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通过信鸽,傅清婉得知姐姐一切安然也就放心很多,只是夜家女子不知道姐姐还应不应付的过來,有机会是该好好去府上探上一探,

    傅清婉一回來便恢复了晨昏定省制度,王爷后房美眷巴不得傅清婉客死他乡,如今眼中钉再次出现,还让他们恭敬叩拜,怎能消灭心中的怒火,

    连柔儿虽然不知道傅清婉去了哪里,自从那日过后便寝食难安,深知傅清婉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尤其是自己让傅清婉受了奇耻大辱以后,

    秦可儿倒是很淡定,她深知傅清婉怎么算账都不会算到她的头上,倒是府上那些平日里作祟的小人可是要皮痒了,

    傅清婉端坐主位,回到帝都后她便不着素装,一身绛红色牡丹织锦缎衣将曼妙的身姿勾勒,两边自有流苏放下,斜斜地插着一只玉簪配以黄金首饰做陪衬,雍容华美,比起平日素面朝天的她,此刻的她才是风情万种,人群中一抹不可忽视的风景线,

    她凤眸微眯,朝着底下端坐的妃子,夫人看去,

    胆小的不敢直视,甚至吓白了脸,胆大的依旧从容淡定,眉宇不浮现出分毫慌乱,

    傅清婉对此举格外赞赏,深知王府也不必外面的朝堂差,郎宣帝虽然是正值壮年,可子嗣单薄,百年归天后,这些王府的妃子们从恻妃跃上高位,那日子就有得瞧了,

    为此,傅清婉不得不防,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前朝刀,后宫也不会独善其身,傅清婉深知自己资历小,压不住手下蠢蠢欲动的嫔妃,可她自有她的能耐,定能在后宫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相信华彦清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必然是选择傅清婉为后,而自己不需要为此担心这么久,

    今日除了需要格外照顾的灵恻妃沒有前來,各方嫔妃碍于傅清婉的势力,或心不甘情不愿,或要讨得傅清婉的欢喜便早早的來等傅清婉的一杯早安茶了,

    傅清婉环视一周,自然不会放过躲在角落的连柔儿和兀自从容的许恋雪,以及至始至终脸上沒有愧疚之意的秦可儿,

    傅清婉端起茶杯朝着正中央的方向,启唇笑道:“各位妹妹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就如此生分,以后月苑要常來为好,若是耽搁了时机,可不是让其他妹妹笑话不是,”

    虽是欢笑却沒有引來众妃的认可,

    众人恭维的不在少数,甜言蜜语也是跟蜜糖有的一比,众人看似皆为傅清婉马首是瞻,实则不然,她们效忠,仰慕的对象却只有一个便是当家之主,,华彦清,

    傅清婉举杯后,众人也放松了警惕,一时间气氛也显得格外欢快,

    许恋雪今日选了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比起往日的盛装今日可谓是低调不显风华,可见许恋雪很懂得明哲保身,不愿意因着衣着之故得罪了王妃,讨了沒趣,

    许恋雪见傅清婉迟迟不语便笑道:“王爷可谓为了博得王妃一笑,不顾姐妹望眼欲穿之情便带着王妃姐姐去游山玩水,妾身实在是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几夜都沒有眯上眼呢,”

    秦可儿上着细纹罗衫,下袭柔娟拽地长裙,着色淡雅,裙上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别有风韵,若西航女子清灵可人,

    秦可儿闪动着灵动的双眼,接着许恋雪的话,也笑道:“可不是吗,雪姐姐前几日与妹妹们几个打马吊输了,也说是彻夜未眠,若不是纯妹妹关心的前去探视一晚,怕是众人都要被雪姐姐的妙言给骗了呢,王妃姐姐莫要相信雪姐姐吃醋之事,我看雪姐姐是心疼手上的钱,想要从王妃那淘点油水呢”

    众人恍然,唇边不由浮上了一丝真切的笑容,许恋雪被秦可儿一搅和,不由恼羞成怒,“王妃姐姐莫要听这个妮子胡说,看我不撕烂了这个贱蹄子的嘴,”

    说着正要去掐坐在下首的秦可儿的脸,秦可儿笑吟吟闪过,一时间欢声笑语缠绕在不大不小的月苑,气氛由为融洽,

    傅清婉故意板起脸,娇喝道:“你们俩在大厅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坐下,这不是让其他姐妹笑话么,若是被王爷看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罚两位妹妹呢,”

    许恋雪抿唇思量后,眼珠一转道:“王妃姐姐是多虑了,可儿妹妹是恰好想要见到王爷了,我们王爷哪,可是怜香惜玉的不过就罚可儿妹妹随地跪跪,旁的不要紧,要是跪坏了妹妹的身子王爷可要心疼了,”

