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接下來的这段时间会不平静,凌铮很有先见之明地通知大黄猫,碧晴空等人,说自己也要闭关修炼,

    大黄猫倒是对凌铮闭关修炼的想法可有可无,唯一有点不习惯的就是凌铮一闭关的话,就沒有人会给它准备吃的了,

    碧晴空却是在凌铮对众人宣布这件事儿之后,单独找到了凌铮,凌铮见到碧晴空之后,沒等她开口,便笑着道:“接下來这段时间,恐怕要麻烦你天天给死猫和大黄弄吃的了,”

    碧晴空有些意外,问道:“为什么是我,窦笔和那只猫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窦笔他懒啊,”凌铮道:“况且,你们女人比较细心,不会像我这样,有时候我自己都会忘记给死猫喂食,对了,有空你最好多跟死猫聊聊,那家伙会的东西不少,指点你一下的话,肯定会有益处,”

    “你这次闭关,是因为东燕龙宫,”碧晴空又是问道,

    凌铮笑了笑:“也不完全是,主要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沒有静下心來好好沉淀一下自己积累的东西,就好比一个人吃多了,饭都在肚子里,如果不消化的话,时间长了会变成粪,也就沒有任何用处了,”

    碧晴空脸上多了笑容:“你这个比喻倒显得挺贴切,放心去闭关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还有,出关之后要请我吃饭,”碧晴空转身之后,脸上多了些羞红,

    凌铮笑得很是灿烂:“火锅是吧,一定,”

    之后,凌铮便开始了长时间的闭关修炼,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自打进入金丹境之后,一直到现如今的金丹境四阶,凌铮都从來沒有好好地静下心來修炼,此刻有了这么个机会,再加上不久之后东燕龙宫就要开启了,凌铮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一些,这样,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不会让云老头丢脸,

    况且,也是时候该冲击四级阵法师的境界了,

    四级阵法师,因为拥有融合阵法的能力,论能力的话,比起三级阵法师简直是天壤之别,当初的北珠城一战,即便是实力远远沒有恢复到巅峰时期的张太炎,就能以融合阵法坑杀数千修真者,虽然那次准备得相当充分,但若是沒有阵法融合的本事,张太炎绝对无法将那件事而做得那么漂亮,

    阵法融合,顾名思义,讲究的就是将各种不同效果,不同级别的阵法融合在一起,使阵法在功能上变得多样的同时,也能增强阵法的威力和效果,绝对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并且,阵法师只有在登临四级阵法师的境界之后,才有资格和能力去根据自身的特殊的条件,去自创阵法,

    这也正是杀阵之王云天远说阵法师只有在登临四级之境,才是真正走上阵道之路的原因所在,

    凌铮对自创阵法一直都很向往,因为不光是他觉得,就算是张太炎和云天远都曾经跟他提起过,在阵法师的历史上,就他们所知,还真沒听说过哪一个阵法师是无属性灵脉,所以,现如今的凌铮在阵法师这个群体中算是前无古人,

    故而,即便是对凌铮的资质极为清楚的张太炎和云天远两个在阵道之路上走得极远的老阵法师,也根本预测不出凌铮未來的成就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但可以肯定的是,凌铮绝对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然而,凌铮这次闭关,除了想要冲击四级阵法师境界之外,还想静下心來修炼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战技,

    拓碑手,乱碑阵,纵碑步等三门传自老混球宁冲霄的千碑林绝学自然不用说,是重点要修炼的,除此之外,大周天奔雷手,归寂指,空残印的修炼也不能落下,并且,凌铮这段时间内通过和项雪锋等人聊天时萌生的一种自创战技的想法,也是时候去尝试了,

    总的來说,凌铮这次闭关,肯定不会很轻松就对了,

    但凌铮天性便是极其坚韧,不然的话,他当初也不可能在焚火门像狗一样的活了十六年都沒有放弃那个近乎不可能的希望,只要有了目标,他就敢去拼,敢去搏,

    这是一种天性,一种來自于骨子里的天性,

    但在盘坐在房间之后不久,凌铮便想起了之前那头人形水元鲸和那只人形通灵石猿,也就是那个笼罩在水雾中,给金燕城带來一场倾盆大雨的男人和那个石铠瘦子,

    石铠瘦子当时的意思是说,他凌铮身上的无属性灵脉并不是自然出现,而是通过血缘传承保留下來的,那么既然如此,凌铮认为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肯定也是无属性灵脉才对,或者父亲肯定是,

    这样就可以推断出,他的亲生父亲肯定不是凡俗之辈,那么既然如此,他的亲生父母是被谁给杀害的,

    还有,无属性灵脉在修真者们眼中,是上古时期就已经灭绝踪迹,并且修炼传承断绝的体质,既然如此,他的父母,或者父母之上的先人们,是怎么做到自上古年间结束之后,一直沒有出现在大陆上,被修真者们发现的,

    一两百年倒还可以,但十几万年的时间,就算是再谨慎的族群,也不可能做到百密无疏吧,

    并且,先前听大黄猫说,自己在“发疯”的时候,双眼会变得血红一片,

    血红色眼睛的人,凌铮不是沒见过,而且还相当的熟,毕竟那人揍了他十六年,

    难不成,焚火地穴里面的红眼怪,跟我真的有关系,

    凌铮又是一阵疑惑,感觉在从天阵城回來之后,绝对有必要回焚火门一次看看,

    他自信,以他现如今的实力,在焚火门所在的飞灵域已经沒有敌手,焚火门掌教那种金丹境初级的水准自然不用说,就算是当初差点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风月魔女,凌铮现如今也自信能跟对方打上一场,

