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证据确凿 贪官落网(上)

    (因周正元拒不承认,所挪用贪污救灾款是向后台老k行贿;

    专案组只得再度聚会,共同商议下步对策,及再派员赴省,

    获取最后一手证据,)

    看到同案人萧继仁那么容易就过了关,周正元不仅傻了眼,而且很是妒忌艳羡------

    “萧继仁我俩原本同案嫌犯,他仅一席坦白交待,一个钟头便审结完毕放他回县,”周正元虽心怀不平,但还是低心小意祈求说,“二位好心的科长警官,能不能亦快放我回县,我被带出來都将近一天,光坦白交待都洋洋洒洒文字数万;不仅凡警方分析猜测的案情,我都如实坦白供述了;就连你们沒想到的情节,如当年大学毕业分配,我是如何利用善良老实吕家夫妇的事,我都逐一坦白供述,这虽不算立功,可也总算忠诚老实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吧,若依‘坦白从宽’的原则,也该带我回县吧,家里上有80多岁老父在随我生活,下有三岁多的孙子,每天翘首以待想见我;若超一天一夜打听不到我消息,不知他们心里会多么着急上火,”

    “嗬,周正元,你现在也急上來,想到了亲人间离散是啥滋味了吧,可你想沒想到过,‘一将功成万骨髅’的典故,”万科长从鼻孔里哼一声不屑地说,“那还仅指古代贪功好战将军,其功勋都是建立在万千无为牺牲官兵尸骨上,但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其贪腐人民生命财产性质却更不一样,单就说你周正元,挪用贪污那50万元生产救灾款吧,它该是多少灾民家庭的活命口粮;却被你当时依仗县长职权贪为己用,这是多严重的罪刑你知道吗,何况这中间还潜隐着一‘伪造假证,嫁祸于人,致人死命’的冤案在呢------”

    “是,我知错,我认罪,甘愿承担由此产生一切恶果的法律责任,”周正元惊吓得再次仆伏在地说;可又充满希望地:“可这一切我都如实坦白交待了呀,根据‘惩前毖后,既往不咎’和‘坦白从宽’的原则,是否也需给我一线生机,”

    “哼,周正元,我看你政策原则背得倒熟,可咋不分清适应范围和对像哩,”万科长又从鼻子里哼一声,讥讽地说,“那‘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重在表现,既往不咎’的政策原则,是在当年延安整风时,我党制定的解决党内矛盾原则,你认为现还适用你吗,依我看,你向‘坦白从宽’上套倒还可以,只是单这点上你完全做到了吗,据我了解,你是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那笔50万元生产救灾款是你所为;但凭我记忆,你还始终并未坦白出,那笔巨额款项你究送向哪里,送给谁了,就这还怎能证明你是老实坦白,从而获得宽大处理呢?”

    “哎呀万科长,天理良心,我对您说的都是实话,我女儿在英国留学;第二批学费早到期该缴,正赶上吕副局长去送‘生产救灾款收入与发放情况报表’;恰好账面还剩余50多万元;我就顺腿搓绳------以下情况我都坦白交待了,那笔款我的确是用來给自己女儿缴后续学费了,我可对天发誓,若有半句------”

    “算了,算了,正因共产党人不讲迷信,所以当今许多人做了错事拒不承认;且动辄诅咒发誓像喝凉水那么容易,”万科长仍深为怀疑说,“至于你挪用贪污的那笔生产救灾款,你用向了哪里,究是给谁送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你即便不诚实坦白,我们虽多旷费些时日,真相迟早能调查清楚,可我正式告戒你: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我清楚------”周正元显然口吻不硬气地说,“我一定诚实坦白,争取获得宽大处理------”

    当日晚间,在县委家属院前排东户,钟景良住处独家小院里,屋主人钟景良正在看电视中省台的《新闻联播》,上面正报道着“省委机关教育实践活动”概况,他注意到,在参加组织口的座谈会中,破例沒再出现,常委分抓组工的副书记老k身影,

    主持座谈会的常委兼组织部长在会上解释说:“克副书记因最近身体欠安,就不按时参加我们小组学习了,最近社会上有些传言,甚至传到我们省委机关;说什么‘克副书记如何如何’了;纯粹是无稽之谈,某些人就是爱无中生有,唯恐天下不乱,克向权同志,不仍是常委副书记分工主抓我们组织工作吗,若真有啥问題的话,分工早给调整了,组织部门是管干部党员的机关,我们的同志应较其他部委同事有更高素质和组织观念,决不能跟风跑信谣传谣------”

