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夜色笼罩在大地上,静谧的夜里,舞动的微风,稀释了尘世的喧嚣。在无序的流动中,悄悄带走白昼的热闹,让沉寂重归于大地,悬浮在心中的躁动,缓缓平歇。月亮明静安祥,四周还伴着无数的明星,确实令人有“少年花蒂多芳思,只向诗中写取真。”的遐思。

    而此刻的长青却无暇欣赏夜色的美丽,因为他面前书桌上摆着一张银行卡,在黄灯的印衬下,闪亮的表面有些晃眼,将他的心绪撩拨的忽上忽下,就像难以平复的潮水。

    究竟如何安排这些钱,实在令他有些头疼。已经坐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个准主意,各种念头纷沓而至,不断环绕不断纠缠,最后凝结在一起,化为一盆粘稠度很高的浆糊,让他郁结在心不知如何是好。

    想找个人商量吧,但满腹心事又不知赋瑶琴予谁听,只好独自一个人唱着我的心事不知谁人懂的情歌,将这张银行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个不停。

    算了,既然搞不懂就先将它搁置一边,总有会搞懂的一天。反正政府里面好多难办的事情,都是采取了这种办法。长青看来真的没有白在官场上打滚,拖字诀掌握的有了一定火候。拿出一个硬皮笔记本,将它仔细的插在封皮的侧面,小心锁到自己的柜子里。

    长长打了一个哈欠,走到自己的小床上,将自己的身体重重扔到床上,静静的想着心事。夜,一片寂静,长青久久不能入眠。思绪由从前一只飘忽到现在,一股脑儿如同奔流的瀑布倾泻而下,溅起乱珠玉屑般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回忆,份量变的很沉。

    从祁县长的电话里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已经完全接纳了自己,通过这场事故彼此之间的联系,变得尤为紧密。他说的更重要工作是什么?难道…?心中暗自揣测,可又不敢肯定,这个念头翻来覆去闪现在脑海里,就像一个香甜的面包吊在空中,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引诱着长青向上饥饿的胃口。

    心中默默念着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的名言警句。心中不断问着自己,我应该做些什么呢?或者怎样才会让这块面包早日落入口中呢?

    长青思索着问题。踏进县政府已经有半年左右的时间,见惯了里面的勾心斗角与人员升迁,慢慢感觉到这些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这样氛围的渲染下,感觉自己的心智在迅速成熟,开始很理性的看待每个问题,经过仔细剖析之后,他发现原来这些事情都是有规律可循,归根结底两个字“投资”。

    躺在病床的这段日子,他考虑过很多事情,并且将自己在工作岗位上所经历的事情,重新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感觉收获良多,而“投资”这两个字在他的思考当中出现的次数最多。

    什么投资最牢靠而且回报率最高,最佳答案无疑是权利,如何将手中现有的资源,转化为构建权力的基础,是摆在长青面前的问题。

    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祁仲康就像一棵参天大树,而自己是附生于他身上的藤蔓,如果没有对方的赏识与支持,等待他的将是不名一文的境地,现在所拥有的地位和人脉将会成为南柯一梦。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紧紧跟随在祁仲康的身边,将他们的之间关系经营成牢不可分的共同体。然后依附于他攀援而上,最后成就自己的仕途理想。

    他很客观的分析过自己目前的状态,在于祁仲康相处的日子里,对方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更何况自己救过祁仲康,在情感上对方应该有所侧重于他,但是有时候官场上,人情就像薄薄一层纸,说撕破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自己还得对祁仲康有所另外投资,这样才能让路走得更稳当一些。

    想到这里长青猛的坐起身,快步走到书柜跟前,掏出小钥匙将那把刚刚亲手锁住的柜门打开,从里面掏出硬皮笔记本,从侧面拿出银行卡。薄薄的塑料制成的卡片,就像散发着无穷梦幻的魔力,深深吸引着长青的目光。

    此刻的他已经拿定主意,要将手中的这笔财富与祁仲康共享,但是究竟怎么才能做到不露痕迹,让对方无法推辞呢?看着手中的闪闪发亮的物件,长青又陷入了沉思。

    可是考虑了半天却毫无头绪,总不能直接将钱放到对方的面前,估计这么做十有**会带来资本运作的失败,等待自己的命运不用猜都能知道。通过这段时间观察,他发现祁仲康不贪,但是并不意味着不接受物品。只有将手中的钱,转化为令对方能够接受的东西,这个事情就成了。

