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奇装异服,沒有中原人的保守,那曼妙的曲线尽管贴着红色的丝绸,却若有若现,洁白的额头露出,月牙白的挂坠显得脖子异常的勾人魂魄,

    粉嫩的唇瓣微微轻吐,犹如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了口,那双灵动的眸闪烁着光芒,犹如浩瀚星辰闪动着灵动的光辉,

    魅力的红色确实是符合她的风格,激扬热情的红色是她最适合的颜色,同样也是勾人的颜色,

    傅清婉头一偏,却看到华彦清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红衣美女看,心顿时沉入谷底,

    旋即又苦笑起來,自己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毕竟那是自己许诺一世的丈夫啊,而且自己有了孩子有什么不满足的,放开点,他毕竟还是其他女人的丈夫啊,

    古灵儿确实是出类拔萃的美女,她的豪情奔放彻底征服了在场众人的眼睛,不是说清新婉约的舞不好,而是男人们从來沒见过如此大胆,放肆的舞,跳到后來更是勾起了男人的心头火,让人欲罢不能,

    一曲毕,周围响起响彻云霄的掌声,尤其是华彦清这边的响声更是一个叫热烈,傅清婉知道这个女人他华彦清看上了,

    只是之前从未跟异邦女子有过交集,并不清楚对方是否是棘手人物,即便如此,傅清婉还是要打心底防备着红衣美女,不能让她抢到可趁之机,

    终,华彦清还是站起身,向郎宣帝敬了一杯酒,“儿臣敬父皇一杯,祝父皇福寿安康,青春永驻,”

    郎宣帝兴致勃勃地接过了,一饮而尽,

    今日的他被恭维的也有些兴奋,加之今日异邦的王又给他进献了几个水蛇腰般妖魅的女子,听的华彦清此言便是锦上添花,顿觉华彦清这孩子懂事多了,

    想到晚上的春宵一刻巴不得这场夜宴早日结束,只是碍于面子只能陪着文武官员加上皇嗣子弟喝酒,赏花了,

    华彦清干了杯中的酒,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借着酒劲说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一件事,希望父皇答应儿臣,”

    傅清婉敛下眉头,顿时感到心突然被揪紧,那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让她面临的是死亡的危险,她在地狱边缘上挣扎,可却沒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援手,

    “儿臣想纳古灵儿为恻妃,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尽管事先已经猜到了华彦清的意图,可当他亲口说出,自己还是心痛的难以自拔,

    傅清婉不确信自己是否听错了,回头得刹那不小心对上了古灵儿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满的是热情,还有浓浓的眷恋,

    果不其然,她还是失宠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简直是犹如一棵小草,随时都可以拔除,

    郎宣帝醉意烧浓,却还是说道:“朕准了,”

    傅清婉亲眼看到华彦清在被准以后那得意洋洋地笑容,一瞬间心中犹如六月飞雪,那刹那他就是路人,她不过只是他眼中的云烟,再也不堪一击的她终于将杯中的酒送入口中,饮一口,苦涩的滋味溢满了喉咙,

    皇后见郎宣帝兴致颇浓,环顾一周便开口道:“今日是异邦与本朝的交好之日,本宫甚是荣幸可以见到如此壮观的场面,便是异邦公主的风姿也是无人能及呢,”

    古灵儿旋即低下头,轻声道:“不敢,不敢,皇后您谬赞了,”

    皇后故意打趣道:“还叫皇后哪,应该改口叫母后了,”

    古灵儿轻声唤了一声母后,便羞红了脸,华彦清借机将古灵儿请到自己桌上,两人柔情似水,好不惬意,

    傅清婉便被冷落成一个孤零零的弃子,仿佛周围都沒了她的容身之处,

    皇后却是在傅清婉痛的时候偷偷下了一把刀,她意味深长的将目光落在傅清婉的眼中道:“这便是三王妃吧,”

    傅清婉连忙起身道:“正是,”

    皇后道:“母后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清婉躬身谦卑地说道:“母后请讲,清婉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后淡然一笑,颇有当家主母的风度,“听闻你久坐病榻,是否是身体还未健全安好,你也不要怪清儿心急,做皇子的三妻四妾很正常,

    本宫希望你恪尽职守,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言行举止,本宫对傅太傅之女是放心的,本宫也沒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三王爷上经常发生一些争风吃醋的芝麻小事,三王妃你可懂,”

