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走出去看见甘峰志在外面烦躁不安的抽着烟,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走过去问道,“疯子怎么了?”

    “金少这下坏了,那个孙晓红什么都说了。(手打小说)”甘峰志语气焦急的还想往下说,金少连忙做了个手势,两个人走进旁边的总经理办公室。

    “疯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孙晓红把什么都说出来,现在靳全忠正召集人手,准备把人揪出来,金少你说怎么办?”甘峰志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神情,用求援的目光看着金少。

    “*****,陈旭涛怎么办的事,竟然找了个这么不顶用的臭婊子。”

    金少嘴里骂咧咧,在屋里疾走了两步,转过头对甘峰志说道,“你现在回警局时刻注意这动向,我找陈旭涛,这事情也怪我考虑不周,疯子你放心这事情牵连不到你的头上。”

    金少安抚了对方两句,甘峰志看了看金少点下头,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拿出手机拨通陈旭涛的号码,“你在什么地方?”听到从里面传出吆三喝四的声音和女人浪笑声,眉头皱了皱。

    “不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现在就给我滚过来,快点听见没有。”气恼的将电话挂断,实在不想听陈旭涛结结巴巴舌头有点卷的声音。

    门推开,方静明走进来看着金少说道,“金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

    “呵呵,没事,没事,走咱们回去接着吃饭。”金少笑着招呼,搂着方静明的肩膀走出去。

    过了一会儿,金少又回来坐到大班椅上,手里拿着电话静静等待着。

    门敲响了,听起来声音很小,似乎对方的力气很不够,而且有心虚的成分在里面,金少知道陈旭涛来了,没好气地喊了一声“进来。”

    果然陈旭涛从推开的门缝里露出头,接着一点点蹭了进来,小心的将门关好。

    “老,老板,您找我,我有什么事情?”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问道。

    “**的还有脸问我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干的好事?金少满脸怒容注视着对方。

    “我,我…”

    “我***什么,好好给我说话。”金少的声音听起来怒火万丈,吓得陈旭涛一激灵。

    “老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说也奇怪,只要金少一发火陈旭涛的结巴就能不药而愈,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而且金少也习惯了,跟对方交流的时候,从来每个好脸色,这样他也不用看着上下蠕动的喉结,替对方难受。

    “我告诉你,你找的那个臭婊子什么都说了,现在这事情怎么办?”金少继续施展着自己的怒气必杀技,压迫着对方正常说话。

    “不可能吧!”陈旭涛脸上带出不相信的神色,虽然他现在不结巴,但是就可没少喝,舌头有些发僵说出来的话反而有点含糊不清。

    “**的给我到外面用冷水洗把脸再进来,好好的清醒清醒,现在就给我滚。”金少听完对方的不可能的含糊,又看见红扑扑的小脸,气就不打一处来,用手指了指外面咆哮着。

    陈旭涛缩了缩脖子,乖乖的打开门走出去。看见陈旭涛出去,金少喘了一口气。刚才表现出来的态度,一般是真气另一半倒是装出来的。首先在对方心里造成一种压力,从心理屈从于他,到时候再谈条件反而容易得多,这种谈判技巧,金少早已烂熟于心,用在陈旭涛的身上还不是牛刀小试?

    过了一会儿门轻轻的推开,陈旭涛带着满脸水珠,从门缝里挤进来,看上去比刚才清醒多了。

    “旭涛刚才我说的话听懂了吗?”金少的语气有所缓和,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如果一味的打压对方,肯定会招致对方的反感,所以打一记耳光,再给对方揉揉脸,顺便给他一块糖吃,不愁他不听话。官场上领导也经常用这一招,而且屡试不爽,骂人的人心情舒畅,挨骂的人也感恩戴德。

    “老板是不是那件事情穿帮了?”陈旭涛问道。

    金少没有说话,只是带着阴沉的目光看着对方点点头。

    “***,孙晓红这个臭婊子,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连串不带磕绊的脏话从嘴里冒出来,给金少一个对方是不是一直在装结巴的感觉。

    “行了,别扯这没用的话,你说下一步怎么办?”金少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虽然自己也长骂个***,但是和对方语言艺术的丰富多彩相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金老板你放心,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扯到你身上,大不了我一个人扛了。”陈旭涛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金少满意的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舒心的微笑,“旭涛别人都说你重义气是朋友,今天我真的相信了,好,非常的好。”

    陈旭涛嘴里有些发苦,心里虚得很,完了,看来这个黑锅自己是逃不掉了,但是脸上依旧露出忠肝义胆的样子,尽管是硬着头皮。

    “说实话,我现在感觉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用起来相当顺手,如果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情,让你离开我一段时间还真舍不得。”金少沉吟一下说道,言语里面倒是有种恋人依依不舍的情怀。

    陈旭涛神情激动的点点头,将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对方的心情,用动作表达出来,至于会不会给对方留下心意已决的印象,就看金少如何理解。

    “这样你看看手下的小弟里面有没有能担当的人,让他把这件事情担了去,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告诉他,让他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让他白做的,十万,我给你十万把这件事情安排好。”金少想了想说道。

    陈旭涛的视线变得模糊,额滴神啊!老天真是开眼,这个黑锅看来真的不用我来背,真是应了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用力使劲点了点头,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从内心发出的动作。

    陈旭涛领命处理这件事情,金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一次的事情,自己看来是有些意气用事了,没有好好的谋划一下,下一次,金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关长青下一次绝对不会这么便宜你。

    祁仲康的电话响起来,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祁县长幕后的主使人已经抓到了。”靳全忠在电话里说道。

    “情况怎么样?”

    “是一群地痞无赖,可能是关长青以前和他们发生过一点摩擦,他们想出这个办法来出出气。”靳全忠在电话里回答。

    “就这些吗?”祁仲康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目前他们的口供都是这么说的,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们在进行审理,看看有没有别的因素掺杂其中。”

    “好,全忠你们辛苦了。”祁仲康有些失望的放下电话。

    从他内心并不相信这个听上去不是很合理的解释,因为所有的事情太巧了,而且巧到就像机械齿轮彼此严密契合的地步,到了这种情况就不能用巧来形容,应该是周密策划才对。

    “项庄舞剑”嘴里缓缓说出四个字,祁仲康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静静思考着,尽管事实的真相他并不是那个项公。

    此刻的金少肯定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加速了自家老爷子和祁仲康相互分化的进程,本来两个人之见若隐若现的矛盾,却因为这件事情变得有些激化了。就好比两块磁铁,本来是南极与北极之间相吸的情形,虽然不能紧密的融合在一起,最起码还能沾连在一块;可是现在这两块磁铁,其中有一块的方向突然改变,变为了同极相对,要想再一次凑到一次,已经成为不太可能的事情。

    历史的轨道总是在一件小小的事情,发生了偏差的改变,就好像第一次世界大战,就因为一桩谋杀案,最后导致了上千万人在战场上失去生命。亦或说南半球的一只小小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最终就可能在北半球酿成一场可怕的飓风。金少就像一只小小的蝴蝶,无意之中扇起了武集贤和祁仲康之间一场巨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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