    什么东西好呢?长青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还是没有合适的思路,他妈的到这个时候,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心中有些烦郁,拿起身边放的手机漫无目的翻找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忽然一个人名字印入他的眼帘,也许这个人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些意见。

    这么晚了,对方会不会休息?踌躇了一下,摁动拨话键,还好电话通了,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喂”慵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不知道为什么,长青听到对方的话语,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得厉害,深深吸口气稳了稳神,“芳涵你好,这么晚打搅你的休息实在不好意思。”

    “咯咯,”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知道不好意思,还要打搅本小姐的休息,我看你是成心想让我明天没法见人。”

    “没法见人?”实在不明白对方这话里的意思,用四个字和一个标点,再加上困惑的口气,来表达心中的不解。

    “是啊!这么晚打搅本人休息,睡眠严重不足,明天眼圈跟熊猫一样,你说我是见人还是不见人好啊?”对方有样学样,用一个疑问句来解释长青提出问题的同时,又给出了新的问题。

    长青抓了抓头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的笑了笑。

    “咯咯和你开个玩笑,说吧有什么事情?”电话那边人似乎感觉到长青的窘样,笑着转换了话题。

    “是这样,芳涵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你一下,你觉得现在做哪方面投资比较靠谱一些,我是说既不引人注意,有属于长期有保障的那种。”长青思考了一下说道。

    “哦,这样啊!那就看你手里资金的多少,一般来说房产投资还是比较保值,如果地片好一些还可以增值。资金再充裕的话可以考虑买一个店铺,这样既作为一项长期投资,收益又是相当稳定。”林芳涵想了想说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对方的话令长青眼前一亮,的确有茅塞顿开之感,但装出一副很随意的口气说道。“哦,这样啊!我也就是帮个朋友问问,他今天给我打电话,向我咨询这件事,你也知道我哪里懂得这一套,这不想起你这位专业资深专家来,连夜向你讨教一番,呆一会儿我就告诉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现在市里面的房价如何?”长青小声嘀咕了一句,给人感觉很无意。

    “市里面的行情,一般居民住宅均价在一千二左右,商业店铺在三千左右,但也分地片,黄金地段价格更高一些。”林芳涵思考了一下慢慢说道(备注:笔者设定时间范围在2000年左右,当时中小型城市房价属于这个水平,小说一家之言不必太当真。)

    “明白了。”长青暗暗估算一下,五十万在市里面差不多能买两套五十平米左右的门面,剩余的钱还够自己在县城里为爹妈买套房子,看来这笔钱有了去处,心中暗暗高兴。

    “还有如果能一次付清的话,估计还能打个折扣”林芳涵想了想补充道。

    “哦,我明白了。”长青点了点头,“你身上的伤好了吗?你现在最好是静养,不易做剧烈或者太多的运动,这样对你的伤势恢复不利。”

    “咯咯,我知道了,说真的我还没有感谢你呢,要不是那天你帮我,我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养的结果呢!”林芳涵笑着说道,但是长青能听出对方语气有些激动。

    “呵呵,千万不要这么说,那种情况是谁都要帮一把的,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长青温言宽慰着对方。

    “呵呵”林芳涵苦笑了一下,想起那天当时的情景实在有些心寒,“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谢你,那天你有空我请你吃饭,感谢关英雄搭救小女子的恩情。”

    长青感觉到对方话语里的苦涩之情,微微叹口气说道,“呵呵,你拖着病体来看我,我的心中那是相当的热血澎湃五内俱焚啊!更何况今天你这个高参的出了个好主意,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点子啊!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吧!”带着轻松的语气笑着和对方说道

    “咯咯,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吧!”

    两个人推来让去颇有些鸡生蛋蛋生鸡没完没了的意思。

    最后林芳涵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要不明天你来我家,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长青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在心中盘横已久的问题,“呵呵。我可不敢,到你家吃饭,我怕你老公误会。”

    “哈哈,你听谁说我结婚了。”听着电话里传出的笑声,长青感觉心情确实有些热血澎湃的意思,对方没有结婚,这句话在他心中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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