和快乐的感觉,所以他眼睛的疼痛也减轻了。他沿着温度摸了摸这只手。这时,手的主人已经完全把他抱在怀里了。他很高,应该比师父高,魏疏蒙想。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睛感觉不到这个世界,也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所以他放肆地投入到这个怀抱中。在过去的12年里,魏疏蒙第一次感受到像父母一样的亲密、安全和依赖。  
    一滴湿液滴在卫疏蒙睁不开的眼睛上――他抱着自己的眼泪,那一刻,他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然后,他蜷缩在影子的怀里,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瞎了,疼痛,蠕动,抽搐。他下意识地抓住手臂,抱着手臂。淡金色的影子几乎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但他保持着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因为他又高又强壮,想让他怀里的卫疏蒙舒服一点,他只能蹲在雪地里。雪花落在他们两个身上,很快他们就像雕塑一样冻结了。  
    淡金色的影子什么都不说,魏疏蒙不知道他是谁,甚至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影子。他只是抱着他,从他身上汲取无尽的温暖,感受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魏疏蒙一直在跑,但他很累,终于愿意停下来休息。他靠在温暖的胸部,静静地睡着了。虽然他的眼睛仍然很痛,他无法呼吸,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拥抱自己的人会保护自己。从不依靠别人的卫疏蒙,真的很累。感受卫疏蒙内心的平静与满足,快乐和幸福。淡金色的影子把他搂得更紧了,接着一滴猝不及防的泪水又融进雪地里。


    穆孝文躺在一个同样四周封闭的空间里,他的身边除了一个身着白色制服的人形机器人外,还有一个穿淡金色衬衣,白色长裤的男人,他背对着穆孝文,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但通过背影来看,这绝对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美男子。


    “主人,他还没有醒。但腿伤和能量光环的能量都已经开始恢复了,身体状况要比旁边的那个好一些,因为他之前的暗伤不多,治愈起来没有那么困难。”这个机器人长得同刚刚卫疏蒙身边的那一个一模一样,只是服装不同,一个淡金色,一个米白色。


    “冰底深渊的控制灵引对他的影响更大,这些心结只能靠他自己打开,我不能帮他。走,和我一起去查一查他们的机械,和那两把匕首。”男人的话音刚落,他已经离开了穆孝文和卫疏蒙所在的神秘实验室,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一金一白的人形机器人,居然合成了一体。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机械,只是刚刚进行了分解行动而已!


    男人进入了自己的个人领域,在这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卫疏蒙和穆孝文在此时经历的内心的挣扎。他渐渐露出自己的面容,他的眼睛,是深金色,耀眼得甚至可以刺穿对方的心灵。他的脸,是一个二十几岁男人的脸,但这显然不是他的真实年龄。他长得和安晓凡一样完美,不同的是,他散发出来的气质,不是冷漠得让人难以靠近;而是温暖和阳光得让人望而却步。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再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男人触摸着两把匕首,就像是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只是低声的自言自语,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光。把匕首还给他们,这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礼物。”男人把匕首郑重地递给机器人,他的名字是“光”。


    “主人,你不打算亲眼见见他们?这不是你一直所期待的?还有……有人,很想你。毕竟每一个人都是很思念自己的……”


    “不用说了,我知道。只是,不能。”男人金色的眼睛落在穆孝文的脸上。


    穆孝文回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一年,他五岁。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一场屠杀的起因和经过,但是结果是显然的,他最终被家族执法者压上了执法台。一切倒转回了那一瞬间。自责、无助、惊慌、焦虑、心痛、难过又一次浮上心头。明明都已经是过去了,为什么这些歉疚和不安没有一丝一毫的减退。我是真的杀了人吗?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人?杀死同族同胞的兄弟姐妹?这件事情,一直是穆孝文最不愿意提及的。他垂着头,又一次目睹了整个杀人事件,在场的一百二十个人,无一幸存。他看着那个曾经弱小的自己,不忍闭上了双眼,是,他不愿意面对,他不敢面对,他蜷缩在一个合适的角落,能清晰的看到九年前的自己,杀人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这些图景就像录像带一样,一遍一遍的播放,一遍一遍。


    所有的一切不断重复着,不知疲倦的重演着,我是真的杀人了,是我杀死了他们……穆孝文脑海里重复着这些判断。虽然,这么多年,他依旧会在危机的关头杀人,但每一次杀人,他的眼前都会浮现出九年前的图像,那些人震惊和绝望的眼神,悲痛和辛酸的表情,所有的这一切让穆孝文的内心承受着极大的负罪感。杀了人之后的他,都会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的难过。所以他不愿意杀人。


    他终于明白了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他要阻止这场杀戮,阻止九年前的自己,即使死去的人不会再复活,但他必须拯救自己的内心。所以,穆孝文不再犹豫,霍然起身的同时,已经面对曾经的自己,发起了进攻。九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天才十足的成长,此时的穆孝文,不知比彼时强大了多少。他可以轻易地打败以前的自己,但是打败之后呢?


    “你要杀我吗?”穆孝文的激光剑架在年幼的自己的肩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若是这时候杀了我,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你。你不能杀我。”儿时的穆孝文在干扰现在的穆孝文的判断,然而穆孝文从进攻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自己的目的――杀死以前的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挽救枉死的生命。激光剑进入对面的人体内的时候,穆孝文才发现,血也从自己的身上流下来,他没有停止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一阵恶心之后,穆孝文倒在了血泊里。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他似乎肯定了当年父亲的判断。他在理智上认同了父亲,却永远无法在情感上原谅父亲。他是自己的父亲,他对每一个人都极度的体贴和温柔,关心和宽容,唯独除了自己。他始终不愿意再次见到自己吧……


    金色眼睛的男人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然后又转向苏醒的卫疏蒙。卫疏蒙已经感受不到眼睛的疼痛了,他尝试睁开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像是穆孝文身上光芒之翼的颜色。


    “爸爸……”他喃喃自语,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雪地里。随着眼前越来越清晰,卫疏蒙真的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清晰的世界,清澈的冰雪完整的映出他原本的面容。他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脸,害怕,他只是觉得害怕,正当他捂住自己的脸时,熟悉那只手又出现了,他这一次才发现,原来拥抱自己的是一个影子。淡金色的影子挪开卫疏蒙的手,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影子轻轻搂住卫疏蒙的肩膀,让他无法逃开,但同时也给了他力量,去承认真实的自己。


    起伏的胸膛,涨红的眼眶,卫疏蒙在极度的自卑和疯狂的痛苦中,终于渐渐习惯了自己残缺的面容,那些狰狞的伤疤也渐渐散去了血红色的光芒。影子把身体紧绷的卫疏蒙搂在怀里。


    “一切都过去了,我的孩子。”卫疏蒙第一次听到影子的声音,他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又似乎完全没有。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安晓凡也过去了,他只是自己记忆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