    看到此处,钟景良不禁在心中冷笑一声:“哼,纯粹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以他的经验:在既往许多年來,从中央到地方,凡在新闻中正儿八经宣布,“某某领导因健康原因缺席某某会议或活动”;大多是已发现此人有较大问題,正在组织调查,哼,他老k若单为健康原因,沒出席此类活动的话,定会再有条“相关负责人,去医院或他家里看望慰问”的后续报道;但对他老k却沒有,这说明除前次津水揭出,“前副县长刘鸣监守自盗国家珍贵文物,向其师行贿受贿事件”,业已影响到这权力膨胀炙手可热,省委重要人物的权威,甚至政治前途了,

    那么,如果在热水锅下再加把火,,尽快将他老k原安插在津水另一学生,前县长周正元挪用贪污50万元生产救灾款,是其向老师后台行贿受贿,查证落实的话,相信他老k,此后绝不仅是“因健康原因”,缺席某某会议或活动那么简单了;就恐怕该是他政治生涯画“休止符”时候了吧,但又是两天沒见于良了,不知公安方面,异地审讯嫌犯周正元,进行得怎么样了------

    正当此时,突听大门镣吊响,钟景良当即心中一喜:“想那位那位就到,定是联络员于良來了,”可当门启于良走进來,钟景良要重新关上时,于良却慌忙说:“钟书记您别慌关门,咱几位老战友都來了,”

    于是,随着于良刚落下的话音,娄清廉江心诚叶蓝等,及陈素芸侯烨夫妇便相继进门------“嗬,竟聚这么齐,是谁通知的,是于主任还是陈副部长,”钟景良当即惊讶地问;随又故意调侃地:“你们几位尚留个职务的人,就不怕齐聚我这靠边近年书记这儿,当局疑我们开黑会拉小团体,”

    “哼,怕者不來,來就不怕,”清廉亦硬梆梆回应说,“这半年多整天避避躲躲,真把人憋死了,虽然尚还处黎明前的黑暗,那政治投机商虽已‘住院’,但还在台上;他那些学生下属狐群狗党还尚在津水盘据,但刚才省台《新闻联播》中,报导的省委组工口,‘教育实践活动’,那条新闻大家都看了吧,说是那老货一直在住院;恐怕已病入膏肓了吧,还有闲心余力兼顾其他,看这天气,毕竟寒露已过,很快到霜降;那秋后的蚂蚱们再蹦跶不几天了,我们聚齐怎么了,他疑我们聚会又奈吾何,宪法规定,普通平民尚有集会言论自由呢;况我们尚还身担要职的党员干部,任他特务密探汇报就汇报吧;我们照聚会议事不误,我扳查人头,就还缺另员女将舒韵县长,和信访办的龚立主任,于良啊,你年轻有精力,麻烦你再去将她俩亦通知來吧,就算我们在解放前夜再最后召开一次‘地下常委扩大会’,”

    “那------钟书记,你看------”于良稍作迟疑地望着钟景良问,“究竟合适不合适,”

    “嗨,人年轻顾虑还不少,什么合适不合适,中央早就明确了,‘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你在做什么,而不单听你说什么,我们聚会商议正事,见得阳光,又有什么可担心犹豫的,”叶蓝当即不满地批评说,“就按娄姐意见办,别看其他人眼神,你于主任若担心老书记回岗后给你小鞋穿,你不去我去,”

    “是呀小于,沒有什么可怕,更可犹豫的,特殊背景,非常形势下,就需用非常的议事方法,”素芸亦相帮着解释说,“在当前邪风当口形势下,我们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连市委费书记亦得采用两面手法吗,你别看钟书记沒表态,其实他亦是支持的,对吗钟书记,”

    “嗨,叶姐,谁看别人眼色行事了,谁又担心老书记回岗给小鞋穿了,”于良当即挺感委屈地说,“陈姐,不是我担什么心,害什么怕;亦不是我犹豫加迟疑;你们以前不老批评我人年轻办事盲撞;这次满想着可老练谨慎一回哩,未料却又错了------唉,这小兄弟真难当啊,人若有來生,我一定早來世几年,统统做你们几位老大哥,好,我就听娄姐的,现就马上去通知郝姐龚立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