    一面说,一面取了手帕遮住了半脸笑着,斜眼却是满脸不屑,仿佛刚才的调笑只是过眼云烟,

    王府中又有哪个女人是省油的灯,春夫人见傅清婉不言不语,只到是放纵自己,便帮衬着秦可儿说下去:“雪姐姐说笑了,可儿妹妹的恩宠哪及得上姐姐您,前些日子王爷遣送过來的今年刚进贡的茶叶,各个房间里全然沒有,也就姐姐独一份,可见王爷对姐姐是别有深意啊,”

    许恋雪全然沒有被春夫人“夸赞”的喜悦,面色惶恐不安,唯唯诺诺地起身跪在大堂中央道:“纯妹妹千万不要信口开河,妾身从來就沒有收过什么茶叶,哪來的独一份呢,王妃姐姐勿要听了纯妹妹之话而猜忌妾身,否则妾身就算是死也死的不明不白啊,”

    一番感慨不免引起一番唏嘘,傅清婉暗笑,就看着这出戏是如何唱下去,她且不言语,看懂了局势才能下棋不是吗,

    依照傅清婉的猜想,许恋雪“告罪”之后便是正主來搭腔了,虽傅清婉沒在京都几天,但各房的争宠之事还是了解的,旧的想要更多的宠爱,新的却不甘示弱,就瞧着爬到夫人位子的莫深与一直绵里藏针的秦夫人,还有表里不一的许恋雪都不是省油的灯,

    恰恰相反,前世被傅清婉看作死敌的连柔儿却像是敛去了所有的荣光,被一干姬妾压得死死的,

    傅清婉不免失望,她用自己修仙资质换來了一世的重生,只是对手太弱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这场戏里里外外早已不是那几个人的争斗了,傅清婉有预感,不大的三王府都能搞出血雨腥风來,

    果不其然,秦可儿用事实验证了傅清婉的所猜所想,“王妃姐姐容禀,妹妹我只是一时好奇上雪姐姐那里去坐上了一会,原是不留心的,可听的雪姐姐屋子里丫鬟的谈话便把此事当了真,趁着雪姐姐有事要处理,便偷偷拿了一些备用的茶叶,白芷你去将我前日放在荷包里的茶叶,”

    闻言,许恋雪脸色煞白,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也随风散了,底下的人满是戏谑,早沒了刚才姐姐,妹妹的热情,傅清婉偷偷扫了一眼风华正茂的莫深,见她仍旧从容的不发一言,不由暗叹,她这个曾经是连柔儿忠仆的人,心机还不是一般的深,

    连柔儿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不发一言,一切与她无关,她沒必要为任何人求情,

    沒有傅清婉的首肯,那茶叶自然也到不了傅清婉的手里,傅清婉向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这才从白芷手里接过了鸳鸯图纹的荷包,

    傅清婉从荷包中取出一干茶叶,粗查时确实沒有什么不妥之处,可细细察看原本的雨前龙井中竟然混进了一些细小颗粒,原以为是茶叶梗或者垃圾,傅清婉嗅了一口,脸色大变,

    她将茶包往地上一扔,面色一沉道:“雪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许恋雪早就吓的满头大汗,原以为傅清婉只是例行公事随意检查一遍也就算了,可不想被她看出了夹杂在茶叶梗里面的东西,牙齿不要咬紧了唇,谁也不曾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话却会反噬到自身身上,

    许恋雪挪揄道:“不过是一些细碎玩意,妾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春夫人离许恋雪最近,自然是看的最明白,那滚落在地上的细碎粉末捡起來一闻,却无不妥之处,不明白为何王妃会发如此大的怒火,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平日里和颜悦色的王妃翻脸不认人,

    傅清婉禁不住冷笑,原來真把她当成是蠢货啊,看看台下的,简直就是再看她傅清婉的笑话,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顾及她的脸面,

    她一字一顿,说的若无其事却是将许恋雪的短揭起來:“也不知道王爷最近可曾在雪妹妹那里吃过芹菜一类的菜肴,”

    许恋雪见躲不过便点头应了,

    傅清婉的笑容时浅时淡,又开口问道:“那雪妹妹可否吃过茄科类紫茄花或者是柿子取蒂陪燥研末,又或者取食了白芍,当归,生地,”

    被傅清婉笑里藏刀的一阵辩白,许恋雪羞得抬不起头,面如死灰,

    她用了芹菜是用來杀死华彦清遗留下來的jing液的,平日里做一两道爽口的小蔡,华彦清也不会上心,自然是一笔揭过,许恋雪即使将芹菜放在显眼位置都不会用人发觉,

    至于紫茄花跟那些所谓养气补身的中药为的只有一个目的,一个在场众人都猜不到,却被傅清婉一言道破的目的,那便是,,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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