    之后,凌铮眼中爆出了一团精光,开始了长时间的闭关,

    距离那处被东燕国命名为东燕龙宫的上古遗迹,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展露其真正面目,

    巧的是,在凌铮进入闭关状态之后过了大约半个月,金燕城又有人來了,

    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是在笑眯眯的麻袍老者,肩膀上坐着一只浑身银白的猫,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金燕城,

    麻袍老者在进入城中之后,先是在城中逛悠了一会儿,之后便很是路熟地來到了莺燕楼前,

    他似乎很想进去,但他肩膀上那只银白色的猫像是瞬间就读懂了他的心思,闪烁着寒光的猫爪子在麻袍老者眼前晃了晃,麻袍老者立刻停下了脚步,

    “我说闺女,老祖宗不是你想象那般龌龊,”麻袍老者叹了口气,道:“你沒必要盯得这么紧,这金燕城很大,你可以到处去逛逛,换换心情,”

    银白色的猫沒搭理麻袍老者,一双闪烁着淡淡金色的猫眼正不断扫视着大街上过往的行人,像是在寻找,

    对自己现如今世间仅存的这个后辈很是了解的麻袍老者轻叹一声,道:“闺女,老祖宗之前不是跟你说了,那小子已经到了东域,并且之前还在这金燕城中赢了一场神异之赌,估计,也是为了上古遗迹來的,既然他在这座城中,他就跑不了,”

    银白色的猫总算是开了口,声音清脆,宛如少女:

    “但我还是想自己找到他,玄刹帝宫一别至今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可能会忘了我,”

    这只银白色的猫,正是当初凌铮在鬼域中带出來的耗子,但凌铮打死也想不到,本体是噬尸鬼鼠的耗子,竟然是一只母耗子,

    这样说,似乎有些不贴切,但若是指望现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半个痞子的凌铮能文雅些,实在有些不切实际,

    “忘了你,”

    麻袍老者笑了笑,之后指了指当初在玄刹帝宫中送了两次都沒有送出去的破剑,沉声道:“他要是敢忘了你,老祖宗就用这把剑活劈了他,无属性灵脉怎么了,老祖宗这把剑,可是染过无属性灵脉鲜血的,到时候……”

    “老祖宗你如果对他动手的话,我就不理你了,”耗子明显很护着凌铮,

    麻袍老者乖乖闭嘴,他很清楚耗子的性格,当真是说一不二,一年前,麻袍老者无意间说了凌铮两句不是,耗子硬是整整三个月沒搭理他,这点让他很是头疼,

    “得,只要是跟那小子搭上边,老祖宗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麻袍老者道:“既然如此,老祖宗就一错到底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小子,”

    沒等耗子说话,麻袍老者便已经移动脚步,速度快得吓人,

    凌铮现如今住在哪里,几乎整个金燕城都知道,所以打听起來也不是很困难,很快,麻袍老者便带着耗子到了凌铮所住的酒楼,

    麻袍老者进了酒楼之后,暗道凌铮真的会享受,他找了掌柜问凌铮到底住在哪个房间之后,掌柜却说凌铮已经不住这里了,

    这也是凌铮的一个无奈之举,自打赢了和东方朴成的神异对赌之后,他在金燕城的名声已经是不小,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人來访,所以凌铮在闭关之前,特意关照了掌柜,有人來问他的下落,一律说已经不住在这里,

    麻袍老者自以为扑了个空,脸色很不好看,低声道:“架子还不小,闺女,咱们恐怕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他了,”

    耗子的一双淡金**眼中多少流露出了一些失望,

    更巧的是,这个时候,项雪锋正好从楼上下來,他今天刚刚出关就被碧晴空告知了血道陈雪霁要找他喝酒的事情,自知惹不起那个疯女人的项雪锋留着冷汗去找血道,正碰见麻袍老者和耗子,

    愣了一会儿之后,项雪锋试探性地问了句:“铁老,”

    麻袍老者一脸疑惑,转身之后盯着项雪锋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笑道:“哎呀,这不是当初让玄刹觉得太笨,一脚踹出玄刹帝宫的小子嘛,真巧,你在这里呀,”

    项雪锋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去,

    麻袍老者笑眯眯地走过來,拍了拍项雪锋的肩膀之后,脸上多了些许诧异:“难怪当初不肯要我的剑,原來身上有更适合你的,”

    项雪锋暗自心惊,沒想到麻袍老者只是拍了他一下,就感觉到了他体内的剑,

    “得,你在这里就好说了,凌铮那小子在不在,”麻袍老者问道,

    项雪锋虽然很膈应麻袍老者之前说的那句话,但还是点了点头:“在,不过那家伙在闭关,前辈您先住下,等着他出关的时候你们再相见好了,我还有事儿,掌柜,给这位老先生开一个顶级房间,都记在凌铮账上,”

    项雪锋很大方地慷他人之慨,之后急急忙忙地道:“前辈,我还有事儿,而且真的不能拖,你们上去之后,找一个穿青衣服的姑娘和一个长得像是流氓一样的家伙,就说你们是凌铮的朋友,”

    说完,项雪锋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酒楼,瞬间就沒了影儿,

    麻袍老者轻轻抚了抚他的已经变成了山羊一样的胡子,扭脸对着肩膀上的耗子笑道:“你看,该见到的总会见到,闺女呀,咱们就慢慢等吧,”

    耗子猫眼中有兴奋,有喜意,更有紧张,压根就沒听麻袍老者在说什么,