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清婉接到了赴宴的通知函,由王爷大人携带者一干贤妻,美妾前去参加皇宫特地为华彦寒的洗尘之宴,

    华彦清因着古灵儿身子不便,便选了许恋雪与傅清婉陪同前去,

    王妃平日穿的素雅如菊,今日却是艳压满堂红,特地选了妖艳的红衣做陪衬,一枝牡丹金簪将一头乌发束起,

    不需多加修饰,那张脸依旧平淡无奇,只衬得各方贵妇更加华贵,偏三王妃一人宛若庸脂俗粉,

    华彦清对傅清婉的打扮嗤之以鼻,相反对许恋雪一身碧蓝海棠抹裙是十分热衷,一路上拉着美妾的手也不忌讳,只把傅清婉当空气,

    傅清婉也乐个清闲,悠哉悠哉就到了皇宫,此时天色尚早,傅清婉便带着许恋雪去命妇所带的云春阁稍做休息,

    因着是华彦寒的洗尘宴,除了在场的皇子家眷并无他人,沒有那日百花宴的空前盛大,在场之人寥寥无几,

    傅清婉只一瞥,便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夜未央举杯向她含笑示意,傅清婉微微点头,漫不经心地对许恋雪说道:“本妃去去就來,你且在这等着,”

    许恋雪点头示意,拉着一旁的姐妹去亲昵地聊天了,

    因的傅清婉穿的如此火辣,在过往中是大大吸引了一票女子的目光,不屑地更是不屑,好奇地更是好奇,好在傅清婉也全然不顾,和颜悦色地拉起夜未央的手,两人找了个角落去谈话了,

    今日夜未央淡雅如菊,虽然未曾看见傅清妍,也可想夜未央不想落人口实,必然比傅清妍穿着差一等,

    傅清婉孑然一笑,任由春风抚平鬓角的秀发,手指自然地调动着衣角,漫不经心地将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半藏半透的玉镯,

    夜未央看了眼,笑道:“王妃可要注意了,天凉了可别贪凉伤了身,”

    “哪能啊,慧恻妃真是抬举本妃了,”傅清婉抚平袖口,摸了摸斜插在鬓间的簪子,“慧恻妃在王府一切是否一切安好,”

    夜未央含笑正欲敷衍,傅清婉却早就料到一抹冷光将夜未央准备好的搪塞之话咽了下去,夜未央只好干笑道:“姐姐对未央多加照拂,自然过的很好,”

    傅清婉不动声色,敛眉道:“那便祝慧恻妃与王爷和和美美了,”

    四周都是眼线,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风的墙,傅清婉与夜未央错身而过,彼此走得匆匆,聊的都是些摆不上台面的话,

    白皙的柔荑紧握,夜未央面上的笑容也因的傅清婉的离去而收敛,掌心朝下,慢慢朝着衣袖口聚拢,那藏在两指间的纸团在手的摩挲中,慢慢显现,

    微微一瞥,见上面书写着一行字:“西陵,契机,珠盘,美人,相师,”

    面上带上少许疑惑,旋即又随着风飘逝了,夜未央收起那一笼心思,瞄到了不远处的挡箭牌,

    “三王妃,等等妾身,”她提裙,气喘吁吁地跟着傅清婉,身娇体弱的她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三王妃,妾身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不由在两人之间打量,见傅清婉身着大红正装,夜未央则是清雅鹅黄衫,傅清婉妆画的红红艳艳,相反夜未央则是清淡如菊,心里不由对大步而去,头也不回地傅大庸脂俗粉嗤之以鼻,

    就连跟傅清婉亲姐妹的傅清妍也是不屑为伍,夜宴将至,傅清婉身为一大正妃却是躲在角落口,悠闲自在的品茗,

    皇室子弟早就被满堂的女子勾花了眼,哪里会注意到一身红的傅清婉,

    许恋雪惬意地坐在离三王爷不远处的席位上,面容低垂,看不清容貌,但看那装饰也是吸引了风流才子的频频注视,

    夜宴如期举行,后宫女眷入宴,今日皇后身着孔雀宝石蓝羽衣,身后跟着的丽嫔,幽妃全是一身宫装,既显出了皇室惯有的仪态万方,又有平易近人的韵味在里头,

    皇后瞄了众位跪在地上的皇家子弟以及命妇,满意地点点头,众人起身,

    因着傅清婉一身红独独刺激了皇后的眼,皇后眉一挑正向借机寻事,却听到一声尖利的声响:“皇上驾到,”

    皇后携在场众人跪伏在地,皇上一袭紫金色鎏金滚边黄袍,面对着底下跪着人的也只凭着珠帘后的一双慧眼稍稍瞄了一眼,徐徐朝着正中的龙椅走去,

    身后跟着的是五位皇子,以及迟迟赶到的清晨公主,五位皇子分别是雍容华贵,腰佩龙翔玉配,手持玲珑碧月扇,一袭青衫上绣着上古神兽,,狻猊的三王爷,,华彦清,一身行装既不如文官般儒雅,又不若战将般勇猛,咸淡适中,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身后跟着的今日的主角,,四王爷华彦寒,他月白色的锦袍上用上好金线绣成的一只飞鹰,栩栩如生,符合西陵王骁勇善战的品性,

    脚踏云缕蜀锦长靴,徐徐走入的是五王爷,,华彦航,他玉冠束发,一袭黑色长袍并无任何修饰,腰带是橘纹蛟龙玉带,愈发显得人儒雅可人,

    怯生生跟在后头的八皇子扯起了五王爷的衣带,执意拉住五哥的手一起走,襁褓中的十一皇子由着乳娘抱入场,除了一个冒冒失失的清晨公主,皇子各占先机,各显风头,

    显然众位女人的目光全部朝着皇子们去了,只有傅清婉一人自个替自己斟酒,品尝着截然不同的佳酿,若有所思地看着匆匆而來却找不到位子的清晨公主,

    她來,是个巧合吗,还是故意为之,手指轻捏杯壁, 觥筹交错间,见温润的液体贴着杯壁慢慢倾泻而下,如玉的手却不为所动,继续晃动着,

    前头,郎宣帝见众人入座,看到清晨公主焦急地模样不由道:“晨儿,出什么事了,”

    清晨咬牙道:“儿臣姗姗來迟,却是找不到一处入席位之处,”

    目光微动朝着命妇那一扫,燕尾朝向之处正是那漫不经心在喝酒的庸脂俗粉,傅清婉是也,

    华清晨先是好奇,旋即被傅清婉一番大胆的打扮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郎宣帝心不由一动道:“那你看着哪里合适就去哪里坐吧,”

    众人恍然,只知道清晨公主与前几位公主不同,却不知连殊荣都是不能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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