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笑道:“真不错,正想着竟然就送上门來了,兄弟们,可否准备好了,”

    堂下黄忠第一个站起身來,大手一挥,说道:“我当先锋,定当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郭嘉摆手说道:“黄忠将军莫慌,咱们此时和袁术仍是名义上的盟友,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虽然袁术不仁不义,但是咱们也不必将事做绝,”

    陈焉点头说道:“奉孝所说不错,咱们这一次乃是要给袁术一个下马威,并不是要跟他撕破了脸,因此咱们只要杀的他们士气全无便可,不必大开杀戒,”

    黄忠眉头一扬,眼中仍是充满了杀意,笑道:“那么主公,末将领兵去杀他个对穿,”

    陈焉笑道:“若是如此,那便太好了,”

    黄忠立即点头,大步流星,出门领兵去了,

    郭嘉上前问道:“主公,那咱们是否也要出兵,”

    陈焉点头认可,说道:“这是自然,他们虽然群龙无首,但是毕竟人数众多,咱们不能大意,全军出击,”

    于是黄忠为先锋,陈焉坐镇中军,张燕和徐晃一左一右,竟然是比对阵曹洪的时候还要声势浩大,

    郭嘉则并不出兵,而是远远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城下的纪灵残部,他放眼望去,只见纪灵的残部不禁旗帜散乱,阵容都可以说是丝毫沒有章法,可见沒了主帅,这一支军队战斗力大打折扣,

    陈焉自然也是看穿了这一点,他冷笑一声,望着前面浩浩荡荡看起來还挺吓人的纪灵部队,说道:“将士们,咱们这一战旨在震慑,不必赶尽杀绝,”

    众将官同时高呼道:“得令,”

    话音未落,黄忠早已一马当先而出,黄老将军何等的手段,带着麾下八千铁骑,更是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那纪灵的残部若是有纪灵在还好,至少行动部署能够统一,如今只剩下纪灵的副将,空有一腔热血,实在是个沒什么头脑之人,再加上平素纪灵太过强势,导致这个副将丝毫沒有威严可讲,如今眼见着一名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持刀老汉杀來,竟然一下子沒了反应,

    这副将长得倒还雄壮,一部络腮胡子可谓盘虬卧龙,眼睛却显得有些小,一脸的疙瘩,肩膀宽阔,倒也吓人,

    可惜黄忠实在太猛,武艺比起那副将强了不止一个等级,那副将兀自张着大嘴,还沒拔出身上佩剑,黄忠的长刀却已经到了,

    长刀到处,杀气四溢,副将一脸惊愕,已经开始闭目待死,

    黄忠这一刀也正准备砍向这副将的脖子,可是刀还未到,黄忠忽然想起陈焉吩咐过,不要太多杀戮,想到这里,黄忠只好掉转了刀头,用钝的一面拍向那副将,

    副将只觉得浑身如中雷击,胸前一痛,猛地失去了平衡,向着马下跌去,口中大呼道:“娘亲啊,,”

    等他反应了过來,自己已经落在了地上,转身再看那八千铁骑,只见八千骑兵在土地上奔驰而过,激起了阵阵尘烟,竟然向着军队的深处杀去了,

    副将倒吸了一口凉气,叹道:“亲娘,他们这是要把我的队伍杀个对穿吗,”

    此言未落,忽然又是一阵喧嚣传來,副将连忙爬上了马,这次拔出了手中宝剑,抬头一看,只见迎面又來了一只骠骑,

    这次领头的是一位刚毅的汉子,背后竖着一面大旗,上书:天师座下张燕 六个大字,那副将看见张燕的样子,再看他手中那一杆精光闪闪的长枪,便再次失声呼道:“饶命,”

    可惜这饶命二字还未说完,张燕那长枪便如龙飞凤舞般刺了过來,

    副将只觉得眼前一亮 ,之后感觉身上冷汗奔流,一下子裤裆一热,屎尿齐出,

    好在张燕这一枪只不过是挑下了他手中的佩剑,并无伤人之意,

    副将再一次跌落下马,这一次他已经吓得失禁,再无爬上战马的可能了,

    之后徐晃领兵从一侧杀到,这一次杀的更是无人可挡,纪灵的残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支黄忠麾下的八千铁骑便已经够他们乱的,在加上张燕和徐晃,他们又如何招架的了,

    兵荒马乱之中,那名副将抬头望去,只见满眼都是灰尘和鲜血,自己的军队不知道已经被屠杀成了什么样子,

    渐渐的,在这烟尘之中,副将隐约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一入眼便知道非同小可的人,

    这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却恰恰相反的拥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这人手持长戟,气度不凡,身子苗条,但却器宇轩昂,

    他渐渐走來,离副将越來越近,

    等來的近了,副将才看得清楚,原來这个身骑黑马,一头银发的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将军,

    副将心中一冷,身子一抖,忽然在心中涌现出了一个名字,

    那银发少年将军也不多说,而是微笑着看着副将,缓缓问道:“你就是纪灵的副将,”

    这话说得并不响亮,也沒有刻意摆架子的慢条斯理,但是就是让副将听得浑身哆嗦,不敢反抗,

    他老老实实的看着银发将军,低声说道:“不错,小人……正是,”

    那银发将军再次发问:“听说你要带兵抢回纪灵,”

    副将再一次剧烈抖动起來,连声说道:“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那银发将军又是一个微笑,笑起來如同春天的和风,又像夏天的朝阳,只听他接着说道:“不敢就好,今日放你一命,还不快快带军回去找袁术,”

    那副将连声道谢,想要站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脚如同灌了铅一般,

    费了许久的劲,副将终于站了起來,忽然银发将军又是一笑,叫道:“等等,”

    副将听罢,大惊失色,哭丧着脸,回头说道:“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银发将军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副将哆哆嗦嗦,连忙躬身说道:“小的……小的当然知道……你是......您……您是……”说到这里,那副将似乎不敢说下去,因为这个名字已经太响亮了,简直可以和兖州的曹操,濮阳的吕布相提并论了,

    银发将军眉头一皱,忽然提高了音量,喊道:“说,”

    副将嘶声惨叫道:“您……您是陈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