    傅清婉道:“母后之言,清婉必定铭记在心,今后定当恪尽职守,努力让王爷还有母后满意,”

    皇后的话虽然很中肯,但对现在已经近乎虚脱的傅清婉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傅清婉却只能陪着笑脸,努力将皇后的话记在心底,许是之前自己的太过满足,让自己尝尽了一番苦头,

    也许以后,自己或许都沒有见到华彦清的机会,自己能做的只是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无论是谁,都不能夺走她的孩子,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傅清婉借着酒醉不适如兔子般逃离了这片伤心地,

    一人出來,也忘了看周围的情况,走着走着,只觉得人烟稀少,蓦然惊醒却发现身旁一人也无,眼睛即便模糊,她还是看清了匾额上的大字“清冽水屋,”

    瞬间心凉到彻底,这里不过是一位失宠的妃子居住的,堪比冷宫,

    想当年莲妃是如何的才华横溢,独宠十数日,成为后宫众人的眼中钉,如今世事人非,莲妃早已经被新人忘却,只有还在宫里面奋起挣扎的老人还记得有一个叫莲妃的人曾经夺了她们的恩宠,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很深,触手可及的却是一片冰凉,还來不及收回手却被一人握住,顺势将人带进怀里,

    來不及奋起挣扎,却听到他的唇畔贴在自己的耳朵,轻声说道:“清婉不要在执迷不悟了,你到现在还傻傻地爱着他,何必呢,只要你回头看一看,就会知道只有我还一如既往的爱着你,”

    绵绵不绝的情意顺着话匣子流露出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让她灵魂身处不由一颤,低头,敛眉,他只是她的姐夫啊,

    “清婉,我一直爱着你,不像他那般,我视你为掌中宝,永远把你藏在心底,你为何就不肯让你的心腾出一个位子,他如此花心,你为何要爱他,”

    傅清婉淡淡地说道:“不管如何,你只是我的姐夫,我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却不想被他越搂越紧,听到他近乎哀求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荡漾,“你知道吗,他不仅请旨纳了古灵儿为灵妃,而且就是连林妙可也一并纳了,为画夫人,如此薄情寡义的男人怎可得到你的一片痴心,清婉,你醒醒吧,”

    原來,原來……哈哈,傅清婉你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他的回心转意吗,你可知道他从來沒有爱过你,只是把你当一个路人罢了,

    “即便如此,他依然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姐夫,姐夫,你才该清醒点,你不知道侵犯本妃是会犯下滔天大罪的吗,”傅清婉一点点从他的怀中抽离,目光淡然,冷绝,便是将华彦航所有的退路给消灭的干净,

    “王爷,您确信您爱的是妾身,哪里有爱,您摸着你的心看看你到底爱的是谁,如果是爱,那对姐姐是什么,简直是一种侮辱啊,”

    眼泪止不住的溢出眼眶,尽管华彦航的话有些不符常理,可却深深感动了她,只是她知道这段禁忌之恋是不允许的,

    华彦航深深的看了傅清婉一眼,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在那一日我解救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清婉,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生分,即便是要让我把这份爱情藏在心底也不用说话如此很绝吧,”

    他可知道他经常把傅清妍跟清婉搞混,到后來却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谁,只是他忘不了那日,她回眸时露出的笑容,当真惊采绝艳,让他动心了,

    今日看她落泪,不知为何心被人撕裂了,痛的不能自已,手托着她的下巴,眼看着晶莹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却不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华彦航那一刻只是恨不得自己就是华彦清可以名正言顺的爱她,搂她入怀,

    “航,”她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喊他,一声亲昵让他的骨头都酥了,“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即便我们是朋友,也是咫尺天涯的朋友,迟早有一天会刀刃相见的,”

    说着水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斩断情丝不要怪她心狠,这段恋情犹如一个惊人的消息,若是一旦传出便是抄家灭族的命运,她不能连累无辜,

    华彦航晶亮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黯淡无比,也许是今日过于激动了,才导致了自己的告白非但沒能成功,反倒让别人生厌了,

    尽管有暖衣伴身,但他却觉得心里凉透了,

    古灵儿的过门被定在了一个及其寒冷的日子,尽管傅清婉是多么不情愿,却还是被逼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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