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思量着沈云逸乃是当今翘首,可谓是国之栋梁,父亲有这么一位得力门生,也是春风得意了,后继有人了,

    只是不晓得沈云逸的品行如何,可否但此大任,若说沈云逸是太宰之才,一点都不会过,只是这小子淡泊名利,让人扼腕惋惜而已,

    打定主意后,傅清婉打算会会沈云逸,吃完午饭后,傅清婉便有春喜搀扶着,去府尹衙门走了一遭,

    刚好听到沈云逸在升堂,傅清婉也就免费做了一会听众,混在老百姓的队伍里头,耐心听着,

    旁边不免有人小声嘀咕,说沈大人不过上任十余天便击破了数十个棘手的案子,扳倒了好几个贪官污吏,京城的不羁之风也整顿了不少,

    沈云逸做事向來不拖泥带水,喜欢风风火火的他将整个府尹衙门都重新换了一遍血,对外则曰,自己不适应之前的升堂方式,

    沈云逸一拍惊堂木,惊声道:“堂下所站何人,所谓何事,”

    一位年迈老人指着一旁的被告一个俊俏秀才说道:“大人,还请大人帮老头儿做主,老头儿年迈,难以果腹,适才邻居送了一只小鹅,老头儿天天喂给它青草养的正好可以吃,可却被秀才抢了,硬说是他家的,”

    沈云逸思量了会,命人将鹅带到了庭上,对秀才说道:“老头儿说这鹅是他的,你可有何辩解,”

    秀才忙说:“这老头胡说,这明明我家家养的鹅,怎么可能是这个又脏又破的老头有的,大人一定要明察,”

    沈云逸笑道:“秀才,本官來问你,你家鹅吃的是粮食还是青草,”

    秀才忙道:“是粮食,秀才家里多得是粮食,所以鹅吃的也是粮食,”

    沈云逸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你还不从实招來,

    不知道鹅是边吃边拉的么,如果是粮食谷物,怎么会拉出绿色的,明明是你说谎,本官念你是读书人,本想从轻发落,可你不自省,竟然敢跟一个无亲无故的老人强口粮,你简直是可恶至极,”

    沈大人当庭宣判,秀才无故冤枉他人,偷他人口粮,责令道歉,被责杖四十,

    傅清婉尽管沒有看到精彩的场面,可见众人被激动的一阵一阵地,嘴角不禁勾起自然地笑容,

    果然,不愧是傅太傅的得意门生,独挡一面能力是极强的,而且能言善辩,不会被表象所蒙蔽,

    她傅清婉若是得到沈云逸的相助,便是朝政上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沈云逸的价值远不是连柔儿的父亲可以比拟的,

    说不定他便是下一任太宰,而自己则有幸听到了太宰断案,

    沈云逸处理了一日的案件,明明很疲倦,可却知道今日恐有大人物要來,便早早预备下了最好的茶叶,也算是他沈云逸的一点敬意了,

    只是沈云逸一下子从云端落入低谷,自己仕途受到影响,连跟着家世也受到影响,

    尽管沈云逸还沒有成亲,可有哪位姑娘愿意跟着一个被贬的小小府尹,至此之后沈云逸的桃花运少了许多,人的耳朵根子也清净了不少,

    只是沈云逸沒想到此次到访的贵客竟然是一位姑娘,而且身份不容小觑,

    沈云逸一身常服显得精神抖擞,少数的美男子一枚,笑起來也是春风得意,极度吸引女孩子眼光的,

    尤其是正值妙龄的少女,那是被沈云逸的笑迷得神魂颠倒的,想沈云逸在殿试之前就有貌美才子之名,尽管他本人并不在意,可大街小巷却都传着这样一位人物,有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可现在却成了过眼云烟,

    沈云逸躬身,毕恭毕敬地行礼,抬眸,语速不惊道:“不知王妃來找微臣,所谓何事,”

    傅清婉淡然一笑,竹叶青的衣裳在笑容的映衬下清晰可人,明媚堪比天空的明月,

    傅清婉道:“刚才听大人断案,实在是少年奇才,本妃不才,正好路过此处,听的大人在断案,便得以一观,果然大人的才华还是不限于此的,府尹一职实在是委屈了大人,”

    春喜扶着傅清婉上座,沈云逸忙命人着添了一盏茶,不好意思地笑道:“有客自远方來,本该好好招待,可无奈鄙室粗陋,让王妃笑话了,

    至于王妃所说之事,下官实在不敢当,下官乃是百姓的父母官,领的是朝廷的俸禄,在办公差事必当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马虎,”

    一席话说的傅清婉啧啧赞叹不已,不愧是傅太傅的得意门生,不为财,不为利,两袖清风,才情卓越,此等良人,便是做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之位也不为过,

    若有皇帝得以贤相相助,实在是国之大幸,百姓之幸,

    傅清婉终究还是说了自己的來意:“沈大人不必过谦,本妃心中有数,不知大人可否帮本妃一个忙,”

    沈云逸心中一紧,想來傅清婉此番前來必定是跟华彦清有关,只是前几日自己刚刚得罪了华彦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即便如此,沈云逸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上一句:“王妃请说,”

    “王爷鲁莽,若是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海涵,本妃就此待王爷谢罪了,就以茶代酒,给沈大人赔罪,”傅清婉饮尽杯中水,从善如流:“沈大人还不知道本妃的名讳吧,”

    傅清婉此举让沈云逸震撼,哪有上属给下属赔礼道歉的,他沈云逸何德何能可以让一介王妃说话道歉,对傅清婉的态度一下子由肤浅妇人升为官家小姐,

    只是沈云逸过分在意朝政之事,对于皇家之事却是不精通,只是隐隐记得王妃是出身傅家的,莫非是傅太傅的女儿,

    如此一來,那么他们不是夹带着关系的么,看着傅清婉含笑点头,沈云逸这才敢相信傅清婉跟自己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沈云逸连忙下跪道:“原來王妃是恩师之女,云逸不识王妃真颜真是惭愧,想來老师教了云逸如此良多的东西,云逸无以为报,若是王妃以后有用的到云逸的地方,一定要提及,”

    傅清婉知道沈云逸是极为尊师重道的,可自己也不是沒办法,若是知道沈云逸便是自己人,她至于费那么多的心思吗,

    如今连柔儿大权在握,母家又发展迅速,想來华彦清登基以后,连柔儿必定是贵妃,那么对傅清婉,甚至腹中的孩子都是不利的,

    为今之计,只能另找出路,而沈云逸作为傅太傅的得意门生,正好符合傅清婉择人的标准,到时候认沈云逸为义兄,那便是有依仗了,便是日后登上皇后之位,也是名正言顺的,

    只是光有一个沈云逸还不够,她必须让自己掌握文武之路,所以离寰将是不二人选,所以她來此的第二个目的,便是为了离寰的官位,

    只是不知道离寰愿不愿意当官,傅清婉的想法跟华彦航不谋为合,两人都是想到了拉拢离寰,只是不清楚离寰的野心到底在哪里,弱点到底在何处,

    涩涩的茶水喝的傅清婉眉心一皱:“听闻大人在民间选拔人才,本妃向大人推荐一人可好,”

    沈云逸沉吟许久,道:“王妃请讲,”

    “大人可听说过江湖第一侠客,,离寰,殷离宫的宫主,”

    经得傅清婉一提醒,沈云逸的眸子一亮,确实自己私下造访如此多的地方,却是连一个可造之材都沒有发现,更别说凤毛麟角的将帅之才了,

    离寰之名,他沈云逸怎么沒有听说过,想那家伙便是连朝廷第一神捕都沒有抓到,经常神龙不见尾,可确实劫富济贫的一大侠客,

    离寰公私分明,不会故意争对势力,所以在离寰的手下,四大护法都各尽其职,只是离寰素來神秘,一直寻访不到此人,如今傅清婉提到离寰,这其中的玄机在哪里,

    傅清婉见沈云逸似有疑虑,笑容有点高深莫测,

    先前她是颜小白的时候,曾被岳秋玲卖到青楼,那家青楼恰好是离寰的,所以想要找到离寰轻而易举,

    如此说來,她便可以拥有一个强大的盟友,并且自己的眼疾也是时候治愈了,先前想瞎着,是想避开争宠的视线,

    如今连柔儿东山再起,自己有怀上了孩子,必然要为孩子做一番打算,眼睛瞎了行动不便,虽说有灵敏的耳朵,却终不及眼睛方便,

    “本妃自有办法,还请大人到时候配合就是,”

    傅清婉的肯定让沈云逸吃了一颗定心丸,沈云逸不是不在意自己的仕途,只是时机未到,

    想來文官比武官好,但只限于太平盛世,谁都知道太子之争必有血腥,到时候文官却不及武官管用,所以离寰若是加入了朝廷,先前可能是一个百夫长,以离寰的资质,不出半年便可以升为将军,

    沈云逸有理由相信,傅清婉是有这个实力的,增加一位如此管用的盟友,这不亏本的买卖换做是谁都会干的,

    而且自己的慎重选择肯定可以让自己的仕途一片光明,即便不是达到预期的程度,也会自己混的风生水起,

    这些都依仗傅清婉,他们两个是绑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沈云逸相信跟傅清婉的合作必当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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